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的竹林?既然沒人能闖進來,又何必要一個看門之人?誰知他一轉過玲攏山石,便看見一位面目猙獰的漢子,在一片綠茵茵的草地上,與兩頭矯健、兇猛的花豹在互相嘻戲,翻騰縱躍,令聶十八嚇了一大跳,不敢再向前走了。鬼嫗說:“孩子!別害怕,這是我家主人的豹奴,與兩頭守山的花豹在練功。”
聶十八問:“這豹子不咬人嗎?”
“放心!”它們不會來傷害你的。以後,你在這裡與它們混熟了,它們不但不傷害你,還保護你哩!”
聶十八心想:有這麼兩頭矯健異常的豹子守山,別說人不敢來,連其他的野獸也不敢來!怪不得這一帶深山高嶺,沒有人家。他不由想起了在金雞嶺住的嶺南雙奇,家中也養了一頭兇猛的斑虎。嶺南的奇人異士,怎麼盡養這些兇猛的大蟲?不怕嚇壞了來拜訪的客人嗎?
猙獰大漢和兩頭花斑豹見有人來,也停止了嬉戲。奇異的是,兩頭豹子見了聶十八,好像見了熟人和老朋友似的,縱跳過來,要和聶十八親熱,嚇得聶十八不自覺地抖出了兔於十八跑的功夫,也似靈豹般的縱了開去,閃過了兩頭豹子的撲來。這一下,也逗得兩頭豹子來和他追逐嘻戲了。更嚇得聶十八一下縱上山石上去,叫道:“鬼姨!你叫它們別過來,不然,我會用獵刀傷了它們的。”
鬼嫗和豹奴見聶十八抖出的兩個招式,敏捷、機靈,不禁暗暗點頭讚許。這不就說明聶十八重傷後的身體已完全恢復過來,而且功力比以前大有進展。鬼嫗連忙喝住兩頭花豹,對他說:“孩子,它們是想和你親近,別害怕,你下來吧。”
“和我親近?我和它們不熟呵!”
豹奴咧著嘴笑道:“聶公子!你和它們不熟,它們可和你熟了。”
“它們怎麼和我熟了?”
“聶公子,當你重傷昏迷不醒時,來到了這裡,是它們日夜在你身前守護著你的。”
“哦?它日夜守護著我?”
“聶公子,當時主人抱你回來,你昏迷得不醒人事,我家主人就把你放在聽雨軒中讓你臥下,幫你醫治外傷,駁接好脅下的兩根斷骨。就是它們日日夜夜在聽雨軒守護著你,就是你外傷好得七七八八後,才送你到藏身巖洞裡繼續醫治。在這其中,你是一直不醒人事的。”
聶十八愕然:我怎麼昏迷了這麼久?鬼嫗說:“孩子!下來吧,別冷了日夜中護著你的兩位豹朋友之心。”
聶十八心想:既然鬼姨都這麼說了,看來不會假。便縱身躍下來。兩頭花豹,果然似兩頭極為馴服的家狗一樣,走過來嗅嗅他,挨著他擦起身子來。聶十八初時還有點提心吊膽,後來放心了,蹲下來和它們親近,伸手去撫模著兩頭花豹光滑的毛皮,高興而又興奮他說:“豹朋友!我多謝你們日夜看護我了!”
豹奴說:“聶公子,你叫它們為豹朋友,它們聽不明白,也不知道什麼意思。要是叫它們為雲豹兒、雪豹兒,它們就明白你叫它們了!”
“它們一個叫雲豹?一個叫雪豹?”
“是,大的叫雲豹兒,小的叫雪豹兒。”
鬼嫗說:“好了!好了!別雲豹、雪豹的了。豹奴,我問你,主人現在哪裡?”
“潛心齋。”
“他知道我們來不?”
“知道!知道!主人一早吩咐我,說你們來了!直去潛心齋見他。”
鬼嫗對聶十八說:“孩子!我們走。”
聶十八跟隨鬼嫗走了一段林蔭夾道的小路,又穿過一段曲橋,進入一座圓門。一進入圓門,又是別有一番天地。這裡綠草如茵,鮮花似錦,花木從中,有一對梅花鹿在花木下悠閒自如地吃草,絲毫不怕陌生人的進來。這裡更是仙境中的仙境,清靜淡然,令人有一種遠離塵世之感。人間的一切煩惱之事,全拋之於腦後了。最的,他們來到了一座異常精雅的閣樓之下。一位小童,坐在石上,一見他們了,便站了起來說:“你們來了?”這位小童說時,眼睛好奇地向聶十八打量著。
鬼嫗應道:“我們來了!主人呢?”
“主人在裡面。你們等等,我去給你們通報。”說著,便走了進去。聶十八在還沒有來之前,極想見見救自己一命的大恩人,拜謝他的救命大恩。但現在快要見到時,反而有點心慌起來。他問鬼嫗:“鬼姨,我見到你的主人時,說什麼話才好?”
“孩子,你什麼也別說。”
“什麼?什麼話也別說?那行嗎?”
“孩子!我家主人救你的大恩,細心看顧你的情,並不是一般言語所能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