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東西小,切起皮肉來可一眯都不含糊呢。記得有次我切一個患者屁股上的小瘡,刀剛剛捱到那瘡的表面,皮就破了,接著,裡面那些白色的膿液像岩漿一樣噴了出來,濺得滿天花板都是,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地直往下掉……”
聞言,那些大哥全都臉色慘白,喉結上下翻滾,像是作嘔的前兆。
龍三忙拖著我來到一間房間前,恭敬地敲了三下門,接著一把將我推了進去,然後快速將門關上。
那厭惡的神情,像是在對待一條鼻涕蟲。
傷自尊了。
安撫了下自己受傷的黑焦焦的小心肝,我才開始觀察自己所在的房間。
和樓下的裝修,是同樣的風格,所有的東西,都像鏡子一樣光滑,乾淨。
可是,卻沒有一絲家的感覺。
這時,我看見,床上的棉被下,拱起了一團。
像是有人睡在裡面。
不用說了,肯定就是小乞丐。
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輕輕地掀開被單。
果然,被單下,是沉睡中的小乞丐。
他的睡容非常安詳,臉頰還是一如既往的水嫩,像是新生的柳枝,輕飄飄地撫在人心上,癢癢的。
他的嘴唇,水潤中泛著柔和的光,吻上去,一定是種清新的薄荷氣息。
他的頭髮,漆黑柔軟,細緻光滑,散落在臉頰邊,讓人伸出想撫摸的遐思。
我真的伸手,撫摸了他的頭髮,一下一下。
接著……再拿起旁邊的一本精裝書,狠狠地向著小乞丐的後腦勺給砸下去。
隨著一聲悶哼,我成功地將小乞丐給敲醒了。
憤怒地睜眼,看見是我,小乞丐愣住了,像是看見了從天而降的仙女姐姐。
好,我承認誇張了一點。
其實,他吃驚的樣子,更像是看見了一個拿著掃把,長著個大大鷹鉤鼻,門牙缺了一顆,滿臉皺紋的巫婆。
小乞丐是愣住了,像中了定身咒一樣坐在床上。
但是我沒被定住,所以,我繼續拿著書猛K他的腦袋瓜子,連K還邊罵道:“你個死小孩,一聲不響就跑出去,你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我和喬幫主找了你一個星期,到處跑,就怕你被小販子給拐賣到山區了。結果呢,你居然給我在這裡好吃好睡,屁事沒有!你打個電話通知我們報一聲平安不行嗎!?你睡,你睡,我讓你睡!”
小乞丐的腦袋瓜子就這麼被我砸得東倒西歪的。
等砸了差不多二十多下,砸得小乞丐的腦袋成了多邊形時,他像睡醒了似的,猛地醒悟過來,一把抓住我拿書的手,怒吼道:“老女人,很痛的,別砸了!”
“不痛不足以平息我心中的怒氣!”我掙脫開他的手,繼續砸。
到了最後,小乞丐的怒火被敲起來了。
他倏地抓住我的雙手,將我給壓在了床上。
我的雙手,被他禁錮在自己的頭頂。
他壓在我身上,低頭看著我。
我們身體的某一處,相互碰觸著。
這是個經典姿勢。
小乞丐看著我,那眼神,像是一泓春水,想要溺死人。
他的眼睛,璀璨若星,清澈乾淨。
“我不聯絡你,是因為,”他的聲音異常低柔:“是因為我不敢聯絡你……我怕見到你……我怕你再也不理會我,怕你討厭我……寒食色,你,你討厭我嗎,在我對你做了那件事後?”
我深深地看著他,然後,緩緩說道:“小乞丐,你小弟弟搭帳篷了。”
我說的是實話,我們的這種姿勢,直接讓小乞丐的命根抵住了我的小妹妹。
所以,命根也一點點地開始搭起了帳篷。
聞言,小乞丐整個人都熟透了,耳朵都紅得透明。
他立馬放開我,坐起了身子。
樣子確實可愛。
雖然剛才我的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小乞丐那偷偷違章蓋房的小弟弟身上,但是,也確實有將他的話給聽進心裡。
我認真地回答非所問了他的話:“我不討厭你。”
“真的嗎?”小乞丐眼睛亮了,眸子閃現著清麗的光。
“那天的事情,其實是我挑起的。”我道:“是我先調戲你的,不是嗎?”
小乞丐微微垂著頭,睫毛黑細捲翹,面板有著玉的質感,瑩潤透明。
我繼續道:“小乞丐,其實,是我的錯,真的,是我的錯。我寒食色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