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就算是家中婦孺騎馬不便,估計西行的也不會太慢。咱們的人一直到半個時辰之前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妙,徑直破門而去,院落裡面已經一個人都沒有。”
沒有再多說什麼,文天祥看著邊居誼緊緊調動各廂,而身後楊寶也是急匆匆的縱馬而來:“虞侯,不知可需要末將協助。”
文天祥看了楊寶一眼,對於楊寶的秉性他也算是瞭解,要是讓他帶著人和敵人鬥智鬥勇可以,但是要是讓他去追擊,估計十有**是追不到了,不過楊寶畢竟是天武軍當中少有的經驗豐富之輩,文天祥笑著說道:“這襄陽城就需要拜託給楊將軍和牛統制了。”
楊寶微微一怔,旋即明白文天祥的考量所在,旋即鄭重的點了點頭,帶著屬下兒郎徑直向著襄陽的方向去了。
“咱們也速速追上去,無須帶太多的人馬。”文天祥吩咐邊居誼,“另外讓唐震留下鎮守樊城,無論呂文煥有多麼重要,襄樊依舊不能存在任何的差錯,另外速速通報葉使君。”
“遵令!”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有什麼好商榷的了,邊居誼和馬廷佑都是毫不猶豫的領命。
似乎想起來一件事情,馬廷佑又策馬走到文天祥身邊,輕聲說道:“剛才剛剛送來的訊息,在呂家的宅子裡面發現了呂文德的屍體,被人刺穿了心肺而死,屍骨未寒。”
文天祥的瞳孔猛地一縮。屍骨未寒,刺穿心肺。是誰動的手,這還用解釋麼。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襄陽的方向。事情的經過不需要猜測就能夠勾勒出來,呂文煥還真是狠毒心腸,對於一手提拔了自己的兄長都如此的毫不留情。
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狼心狗肺之人!
這樣的傢伙,還真的必須要除之而後快,否則必然會貽害無窮。
“快,跟上!”一側傳來呼喊聲,數千名步卒在道路上排出一條長長的佇列。邊居誼回頭看向文天祥:
“虞侯?”
狠一咬牙,文天祥點了點頭,縱馬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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駿馬飛馳。馬蹄刨動這地上的泥濘和還沒有消融的白雪,漢水上的冰反射著刺眼的光芒。
“指揮使,前面比較窄,咱們渡過漢水?”一名都頭快馬趕上王進,一百多名騎兵已經在寒風中奔跑了一個多時辰,一路上卻是連人影兒都沒有看到,誰也不知道現在逃竄的呂家到底在什麼地方,但是能夠肯定的是此處距離金州已經不遠了。
王進可沒有想要帶著一百多名騎兵和蒙古兩個騎兵千人隊硬碰硬的意思,上一次鹿門山之戰已經給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順著都頭手指的方向。王進眯眼看過去,前面的河灘確實是少見的狹窄處,不過這一百騎兵想要過河,也得需要折騰一炷香的時間。而且這幾天天氣回暖,誰也不敢保證漢水上的冰有沒有化掉。
要是呂家的那些傢伙自己跑到漢水北岸來,那就謝天謝地了。
不等王進下達命令。遠處突然傳來地面輕微顫抖的聲音。幾名都頭和虞侯臉上都流露出震驚的神色,因為他們已經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個聲音正是從西面而來的。
王進輕輕吸了一口涼氣。從西面而來的,自然不可能是天武軍。那麼十有**是那支自己並不怎麼想碰上的金州蒙古騎兵,不過不得不說這兩支千人隊還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在自家十萬大軍已經煙消雲散的時候前突到距離襄陽不遠的地方。
回頭一看不遠處有一座山丘,王進輕輕鬆了一口氣:“躲到山丘後面去,某倒要看看蒙古韃子在咱們眼皮子底下還想折騰出來什麼。”
百餘名騎兵飛快的調轉馬頭,而當他們的身影沒入山丘陰影的時候,王進猛地回頭,卻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在漢水南岸,一支人數並不多而且踽踽前行的騎兵隊伍,竟然在試探著渡過漢水。
忍不住輕輕吸了一口涼氣,王進從馬背上躍下,快步走入不遠處的荒草叢中,今天還真是活見了鬼了,剛剛還想說呂家怎麼不自己跑到漢水北岸來,他們就這麼送上門來了。
只不過讓人無奈的是蒙古騎兵近在咫尺,從兩千騎兵嘴裡拔牙,王進自認為沒有這等本事。
不只是王進,幾名都頭、十將臉上都流露出震驚的神色,不過還都是下意識的攥緊兵刃,目光炯炯。如果現在衝出去的話,或許還來得及把那些試探著渡河的呂家人射死在漢水之上。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王進,這百名騎兵衝出去,可能是完成任務光榮赴死,也可能是還沒有觸及河灘就被蒙古騎兵絞殺的一乾二淨。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