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感情比親兄弟還親。沈仲脾氣壞,卻又單純偏執,是穆遠一直照顧他,袒護他,讓他可以無所顧忌地踢自己喜歡的足球。對沈仲來說,穆遠是他的兄長,更是他的天他的一切。而我,卻奪走了他唯一的支柱。”
夏洛靜靜地聽著Sherry帶著懺悔和痛楚的訴說,手指輕輕摩挲著光華冰冷的玻
璃杯,問道:“Sherry姐,能告訴我,前幾個月死去的那三個人與沈仲是什麼關係嗎?”
Sherry眸光一閃,猛地抬起頭,顫聲問道:“你……你發現了什麼?他們的死
與……與他有關是不是?我好像做過一場夢,又好像沒有,但我總覺得我看到了他……”
“Sherry姐,你別激動。”夏洛輕聲安撫她,“我沒有發現什麼,所以才要問你。”
Sherry輕輕吐出一口氣,眼中閃爍的不知是失望還是輕鬆,聲音卻重新交回了優雅平和,“第一個猝死的是AB俱樂部的副主席羅延,那天早上,沈仲還和他大吵了一架。原因是,有個高官和她的女兒想要看一場三人足球的表演賽,指明要沈仲參演。呵……你也知道沈仲那火暴脾氣,當場就把桌子給掀翻了,唾沫星子都噴到了那老頭子臉上,一句話——要他當小丑,他寧願賠天價違約費走人。,羅延當時氣得臉色都青了,臨走前放狠話說,一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然後,當天晚上他就死在了自己的房中。
“警察也曾懷疑過沈仲,可是羅延的臥室在一個高檔小區的十八樓,房門緊閉,監控錄影中也沒有顯示有任何人出入過。而沈仲那晚卻在酒吧,有的是不在場證人。警察自然查問不出什麼,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夏洛皺眉道:“羅延的死因是什麼?”
Sherry眼角跳了一下,下意識地露出幾分噁心懼怕的表情,“他的胸腔空了,心臟活生生地挖走,臉上的神情恐懼到了極點。後來,法醫解剖了他的屍體,發現被挖走的心臟剁碎了通通在他自己的腸胃中……”
夏洛放下酒杯,往虛空處望了一眼,問道:“第二個死的是什麼人?”
Sherry輕嘆了一口氣道:“是沈仲的前女友孟媛,她與沈仲、穆遠都是高中校友。當年的孟媛是個非常乖巧可愛的小女生,兩人暗自交往了許久,最後分開也是因為孟媛的父母看不起沈仲所以強行阻攔。可是幾年後再出現的孟媛,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夏洛不由抬頭望了一眼冷著臉應對某大富豪的沈仲,輕聲道:“她做了什麼?”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突然從電視中得知沈仲已經成了明星,居然找上門來要求複合。”Sherry緊皺眉頭,目光有些冰冷道,“沈仲拒絕後,她就威脅沈仲要向媒體爆料說她已經與沈仲交往多年,現在還懷了孩子,而沈仲卻要對她始亂終棄。
當年兩人交往,是留下過很多照片和書信紙條,足以作為憑證的。而且,這女人還拿著醫院的驗孕單,她居然真的懷孕了。雖然那孩子並不是沈仲的,可是媒體怎麼會相信?她甚至將照片拿到我面前,得意揚揚地讓我每個月給她十萬塊錢撫養費,否則,她就跟我們耗到底。那時沈仲剛剛入選征戰世界盃預選賽的名單,這些訊息一旦被爆料出去,對他的影響該有多大?這女人竟抓住了這樣的時機來威脅我們!”
Sherry勾著唇角,冷笑道:“我知道,當年她和沈仲分手後,孟家就陷入了經濟危機,後來孟氏公司破產,連祖宅都被查封了。孟媛的父母先後自殺,她為了活下去,在親戚家卑躬屈膝,甚至陪親叔叔睡覺……”
夏洛低咳一聲,打斷她的話,“孟媛是怎麼死的?”
Sherry搖搖手中的茶杯,微笑著,眼中卻沒有笑意,“被火燒死的。一場大火,將她燒得面目全非,連帶著那些照片書信,都燒得一千二淨。”
夏洛又抬頭往虛空中看了一眼,微微皺眉,片刻後笑了笑,繼續問道:“第三
個呢?”
“是一個球迷。”Sherry嘆了口氣,緩緩道,“一個瘋狂甚至變態的女球迷。也
不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迷上沈仲的,可是從某一天開始,她就如幽靈般出現在沈仲身邊。開始是送花和水果,可是天知道她為什麼要送菊花。我已經報警抓過她好多次,可是每次都被她逃脫了。後來,甚至有人偷偷潛入沈仲的房間,偷走他的相片、球鞋,還在他的棉被中留下女性換洗下來的……貼身衣物。那晚沈仲掀開被子躺下去,差點被嚇死。”
夏洛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