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旦開了閘,便如同洪流一般奔湧不息。雖然他依舊顧及著帝姬女兒家的身份,並未做出什麼越禮的事情來,可看她的眼神,卻是一日比一日更為熾烈,有時候反倒弄得帝姬有些不好意思,悄無聲息地擰他一把之後,迅速溜掉,令他鬱悶不已。
趙瑗窩在他懷中,小小地打了個哈欠。
“從此處到滑州,就算快馬加鞭,也有半個多月的路要走。”她有些出神地望著燭火,掰著手指頭數道,“不知九哥會讓父皇‘養’多久的病。雖說父皇實在太喜歡指手畫腳了些,不過……”
不過什麼,她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幽幽嘆了口氣。
種沂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長睫毛,勸說道:“夜已深了,帝姬安寢可好?”
她點了點頭:“嗯。”
種沂就勢將她抱上了榻,又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才笑著起身離去。
於是,又是一夜好眠。
次日一大清早,兩人便帶著數十騎精銳的騎兵南下。宋軍中能用的騎兵其實不多,又大多都在西軍裡,這回被趙瑗挑挑揀揀帶了數十個人去,燕雲諸州便真的只剩下李綱在苦苦撐持著。
至於韓世忠麼……
韓世忠從來都是個閒不住的人,怎麼可能會乖乖留在城裡,跟著一群樞密院的老頭子們磨嘴皮?早就嗷嗷叫著訓練新兵去了!
趙瑗此行甚為順利。
他們從儒州一路西行,一口氣買了數千石的夏糧。由於財神奶奶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