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邊,甜蜜且溫柔:“籮籮,我不急,我會等你準備好。”
(39)
銀色的賓士小跑,在夜色掩映下的高速公路上飛馳。
尤殿覺得累,從身到心的累。眼前依稀是那對擁吻的身影。其實,他看得真切,也算不得擁吻,根本,就是她主動。是他的田籮姐,主動。
這是她的局。每當她開始主動,就一定是個局。
尤殿想起許多年前如現在一樣的夏日夜晚。
他的田籮姐,緊緊抱著他,哭得像個迷失了方向的孩子。嘴裡一遍一遍,唸叨著他的名字。
這是尤殿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田籮。平時的她,即便是哭,即便是傷心,也不會這般的放縱。更不會這般的冶豔。豁出去了的柔媚與誘人。
那一陣子,他的田籮姐,正為了出國留學的事,花樣百般。與他較了真。
想要離開他,想要把他獨自留下,門都沒有!
就算掙扎,他,也是不願放手。
可是,她這般的豁出去了的要放縱自己,甚至早已經醉得神志不清,認不出眼前的人。竟然,只是為了出國麼?
尤殿覺得心裡的怒火,簡直無法剋制。
這算什麼?破罐子破摔?無論遇到的是誰,只要,獻出了身子,就算是對他的報復麼?
她甚至,主動褪掉了衣衫,只求放縱的快感。
尤殿把她狠狠的推開,她鍥而不捨,擺動著誘人的身軀。再推開,她再上前。每一次,都更加火熱。
尤殿覺得,自己的自制力就快要崩潰了。到最後,她反倒是不耐煩了,撿起了衣服要走。
很久以後,尤殿都一直覺得,這是一個局,為了離開他,早已經布好了的局。
明明知道,他不可能,放任著那樣的她去找別人。
明明算計好,他也沒那本事,拒絕這樣磨人的誘惑。
他怒,狠狠地壓著她,逼問她:“田籮,你這是為了出國乾的蠢事?”
獻出了身子,他得不到,就會對她失了興趣,就會讓她如願以償,就會不在乎她的離開麼?
她當時的回答,他至今記得。她說:“誰說我要出國?我不去了!”
回答得理直氣壯,彷彿本來那就是她的想法一般。徹底擊潰了他的防線,徹底讓他掉入了圈套。
謊言,為了離開他,不惜說出口的謊言!
只是,當時的他,傻得相信那樣的謊言。傻得以為從今以後,終於可以真正擁有了她。
一直以來,他捨不得動,捨不得勉強,把她儲存得好好的,深怕一不小心,會從此讓她踏入太過複雜的萬劫不復。
她卻毫不猶豫,獻出了身子,用來當做離開他的籌碼和武器。
只有他傻,在經過了那樣銷魂的夜晚以後,還想著要步步為營,從此重新定位他與她的關係。
林秘書的電話,永遠來得比他的行動快捷。他也不過才剛剛放下了與母親的電話,也不過才剛剛想要為他的田籮姐,謀劃一條未來的路。
林秘書說得客氣,只說,田小姐出國留學的事,父親允了,讓他不要再插手。
尤殿覺得心涼,曾幾何時,他與她的關係,變成了他不要插手?他甚至回得理直氣壯:“林秘書,我的事,您也沒必要插手。”
她的衣衫半褪,她的低泣嬌吟。除了他,何曾有人更有權力插手?
結果,是父親直接給他來的電話。甚至都不用見到他,僅僅只是透過電話,就已經徹底地把他擊敗:“尤殿,從來,我不懷疑你做事的分寸,只是,你若要把一個人留下,就得要有能力顧得周全。憑你任性妄為的所作所為,你能對她,負起怎樣的責任?田家雖然單純,卻也是圈內的人。你今年甚至都還沒來得及上大學,你要留下田家的女兒,卻用了那樣的方式。尤家,不可能落下這樣的把柄。就憑你的現在,你是選擇沉默,從此毀掉這段關係,或者放她走,換她一份自由,你可以選。”
尤殿至今,仍然記得那時的感覺。痛,鈍的,從身體裡一點一點,翻湧而出,痛徹心扉。
他沒得選,他根本沒得選。毀掉這段關係,他不願。不可能願。他只有一條路,就是放手。
這一切,根本都是一個局,是她的田籮姐,為了出國,故意跟他發生關係布的局。
否則,父親不可能知道得這般詳細。
否則,林秘書不可能攔截得這樣快捷。
他甚至來不及布控,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