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抱著他,用最陰森的笑容指著草坪道:“看,那女人就睡在草裡,每一根草,都是她的眼睛。”
想到這,我牙關開始打顫,頭皮也開始緊縮。
為了保命,我恨不得拿上趵實泉的泉水來洗淨我和小乞丐的關係。
於是,我忙道:“不,不,不,怎麼可能,我一直把他當弟弟,不,是當妹妹看待的,而且,而且,他告訴我,說自己喜歡一個男人,說那男人有著寬厚的肩膀,強壯的胸肌,蜜色的肌膚,深邃的眸子……對了,我還聽見他在睡夢中喊著什麼‘風,抱緊我,抱緊我,風’,估計那男人的名字中有個風吧。”
一口氣把這番話說完,我大大鬆口氣。
這一番話,不僅成功地撇清了我和小乞丐的關係,並且,還突出了小乞丐對他的深情。
說不定雲易風一個高興之下,不但會放我回去,還會為我在這附近買幢別墅,方便我和小乞丐兩個姐妹情深呢。
但是,話音落後,整間屋子的氣氛十分沉悶。
漸漸地,旁邊有了竊竊私語。
“原來二少喜歡的是男人。”
“寬厚的肩膀,強壯的胸肌,蜜色的肌膚,深邃的眸子,名字中有個風字……不就是雲哥嗎?”
“這麼說……二少愛的是雲哥?”
很好很好,大家都聽懂了我話中的意思,我心甚慰。
可是接下來的一些話,卻驚得我頭髮根根豎起。
“可是……雲哥是二少的親哥哥啊?”
“現在不是流行耽美嗎?只能說二少有些重口味。”
“那二少說‘抱我’,估計是已經被雲哥抱過了嗎?”
這些話,雖然很小聲,但是,卻像是無數根冰做的釘子般,一下下地釘入我的骨髓深處。
原來,雲易風和小乞丐是……親兄弟。
那麼,我剛才的那番話完全是……找死。
而且這次,還會死得……硬邦邦的。
此刻,雲易風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他看著我的眼神,銳利,像是刀片,“刷刷刷”地射過來,將我的五花肉一片片刮下來。
我屏氣斂息,腦子亂成了一鍋煮沸的粥,正“呼嚕呼嚕”地翻滾著。
天下死法千千萬,就是不知雲易風要賜予我哪一種。
腦子中正翻來覆去地呈現著自己的死狀,雲易風開口了:“易歌就在樓上,你去看看他吧。”
“易歌是誰?”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你一直在照顧的那個少年。”雲易風道。
聲音靜靜的,頗為冷酷。
我“哦”了一聲,接著醒悟過來,小乞丐說自己叫易歌雲,倒過來就是雲易歌。
居然跟我們玩這一手,小乞丐,皮不揭了你的!
“龍三,你帶她上去吧。”雲易風吩咐。
旁邊那個紋身混混忙應了一聲,接著就催促著我往樓上走。
紋身混混原來叫龍三?難道就因為他手臂上紋了一條龍?
可說實話,他的紋身師傅手藝太差,晃眼看去,還以為是條蟲呢。
還不如叫蟲三。
邊這麼腹誹著,我邊踏上了樓梯。
剛踏上三階,身後傳來了雲易風的問話:“寒小姐,我總覺得我們似乎是見過的。”
“大哥,她上次在東山醫院為你檢查過一次的,那是她的兼職,正職是封士男科醫院的醫生。”紋身混混幫著我解釋道。
我趕緊點頭如搗蒜。
但我忘記了,雲易風不是龍三,沒這麼好蒙。
只見他那雙鷹眸中,閃過一道綿長的幽芒:“我總覺得,我們不止見過那麼一次。”
聞言,我的背脊像是有隻大蜘蛛在爬一樣,毛骨悚然。
涼意一陣陣地從腳趾丫丫傳遞到四肢百骸。
雪上加霜的是,我身子一抖,隨著“咣噹咣噹”一陣金屬的敲擊聲,那五把擱在我內衣中,用來防身的小李飛刀就唏哩嘩啦地落在了地上。
房間的氣氛又重新沉寂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鋥亮鋥亮鋥鋥亮兼暗器的手術刀上。
嫩桃花
“這是什麼?”龍三皺眉。
我稍稍愣了片刻,隨即若無其事且雲淡風輕,或者說是故作若無其事且雲淡風輕地說道:“哦,這個啊,是我吃飯的傢伙,醫生嘛,都要用的,所以要隨身攜帶,便於練習。各位大哥別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