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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給父親與容氏太夫人加封了一級爵位,卻壓根兒就沒提到母親。這還不是明擺著麼?!”頓了頓,“更要緊的是,昨兒我去晉見聖上時,聖上曾私下問過我一句話:到底誰才是我的母親?所謂孝順的是真心,可由不得做兒女的挑肥揀瘦!”

柳顧氏驚叫出聲:“老爺是說。。。。。。七弟跟行哥兒媳婦把容氏的事告訴了太子?!”她立時便咬牙罵了一句“死丫頭”,但很快又覺得有些不對:“這事兒宮裡早就知道了呀?為何現在又怪罪下來?”

柳復嘆了一口氣:“也是我一時糊塗,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回絕了族中明年給容氏太夫人辦冥壽的提議,卻沒提防王妃那頭給母親祭日辦法事,還以盡孝心為由,請求留 京。如今事情一說開來,就顯得可笑無比了。若是真的孝順,為何無視嫡母獨尊生母?若是隻孝順生母,那又為何。。。。。。”他咬咬牙,“為何為了名份認他人為母親?!聖上這般問我,我真不知該如何回答,聖上便冷笑了一聲,才問起別的事來。”

回想起當時的情形,柳復仍然不由自主地冒了一身冷汗。先前他聽了柳東行的警告,與那幾句官員斷了聯絡,還指使他人告了他們一狀,將他們拉下馬來,以斷後患,沒想到其中一人發現了真相,心生不忿,報復地反參了他一本。他雖然也曾擔憂過,但因無法從柳東行那裡再得到幫助,只好在皇帝面前為自己辯解,用的就是君子以品行為重的理由。

因為品行為重,所以,當發現曾經相交甚篤的友人做出了有違國法、愧對君恩的錯事時,他自然不能為了私情而忘公義。

皇帝一直相信他是個正人君子,也就相信了他的這番話,將那人治罪了。可如今,他在孝道上頭出了大岔子,皇帝又如何能再相信他?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人在皇帝面前進了讒言,只知道,皇帝當時看他的目光,冷得叫人心裡發寒。。。。。。。

自從他年青時遇上當時還是皇子的皇帝,就再也沒被這種眼光注視過了,哪怕是去年他因妻子不慎之舉引起皇帝猜忌,被冷落降職的時候,皇帝也沒這麼看過他。他也有些想不明白,皇帝明明早就知道他的身世,為何到今日才要發作?再說了,他雖然不肯給容太夫人辦冥壽,卻也沒有。。。。。。

他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隨即飛快地站起身,走到門邊開啟門,叫回方才那人:“你方才去王府,沒見到王妃麼?!大少爺要辦喜事,沒理由不請親姑姑回來喝一杯水酒,王妃就沒說要怎麼辦?!”

那人縮了縮脖子:“小的方才就回稟老爺了,小的沒見到王妃,卻遇上了王妃跟前的一位嬤嬤,那嬤嬤道,王妃原也有意要留下來吃喜酒的,只是宮裡催得急,聖命難違,王妃也是沒辦法,請老爺不要為此與王妃生氣。”

柳復的臉色一下灰敗下來,什麼話也沒說,緩緩地關上門,回到原座上坐下。

果真如他猜想的那般,妹妹在再三哀求無果後,必定把留在京中吃侄兒喜酒也拿出來做了理由,卻還是得不到太后與皇帝的允許,這才死了心。但她這麼做,卻把他拉下了水,在皇帝看來,說不定就覺得,他與東平王府的關係沒表面上那麼疏遠。

再回想起皇帝對他的態度,說不定已經把他回絕族人提議的事,跟妹妹為亡母辦法事聯絡起來了,甚至懷疑他們兄妹當年改族譜,也是為了攀上王府這門親?同時交好兩位嫡皇子,真是再穩當不過了。

他不否認,當初自己確實有這個想法,也是為了給母親爭口氣,才會再三勸說父親開祠堂、改族譜,若不是族人再次阻擋,他也沒必要為了保住妹妹的婚事而退讓,放棄讓母親成為正室的想法,改認在容氏名下。可那時候皇帝兄弟倆明明還很親近,這又怎能怪他。。。。。。

柳復心中悲憤無比,深深地後悔當初讓妹妹嫁給東平王,再體面的婚姻,再高中的親戚,也敵不過帝王的信任啊!若不是當初給了這門親,今時今日,他也不會一再受妹夫連累。

他痛定思痛,再一次堅定要疏遠妹妹一家的念頭。骨肉之親再重要,也得先保住自己。他深呼吸一口氣,抬起頭來,看向妻子,見她一直在那裡碎碎念些咒罵的話,頓時沒好氣地拉下臉來:“行了!瞧瞧你如今的樣子,哪裡象是個大家主母?”

柳顧氏嚇了一跳,悻悻地住了嘴,嘀咕道:“她們害得老爺這般,還不許我多罵兩句麼。。。。。。”

柳復冷哼一聲:“你還有臉罵人家呢?本來我就有打算與行哥兒和好,對待七弟,也是以懷柔為主。再怎麼著,也是一家人,沒得為了點陳年往事,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