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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部分

“孝直莫非與主公有仇耶?”

法正見冷苞臉色陰沉,目光內雜著怒恨,心中一抖,心中暗付。

“實無想到,這害群之馬,竟會是冷苞!”

法正暗暗在想,遂強打精神,故作憤恨之色而道。

“劉玄德不識時務,卻不知時下時機,難以把守,死拼硬擋,亦不過做無謂犧牲。他自欲尋死,卻要我等隨他陪葬!”

冷苞聽言,心中暗暗在喜,又故裝惶恐之色,連諫告法正慎言。法正卻不聽勸告,怒罵不止。冷苞自有一番思量,與法正聊了數言後,便告辭退出。

兩日後,法正傷勢稍稍好轉,已能下床行動。法正強忍痛楚,秘密來見劉備,告之讓其留意冷苞。劉備聽得,目光稍寒,謹記在心。法正與劉備遂商議一陣,法正裝作兵士,劉備則命一隊心腹兵士,將其護送出關。

是夜寒星滿天。三更時候,法正早到文軍營寨山腳之下。在山下巡邏的西北斥候,發覺法正,當下攔住。法正報之身份,西北斥候不敢造次,連夜報知文翰。文翰正夜坐帳內,忽聞兵士來報,不由眉頭一皺,與斥候問道。

“莫非是奸細麼?”

斥候迅速答道。

“乃是一員兵卒,自稱是西川祭酒法正,說有機密事來見。”

文翰一聽法正之名,臉色便是沉吟下來。法正此人腹有韜略,非是泛泛之輩,今番夜闖營寨,必有陰謀。文翰沉思一陣,便教斥候把法正引將入來。

少頃,軍士引法正入帳,只見帳上燈燭輝煌,文翰憑几危坐,刀目爍爍,凝視著法正。見法正神態自若,眼色晶亮,目光如炬,炯炯有神。不過臉色卻顯煞白,腳根不穩,搖搖欲墜,一看便知是有傷勢。

文翰打量法正的同時,法正亦在細細打量文翰,見文翰生得平凡,但卻臉色剛毅,一雙刀目更是璀璨無比,氣勢迫人,暗地裡吃驚不已。

忽然間,文翰忽然手指坐席說道。

“坐!”

法正微露驚色,不敢造次,作禮畢便應文翰之令,坐在坐席上。文翰目光忽地變得犀利,如嵌入法正眼眶之內,看透其心,凝聲問道。

“法孝直你既是西川祭酒,你我兩軍正於交戰,你深夜裝神弄鬼,闖入我寨,來此何干?”

法正聽言,神色一凝,雙手扶地一拜,遂答道。

“世人皆言冠軍侯求賢若渴,今觀此問,甚不相合。看來我法孝直,又錯尋思了也!不如就此作罷!”

法正說畢,忿然起身,起身時動了傷處,痛得他臉色一陣變化。文翰一把手,止住法正,讓其坐下,然後再不慌不忙徐徐說道。

“我與西川惡戰已久,兩家之人,仇深似海。你法孝直乃西川之臣,韜略過人,且不顧身上傷勢,私行到此,實在詭異,我如何不問?”

法正聽自己尚未提及,文翰便已察覺到他身上傷勢,心中暗暗稱歎其眼光毒辣。隨即法正臉色一變,雙目迸射出火辣辣的恨色喝道。

第九百三十四章 法孝直的陰謀(上)

“軍侯實不知,我法孝直本乃西川重臣,人居高位,無不敬仰。數日前,我聽聞軍侯援軍趕至,又想自軍敗了一場,勢已極也。故而我勸劉玄德,不要再做無謂犧牲,獻關投誠,以保全諸軍性命。可卻無料到,劉玄德不識抬舉,一心要與軍侯死扛到底。我更被他於眾將之前,無端毒打,不勝忿恨。想我一片苦心,卻遭此毒打,實難洩恨,常聞軍侯禮賢下士,故而欲來投之,未知軍侯肯容納否!?”

文翰望著法正說得怒火洶騰,甚是實切,但文翰卻不輕信,當下嘴角一翹,冷眼望著法正,就好似在看一戲子做戲。法正見文翰冷笑不答,自知難以一時蒙得過文翰,當下一凝神慨然而道。

“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我蓋受劉氏厚恩,本不當懷二心。但如今西川之權,盡落劉玄德之手,此人奸詐陰險,心術高超,一得重權,便排除異己,對我等西川舊臣連連刁難,又以其麾下爪牙分撥我等權力。如今我西川舊臣無不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當下大難當頭,劉玄德不知團結,反亂於內局,是為兵家大忌也。再以今日事勢論之,連番惡戰之後,我軍敗多勝少,十數萬兵馬只剩下不到萬餘。而軍侯麾下虎狼之師,卻尚有數萬兵力。兩家兵力懸殊,寡能敵眾,更莫說此下我軍人心不穩,軍心動盪。西川將吏之中,多有俊傑之士,皆知事不可為,有意投誠。

奈何劉玄德不知好歹,偏懷淺戇,自負其能,遍欲以卵敵石,兼之擅作威福,縱容其爪牙,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