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齊上呢?還是車輪戰法?”
這四人無不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人,西門玉霜這等譏諷之言。頓使四人面紅耳赤,半晌答不出話。
原來,這四人都是受那李中慧安排而來,李中慧事先曾經說明,‘西門工霜武功高強,如若個別和她動手,只怕是難以勝她,但被西門玉霜搶著先機拿話一激,四個人反而不好承認,一時間,不知如何答應才好。
良久之後,還是周簧介面說道:“如若照那李姑娘的意思……”
西門玉霜道:“你們是一齊出手?但如不照那李中慧意思呢?”
周簧道:“咱們分別領教姑娘武功。”
西門玉霜道:“好!隨便你們如何,聯手齊戰,單打獨鬥,均無不可,我一概奉陪就是。”
金佛道長冷冷說道:“貧道先來領教姑娘武功。”
縱身一躍,直向西門玉霜的船上搶來。
周簧突然迎空拍出一掌,道:“道兄不可造次。”
金佛道長只覺一股強大的潛力,湧了過來,心中霍然警覺,拂塵一甩,向前疾飛的身軀,陡然間倒向後面躍去,輕飄落在原來的小艇甲板之上。
皇甫長風生恐夜長夢多,雙掌揮動,用力一推,湖水中浪湧波翻,直向西門玉霜的小舟衝擊過去。
周簧緊接著拍出一掌,內力逼起山般水浪,擊向西門玉霜。
西門玉霜真力潛運,快艇突然間深隱水中數尺,穩住了驚浪波動的船勢,右手一揮,那疾繼而整的水浪,忽然向金佛道長打去。
金佛道長揮動手中全拂,迎著水浪一擊,湧來的水浪化作滿天水珠,洩落了數丈,有如一陣驟雨,灑落水面。
天平大師高空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為挽救武林一場浩劫,縱然落人活柄,那也是無可奈何了,僧袍一拂,潛力山湧,撞向西門玉霜的快艇。
西門玉霜一聳柳眉,反臂劈出一掌。
兩股潛力一接,西門玉霜身不由己的打了一個轉身,逼在丹田的一口氣,陡然散去。
快艇隨著白浪浮起,就猢水中打了兩個轉身。
林寒青緊依在艙門壁上,哈哈一笑,道:“西門姑娘,今日之局,只怕是凶多吉少,你武功既非天下至尊,我瞧還是和他們和談算了。”
西門玉霜冷笑一聲,長長嘆一口氣,疾沉丹田,那隨波沉浮的小船,突然又穩了下來。
周簧等四人,各出一招之後,亦都停了下來,周簧說道:“姑娘功雖然高強,但你不會水中功夫,如是想一面顧船。一面拒敵,只怕是力難所及。西門玉霜目中殺機閃動,但口中仍然微笑說道:“我和那白惜香有過約言,三月內不能殺人。算來離滿限之期還有七日時光,但如你們逼得太甚,就算違了約言,也是顧不得了。”
金拂道長正待反唇相譏,但目光一掠天平大師,立時住口不言。
原來,那天平大師自和西門玉霜拼過一掌之後,一直就閉著眼睛,站在甲板上,不言不語。
金佛道長目光是何等銳利,一眼之下,立時瞧出天平正在運氣調息,顯是受了內傷。
周簧和皇甫長風,都是擊浪拒敵,借水傳裡,真和西門玉霜硬拼內力的,只有天平大師一人。
周簧長嘆一聲,道:“咱們這四人之中,有三人參與昔年圍攻令尊、令堂的往事,姑娘出道江湖,志在復仇,與旁人無涉無干。老朽願把昔年參與其事的人,全部找來.和姑娘決一死戰,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西門玉霜淡淡一笑,道:“家父母死了數十年.難道就沒有一點利息麼?”
周簧道:“令尊、令堂,不過兩人。但我等參與其事的人,除了已然故去的不算,還有十餘人之多;姑娘如若真能把我等一一殺死,可算是很豐厚的利息了。”
西門玉霜笑道:“如若我不答應呢?”
周簧道:“那就說不得,咱們今日只有不擇手段地對付姑娘了,霹靂手段,慈悲心豚,就算是我等聯合出手,有沾清名,但大義當頭。那隻好任他去了。”
西門玉霜冷笑一聲,道:“你們可是很相信自己能夠一定勝麼?”
周簧道:“至多是一個玉石俱焚之局。”
皇甫長風接道:“我等行將就木,死而無憾。”
西門玉霜道:“只怕未必能如你們之願。”
周簧冷冷說道:“如是姑娘所乘之舟,遭人破壞。你可信能游出此湖?”
西門玉霜道:“只可惜你們沒有下手機會……”突然警覺,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