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問:“俊哥,上次在長安,是你助我和玉霜姐逃走的嗎?”
付俊反問道:“霜兒跟你說了嗎?”
楊飛搖頭道:“若只有玉霜姐,連長安城都難逃出,思來想去,除了俊哥,恐怕別無他人。”
付俊道:“此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咱們以後是冤家對頭,將來兵戎相見之時,你也不用因此而對我手下留情。”
楊飛想不到他說出這般話來,呆呆望著他,半晌忽道:
“俊哥,你變了許多。”
付俊應道:“你也變了不少。”
二人相視苦笑,言語之間,那些隨從已將車廂卸空,而那知客正領著數人將滿地的禮物搬入府中,一眼望去,果如付俊所言,多是白玉霜的東西,其中不少楊飛曾在振威鏢局見過。
付俊忽道:“我也該走了。”
楊飛想起此番一別,恐怕再也做不成兄弟,不禁鼻頭一酸,哽咽道:“俊哥……”
付俊舒臂將他緊緊擁了一下,隨即鬆開道:“來生咱們一定要做親生兄弟。”
楊飛連忙應道:“一言為定,俊哥可不要食言。”
付俊道:“來,擊掌為誓。”
“楊飛,楊飛!”這時南宮燕一路小跑,嬌喘吁吁的奔了過來,打破了這凝重的氣氛,她四下張望,卻尋不到丈夫的影子。
“俊哥,你稍候片刻!”楊飛轉身迎上,向南宮燕埋怨道:“不是讓你待在莊內,不許外出嗎?外面風大,小心著了風寒。”
南宮燕連連避讓,奇道:“你是何人?本小姐好像從未見過你。”
楊飛這才想起自己已然面目全非,忙將舌下所含之物吐出,笑道:“連老公都認不出來了。”
南宮燕聽出他的聲音,俏臉一紅,哼道:“原來是你這死鬼,幹嘛扮成這副模樣,差點害得人家認不出來,咦,你手中拿的是什麼東西?”美目盯著楊飛手中忘了放下的骨灰罈,煞是好奇。
楊飛道:“這個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妙,免得嚇著。”
南宮燕啐道:“人家偏想知道。”
“那待會再跟你說,先隨我見過我表哥。”楊飛將骨灰罈小心放好,拉著南宮燕來到付俊面前道:“這是我表哥付俊。”
南宮燕盈盈施了一禮,道:“燕兒見過表哥。”
付俊連忙回禮道:“飛揚,這位便是那位南宮世家的三小姐嗎?果然是品貌雙全,端莊有禮的大家閨秀。”
南宮燕道:“表兄過獎了,燕兒如何敢當。”她雖在謙虛,卻眉飛色舞的橫了楊飛一眼。
楊飛調侃道:“俊哥就別誇這小丫頭了,你瞧她,被你讚了一句,尾巴都翹到天上了。”心忖這嬌嬌女小姐何來端莊?哪裡有禮?
南宮燕辯解道:“你瞎說,誰尾巴翹上天了?”眼見楊飛目光愈加促狹,方才思起有付俊在此,心中大羞,不覺垂首藏到丈夫身後。
二人相視大笑,付俊心情也舒暢起來,笑道:“燕兒,為兄不知你在這裡,也沒有帶什麼見面禮……”
楊飛忙道:“俊哥,這小丫頭什麼東西沒見過?你今天送她的東西,說不得明日便被她扔到不知去向。”
南宮燕怒道:“你幹嘛誹謗人家?”
“小燕子,表哥剛剛誇你端莊有禮,你就兇性大發,讓人看清你的廬山真面目。”楊飛哈哈大笑,見她玉手向自己耳朵擰來,連忙遠遠避開。
南宮燕礙著付俊在此,追了兩步,便即停下,跺足道:
“死楊飛,臭楊飛……”
楊飛突然一本正經道:“表哥馬上就要離去,別再鬧了。”
“誰鬧了?”南宮燕向付俊問:“表哥,你這麼快就要走嗎?白姐姐成婚,你不等婚禮結束再走嗎?”
“不了!”付俊雙手在頸中一陣摸索,取出一方玉牌,道:“這東西也不值錢,燕兒莫要嫌棄。”
南宮燕也不客氣,接到手中,嬌聲道:“多謝表哥,燕兒一定好好珍藏。”這玉牌正面雕了個福字,反面是個祿字,取的是福祿雙全之意,她甚是喜歡,心想正好掛在兒子頸中。
楊飛卻是吃驚不已:“俊哥,這是嬸嬸留給你的遺物,你一直貼身佩戴,怎可拿來送人?”
付俊道:“我這麼大了,還戴這東西,豈不讓人笑話,將來你們有了孩子,就送給我那侄兒。”
楊飛笑道:“小弟差點忘了向俊哥報喜,小燕子剛為小弟生了個兒子。”
付俊先是一愕,隨即摟著楊飛肩頭大笑道:“想不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