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衝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條。
但是如果不衝出去的話,總不能坐視著呂家這樣大搖大擺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
“將軍,應該怎麼辦?”一名十將終於忍不住輕聲問道。
王進狠狠地一錘地面,眉頭緊皺:“咱們現在不能和蒙古韃子硬碰硬,儘量拖住他們!”
拖住他們?幾名將領詫異的看向他,臉上都流露出怪異的神情,憑藉一百多人拖住兩千人,還真是有些痴心妄想,莫不是自家指揮使這個時候得了失心瘋?
王進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旋即說道:“怎麼,怕了?還是沒有信心?不要忘了你們是誰。”
話音未落,王進就已經站起來,走向自己的戰馬。身後幾名十將和都頭面面相覷,心中都是不由得一抖,不要忘了自己是誰。我們是天武軍,對於天武軍來說,最擅長的可不就是創造奇蹟?
沒有人言語,一道又一道的身影站起來追隨著王進。(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二章 駭浪化為塵(上)
郢州的地牢中有些昏暗。
前面帶路計程車卒手中舉著燈籠在潮溼的階梯上小心翼翼的邁動腳步,還時不時回頭看向不遠處的葉應武,這樣的道路讓葉使君這樣的人來走,可是受罪,更不要說葉使君身邊還跟著一個文弱的書生。
不過跟在獄卒後面的兩個人都是一言不發,陳元靚有些新奇的打量著自己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地牢,而葉應武則是微微眯著眼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不能說出去的心思。
走到樓梯的末端,一條幽深的長廊一直延伸向陰影中。郢州畢竟是蒙宋交戰的前沿,所以這種專門設計出來關押敵方間諜和自己一邊叛徒的地牢很是龐大,不過和正常監牢的柵欄樣式不一樣,這些牢房都是單獨隔開的小房間,凡倒是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不過沿著走廊兩端的房間都是空蕩蕩的,有的甚至還能夠看見蜘蛛網,顯然自從建成之後很少有人使用。
而在走廊盡頭的一間小屋子,卻是半掩著門,裡面溢位絲絲縷縷的光芒,把陰暗的走廊都照亮。
那名獄卒有些誠惶誠恐的看向葉應武:“啟稟使君,便是前面這間了。不知道使君可還需要小人做些什麼?”
葉應武擺了擺手:“只須送些茶來便可。”
獄卒頓時忍不住苦笑一聲:“這使君就無須擔心了,屋子裡面那位啊,要說好伺候還真是好伺候,每天只要這有書、有茶,別的都可以一概不論。缺什麼都不缺這茶。”
葉應武點了點頭,揮揮手讓他退下。然後徑直上前推開門。
房間裡面的中年人彷彿已經沉浸到書裡面去了,簡陋的小木桌上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清茶。而在他的一旁,無論是桌子上還是床上,零零散散的都是書籍。
陳元靚有些詫異的看了葉應武一眼,沒有想到這位在牢裡面待遇依舊能夠達到這個標準,看來葉應武是對這位勢在必得啊。
只不過中年人並沒有在意葉應武和陳元靚走進來,依舊是緊緊盯著書上的文字,書頁微微卷動,上面卻是四個揮毫潑墨的大字,《夢溪筆談》。
葉應武倒也不著急。徑直坐到小桌對面,從懷裡面拿出來一張圖紙遞給陳元靚:“來,元靚,你先瞧一瞧。”
陳元靚詫異的接過葉應武的圖紙,頓時眼睛中閃動兩縷精光,雙手都有些顫抖,忍不住輕聲說道:“使君,這是?”
“天武軍在安陽灘一戰功成,依靠的便是這個傢伙。”葉應武伸出手在圖紙上輕輕敲了一下。“某稱之為‘飛雷炮’。”
不只是陳元靚,那個一心只讀書的中年人也是下意識地挺直腰桿,眼光是不是的瞄過來,顯然對於飛雷炮的圖紙結構很是感興趣。不過畢竟隔著一張桌子根本看不清楚。他終於還是忍不住,輕輕咳嗽一聲,冷冷說道:
“不過是些殺人的兵器罷了。有什麼好激動的。”
陳元靚卻是置若罔聞,仔仔細細的看著圖紙上的勾勒。葉應武嘴角邊泛出一絲笑容。旋即從懷裡面又掏出來另外幾張圖紙,笑著說道:“這種東西呢。某稱之為火銃,乃是把飛雷炮縮小之後,以銅管代替竹管而製成,雖然樣子上和突火槍有些類似,但是卻是並不會因為竹管的脆弱而出現之前炸膛等問題。”
這一次那個中年人徹底坐不住了,不過葉應武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而是繼續套出來一張紙,這張紙更小,上邊的勾勒也更為簡陋,也不過就是一艘船,只不過船邊比量大小的人卻是渺小的幾乎看不見,由此可見這艘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