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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眼,大無白日混栽斤頭,我們當家的該有多精明,卻也玩不過你這套貌似忠厚呢。”

君不悔不由肝火上升,嗓門也粗了:

“你犯不著明譏暗諷,拿我消遣,我貌似忠厚至少霸氣 書庫 還有個貌似,那龔棄色卻十足十的一條色狼,一個淫棍,比諸於我,差了不止一頭!”

曹蘭半點溫惱不現,只幽幽怨怨的嘆啃著:“君不侮,你可是講對了,我們當家的沒別的毛病,就端好這個調調,如今卻因此吃了大虧,遭到這等作踐,‘十全堂’不曾圓滿,自己倒落得受傷破相,幾乎送了一條命,你說慘是不慘,冤是不冤?”

君不悔沒有回答,他知道對方這娘們是在講反話,後頭必有一番刻毒潑辣待發,心理上得預做準備。

果然,曹蘭的一張粉臉猝而變化,不見笑靨,不見柔婉,迅速凝結在面容上的是一層嚴霜,一層酷厲怨毒的嚴霜:“你不敢說話了?君不悔,我們當家的或有不該不是之處,卻罪不致死,可恨你卻如此殘忍暴虐,下刀出手,全朝絕子絕孫的狠路數走,你安了心要他的命,鐵了肝腸要破他的相,君不悔,你不是個人種,你是頭兇獸,毫無良知理性的兇獸!”

君不悔按捺著衝頭的憤怒,控制著腔調:“曹蘭,你休要含血噴人,自以為是;我幾曾要取龔棄色的性命來著?是他先傷了我,又待置我於死地,我不得已才奮力自保,重創了他,假設我存心要他的命,大可趁勝追殺,斬草除根,如此,姓龔的還有機會回來向你們哭訴求幫,捏造事實?”

不等曹蘭回話,那尉遲英德已重重介面道:“君不悔,你說你不曾趕盡殺絕,只是你個人的飾詞,龔賢侄是你傷的沒有錯吧?看那落刀切肉的手法,招招俱指要害,著著斷人生機,若說不想要他性命,誰人能信?再則,你們一大票牛鬼蛇神強闖‘棲鳳山’直逼‘九美居’,又是打的什麼惡毒主意?這不是明擺明顯要刨賢侄的根,抄他的底麼?人已傷成這樣,你們猶竟不甘不休,妄圖聚眾殲殺,寸草不留,用心之狠,手段之毒,真正令人髮指!”

曹蘭雙目中赤光隱現,神情陰鷙,有如一條撲咽獵物之前的百步蛇:“所以,君不悔,你們不打算給我等。留餘地,也就怪不得我們不發慈悲了,今天你們強闖‘棲鳳山’,來的是十個人,回去的將是十個鬼,半張活口亦不能留!”

君不悔是說不出的不舒服,一時之間,好像全身上下都不得勁,一顆心更是晃悠悠的難以落實;他不相信他們十人都會變成鬼,但有一部份已變了鬼卻無可置疑,變了鬼的固然不能再出現,可是還有那沒有變鬼的大活人呢?計算時間,也應該出來亮相了哇!

曹蘭仰望狹谷上端,又移視向道出口,唇角的冷笑如刃:“到了這辰光還不見有人現身,怕是俱化冤魂了,冤魂有知,希望他們找得歸途才好,‘棲鳳山’不是葬身之地,他們大概不會喜歡!”

君不悔吶吶出聲,也不知是衝著誰在說話:“事情會槁到這步田地,委實大大出人意料……我們這次前來,並非要對龔棄色刨根抄底,我們……呃,我們只是打算讓他表示歉意,當眾宣佈戒除淫行而已,萬未想到形勢逆變,竟悲慘至此……”一聲暴笑,尉遲英德道:“阿蘭,你聽到這小子的話啦?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

曹蘭冷哼一聲:

“既便姓君的跪地求饒,也一樣要把他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又是“大卸八塊”,又是“挫骨揚灰”!君不悔暗自苦笑,龔棄色身邊這幹浪貨,不但兇潑刁悍如出一轍,連言詞語氣亦多有近似之處,這傢伙調教得真不差!

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尚剛,忽然低沉的出聲道:“時辰該到了,阿蘭。”

曹蘭更不多說,只向那一側的古憐生努了努嘴,於是,形同惡鬼般的古憐生摹地振吭長嘯,嘯聲亢厲悠長,幾若虎吼獅號,就在餘音裊繞迴盪於群峰之際,谷頂已有六條宛似負荷著什麼物件的影於疾若飛鴻般瀉落,眨眼間來到近前--好俊的輕功,好帥的身法!

迎向領先的一名大麻子,曹蘭嬌滴滴的問:“大哥,上面的事擺平了嗎?”

大麻子獰笑著將扛在肩頭上的一具屍體,狠狠摜向地下--君不悔移目注視,不由形色驟變,天爺,這血糊淋漓的死人,可不正是那賀耀祖!

第二個歪脖子斜嘴的仁兄走了上來,同樣丟下一具屍體,這一具。則是與賀耀狙一齊攀登峽谷的伍力生。

於是,緊接著另一位於瘦幾如骷髏的仁兄放下了毛子軒,一個蔥白水淨的大姑娘亦不嫌血汙的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