籮只好心裡跟這哥們好好的道了歉,對不起啊哥們,你要是不倒黴,咱這親事成不了啊。一邊就甜膩膩的拿著電話給莫小白收賭注去了。後來逢人問起,莫小白便總當著她的面說:“沒辦法啊,誰讓自己運氣不好,牌術不佳,只好願賭服輸跟她在一塊了。”可說這話的眼神總是彷彿柔柔的湖水,寵溺地看著她。
田籮玩著玩著便覺得奇怪,既然不愛她,為什麼要輸給她。既然她贏了,又為什麼要討厭她。既然已經討厭了她,卻又為什麼事到如今, 要對她說:“我想跟你結婚?”如此反覆折騰著直到自己實在困極了,才迷糊了過去。
獻了身,交了心,卻換來無疾而終。收著掖著藏著放在心裡,一直解不開的結,卻只是討厭二字。
昨天她到底是怎麼回家的,她自己也記不清。只記得莫小白麵對她的指責,用很倦很倦的聲音,對她說了討厭,便又再一次留下她一個人,待在好大的酒店套間裡。她甚至還逼著自己坐下來,吃掉了桌上擺著的各式各樣的早餐,吃到自己撐得再也吃不下,撐到自己再不會幻想他會不會突然又回來看見她還在。才默默離開了酒店。
她昨天回家的時候,家裡那兩口子早已經不在家了,自然也沒問起相親的事,算是暫時逃過一劫。她關了手機,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上網到深夜。很莫名其妙地,開始玩QQ鬥地主。以前剛到國外,一切都不適應,只能上網解悶。偏偏當時他們學校的網路,連國內的網站都特別慢。唯獨是QQ遊戲,估計時差的關係,她上的時候人就少了,總是反應敏捷。剛認識莫小白那會,倆人也沒太多的話題。總是他在Q上問她,鬥地主麼?她便說,好。於是倆人就鬥個你死我活。莫小白剛開始可狠了,每次非把她豆子都贏光了,再進不了遊戲,才算是結束戰局。後來她逐漸練出來了,可以跟他分庭抗爭,兩人便經常拿鬥地主打賭,這個習慣一直保持下來,直到後來田籮向莫小白告白,莫小白便說:“成啊,咱倆一局定勝負,你要是鬥贏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結果那一局田籮牌奇差無比,偏偏還搶到了地主,被人壓著打直打到對方有一家就剩3張牌了,田籮心想,這不上天註定沒戲麼?正打算放棄了另尋他法,莫小白倒急了,反過來幫她壓牌,把自己搭檔打了個落花流水,愣是讓她勝之不武的贏了。氣得那網上的哥們,一邊拐了彎的罵髒話,一邊立刻閃身消失了。田籮只好心裡跟這哥們好好的道了歉,對不起啊哥們,你要是不倒黴,咱這親事成不了啊。一邊就甜膩膩的拿著電話給莫小白收賭注去了。後來逢人問起,莫小白便總當著她的面說:“沒辦法啊,誰讓自己運氣不好,牌術不佳,只好願賭服輸跟她在一塊了。”可說這話的眼神總是彷彿柔柔的湖水,寵溺地看著她。
田籮玩著玩著便覺得奇怪,既然不愛她,為什麼要輸給她。既然她贏了,又為什麼要討厭她。既然已經討厭了她,卻又為什麼事到如今, 要對她說:“我想跟你結婚?”如此反覆折騰著直到自己實在困極了,才迷糊了過去。
輾轉醒來,摸到的便是自己濡溼的枕頭。人真的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明明已經忘記了許久許久的事,明明已經逝去了許久許久的感覺,卻會因著一點點刺激,莫名其妙的全部湧現出來。伸手摸到心臟所在的位置,心跳得很正常啊。怎麼會覺得難過呢。週一的早晨,是絕對不允許遲到和頹廢的開始。
很仔細的描了妝,仔細到連在家吃早餐的時間都幾乎用光了,才餓著肚子匆匆出了門。
到了樓下,卻並沒往車庫去,揮手招了個計程車,報了上班地點,便看著窗外發呆。
田籮供職的企業,是一家知名的跨國集團,總部在美國,中國市場近年作為該集團的第二根據地,正受到越來越高的重視。也因此田籮碩士一畢業,還來不及感受就業的壓力和挫折,就因著其流利的外語,漂亮的文憑,以及老爹半調子的人脈,被聘到集團給她那位從總部調來坐鎮東南亞的老外上司當高階秘書。當然,她只是這位高階CEO在中國的7位秘書其中之一,幹著很正兒八經的工作,偶爾陪老闆應酬。可歌可泣的帥老闆與蠢秘書的童話故事並沒有在她的世界裡上演。事實上田籮認真圓融的處事風格,一直受到上司的敬重及同事的肯定。也因為如此,當飢腸轆轆的田籮受到上司“去參加一個私人中餐”的邀請的時候,並沒多想就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於是,便見到了坐在餐桌邊上,衝她禮數週全地點頭微笑的莫小白。田籮根本無心聽上司介紹他為“在國外就認識的老朋友”以及“中國人講究門當戶對”的說辭,只從中強烈地感覺到了她這位平時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