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面。”
楊飛道:“此事於禮不合,閣下請回吧!”
付俊仍不死心道:“既是如此,不如在下明日前來拜會。”
楊飛正欲婉拒,忽見付俊神情一震,身後白玉霜冷冷的聲音響起:“不必了。”
付俊連忙迎上,激動的道:“霜兒,我早知你不會不肯見我。”
楊飛回首望去,卻見白玉霜一身霞帔,想必她正在梳妝,聞付俊來此的訊息,匆匆趕出,未曾更衣。
楊飛不禁失聲問:“玉霜姐,這個時候,你為何出來了?”
白玉霜與付俊擦身而過,來到楊飛身畔,訓斥道:“你見到他,不提劍將他趕走,還囉嗦什麼?”
楊飛囁嚅道:“怎麼說他也是……”
白玉霜打斷道:“跟付家父子,還有什麼好說的。”
付俊表情僵硬的回過頭來,苦笑道:“霜兒,你也不至於如此絕情,你找到好的歸宿,我這做兄長的是衷心前來道賀,絕無他意。”
白玉霜冷哼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今日是大喜日子,我不想看見血光,否則你休想生離此地。”
“霜兒……”
付俊見她如此絕情,不禁黯然神傷,正欲再言,忽聞白玉霜尖聲道:“不許你這般叫我。”
付俊此次前來,尚抱著一絲希望,見白玉霜如此反應,知道再無言歸於好的機會,頓時宛若鬥敗了的公雞,頹然道:“慕容夫人,既是如此,那在下告辭了。”他出了驛站,便命隨從卸下車上禮物。
“站住!”白玉霜忽然又高聲大喝道:“東西也帶走,我才不希罕。”
付俊揖手道:“這些東西本就是你的東西,我帶來給你……”
白玉霜冷冷道:“這些東西經過你們父子那染滿鮮血的雙手,早已髒了,你若不想帶走,大可扔到太湖裡面。”
這雙手染滿鮮血?付俊雙手攤開,怔視半晌,忽然以自嘲的語氣道:“那還不鬧出人命,小絲,下來吧。”
“是!”自最後那輛馬車上下來一名年輕女子,正是白玉霜原來的貼身婢女小絲。
楊飛勸阻道:“玉霜姐,俊哥也是一片好心,不如收下吧。”暗忖白玉霜本就不是什麼心胸狹窄的女子,為何一見到付俊,便變得如此尖酸刻薄?
小絲望著白玉霜,神情激動之極,撲入她懷中,啜泣道:“小姐,奴婢終於找到你了。”
白玉霜跟她相處數載,姐妹情深,不忍推拒,柔聲安慰道:“咱們這不是重聚了嗎?”
小絲哭了半晌,忽壓低聲音問:“小姐,你為何突然就嫁給別人了?”
白玉霜道:“此事說來話長,我以後再與你說。”頭也不回,對付俊冷冷道:“東西都留下,你走吧。”
付俊大喜道:“多謝霜……”見白玉霜臉色一寒,後面那個“兒”字又咽了回去,改口道:“慕容夫人。”說完,還親手幫忙去卸東西。
白玉霜望著他忙碌的背影,幽幽嘆了口氣,向小絲道:
“小絲,咱們回莊吧。”
小絲遲疑道:“那俊少爺他……”
白玉霜道:“不用管他。”言罷,徑自行向莊內。
“俊少爺,奴婢走了。”小絲向付俊福了一禮,快步追上白玉霜。
付俊並未應語,只是行動之間,變得緩慢沉重起來。
他與白玉霜二人自幼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到得談婚論嫁之時,卻生劇變,難處一起,也難怪他們如此古怪?
楊飛心生不忍,對那知客吩咐道:“你去找幾個人前來幫忙,將東西都搬入府中。”
那知客恭聲應是,匆匆奔入莊內。
楊飛高聲道:“俊哥,玉霜姐回莊了,你歇一會吧。”
付俊身形凝住,忽然長長嘆了口氣,回頭勉強笑道:“飛揚,想不到真是你。”
楊飛老臉微紅,幸好他易過容,旁人難以察覺,垂首訕訕道:“小弟現在仇家不少,不便露面,只好如此。”
付俊道:“看到你安然無恙,我也安心了。”又匆匆自車廂內取了一個瓷壇,鄭而重之遞到楊飛手中,道:“此乃幸小月的骨灰,此次正好帶來交給你。”
“多謝俊哥,小弟代她謝謝你了!”楊飛謹慎接過,無比感傷道:“她是代我而死,我自會覓處風水寶地,將她安葬。”
付俊一臉茫然,聲音消沉道:“好人總難長命百歲,壞人反而四處橫行!”
楊飛聞言愕然,怔了一怔,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