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鬧的,叫外人看了笑話!行哥兒已經是官身了,他媳婦又是你侄女,按理說,想要兩家和好,該是極容易的事,小氣,事事與他們作對,今日會落得這樣的局面,都是你惹的禍!趕緊給我改了 !趁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把從前的一點不快都給我抹了!行哥兒媳婦既有東宮的路子,你好歹給我把人籠絡好了,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柳顧氏一聽,就露出一臉的不情願:“老爺!明明是行哥兒媳婦不好,怎能叫我做長輩的去討好她?!再怎麼樣,她也沒膽子對付我!她若真的那樣做了,孃家可不會饒她!”
柳復冷笑:“你還有臉提孃家?你孃家都叫你得罪狠了!前兒你嫂嫂派來與你說話的婆子,你是怎麼回答的?仗著自己在孃家得寵,便不把長嫂跟前的人當一回事,需知你嫂嫂才是正經主母呢!如今我失了尚書之位,雖有個大學士的頭銜,不過是虛職,無權無勢,聽著體面罷了,真要辦事,倒不如你哥哥方便。眼下還沒什麼,等時日久了,你哥哥呂出味兒來了,說不定就要反過來拿捏你我!趁如今,關係還未鬧得太僵,你趕緊回去 把你娘和你哥哥嫂嫂哄回來,他們有什麼話,只要不過分,你中管應下。還有,寧哥兒的婚事,一定要辦得體體面面,不然,將來丟臉的是你!”
柳顧氏委屈地張張口,柳復卻只是擺手止住她:“別當我的話是耳旁風,不然,將來吃了虧,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寧哥兒的婚事就交給四弟妹,她素來辦事辦老了的,不會出差錯,你給我專心操持兩家往來之事就行了!”
柳復不耐煩聽妻子多言,他猜也猜得出她會說什麼了,起身抬腳便往外走。忽然失去了尚書之位,從今往後,他在朝中如何存身,還有許多準備要做呢
柳顧氏看著丈夫離去,呆了一呆,方才惱羞成怒,隨手將桌上的茶具掃落地面,外面的丫頭聽見了,忙趕進來收拾,被她大聲喝罵出去,只得退出了屋子。
柳顧氏滿心不甘,憑什麼?!她好她地盡著當家主母的責任,為何丈夫先是壓了她的權,又禁了她的足,再剝壓了她操辦獨生兒子婚禮的權利?!她受了這麼多委屈,因為是他的意思,她都忍下來了,不過是心中不忿,便對不知好歹的弟媳與侄兒媳婦發了點小脾氣,這樣的小事,也能被冠之以大罪名。他倒也好意思?!明明是他無能。。。。。。
她最想不明白的是,二十多年的夫妻情份,在他心裡究竟自是什麼?!
第二百六十四章 二房賀禮
“誰?你說誰來了?,文怡驚訝拖看向潤心,有此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聽到的話。
潤心臉上也帶著幾分茫然,但還是重複了一遍:”是學士府的俊二爺與大小姐……帶了滿滿三大車東西,因外頭天色不好,瞧著象是快要下雨的樣子,王爺爺便自作主張,讓他們進來了,正在前院客廳裡候著呢 ……
俊二爺?柳東俊?這個小叔文怡自打嫁進柳家後,就沒正式照過面,幾乎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至於柳素,好好的大家姑娘,沒有長輩女眷領著,怎會出門?還有,那三大車東西又是怎麼回事?
不過人來了,總不能不見。文怡不及多想,便吩咐荷香與潤心兩人:”快把大小姐請進來,再讓舒伯出面去括呼俊二爺,務必要弄清楚他們的來意。”頓了頓“再叫個人去客院一起,看七老爺七太太今日可在家,把事情跟他們說一聲,看他們有什麼打算。”
荷香與潤心領命去了,不一會兒,西廂房已得了訊息,盧老夫人遣了趙嬤嬤來道:”不管他們有何來意,只管依禮行事,若他們提了什麼過分的要求,無須多理會。最好請柳七太太一道過來見客。”文怡笑說:”己經讓人去請了。我知道談怎麼做,祖母和嬤嬤不必擔心。”
然而趙嬤嬤辦好了差事,卻沒打算就此離開,反而拿了張小機子坐到鄰屋裡去,瞧那架勢,似乎隨時都難備跑出來護住文怡。文怡心下溫暖,便命丫頭送去茶點,供趙嬤嬤等待時”消遣“。
不一會兒,柳素便在丫環們的引領下進來了,她今日穿著一身鵝黃紗衫,下系蔥綠色挑金線的百褶羅裙 只戴了幾樣式樣簡單的翠玉首飾,整個人清清爽爽,嫩得水蔥兒一般,叫人一見,便如同大熱天裡吃了碗湃涼的酸梅湯,縱使有滿肚子火氣,也在不知不覺中滅了一半。文怡本就對她印象不錯,今日一見臉上就有了笑模樣:”大妹妹今兒怎麼會來?”
柳素甜甜笑著向她行禮問好:”見過大嫂子。聽說大嫂前些日子到府裡去了,怎麼沒來我我說話?我一個人在家裡悶得帳,正想嫂子呢。”又從袖裡掏出一對繡著蓮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