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當老哥哥們再駕臨泰山時,他早已焚寨而去。”
異丐早巳聽出破綻,卻不急急反駁,這遭他聰明瞭一些,直等到怪客一口氣說完大段話後,才冷冷地反問道:
“老花子聽得很糊塗,你一會兒說歐陽兄在雷嘯虎的議事堂上作客享樂。一會兒又說,要是和尚晚走一兩天,就能親眼目睹歐陽兄作樂尋歡之事,又一會兒你卻說歐陽兄早已經發現了和尚的形蹤,並在暗中監視。老兄弟,花子我真是不曉得怎樣說出心裡對你的感覺來才好了。”
聖僧此時也接話說道:
“我一直在靜靜地聽,隘實話老兄弟,剛才你那些話似乎前後無法連貫,聽來不是缺點什麼,那就是多了些什麼了。”天覺乃出家高僧,說出話來也含蓄得多。
異丐卻是不同,他想到什麼說什麼,故而介面說道:“何止無法連貫,簡直是不能自圓其說嘛。”
怪客並不回答,也不解釋,只在哼哼地冷笑。
這一來惹怒了老花子,他不由提高了聲音道:
“喂!莫非冷哼熱哈就能遮得了醜?”
怪客卻突然悄聲說道:
“老哥哥請其高聲,抬頭向右峰頂上看看!”
異丐和聖僧聞言一齊仰頸注目,不歸谷口右峰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怪影子,若非高空那九盞紅燈,尚未熄滅,休想看得清楚,那怪影只在峰頂閃得一閃,立即騰身向谷中投去。
米天成和天覺,都已經看清了怪影投落谷中時候的身法,他先是騰拔數丈,隨即雙臂猛張,立刻變成一隻巨大的怪鳥!形如蝙蝠,在空中微然盤旋,然後斜飄而逝,這時九子血燈,也恰好倏然俱滅!
聖僧目睹怪事,不由皺眉對異丐說道:
“這人身穿特製的怪衣,故能百丈飛降,此事不足為奇,奇的是他怎能登上這百丈的平絕崖壁呢?”
怪客卻冷冷地接上一句話道:
“不,奇的是他進不歸谷幹什麼呢?”
聖僧看了異丐一眼,示意異丐暫勿開口,他卻肅容穆色,雙手合十,用極端誠懇的語調對怪客說道:
“老衲請與施主重定稱謂。”
“聖僧果有此意,則晚輩亦必從命。”
“多謝施主,老衲意與施主開誠一淡,淡時米施主並不答言,所談各以武林之道為本,各負言責如何?”
“晚輩謹遵所命。”
“老衲再謝施主金諾,首先拜問施主!……”聖僧話到此處,怪客卻突然說道:
“聖僧可否暫煩米老前輩,負守護之責?”
異丐沒容聖僧開口,立即冷笑著說道:
“要是多我一個,老花子暫時離開也無不可。”
怪客正色答道:
“老前輩誤會了,因我預料,稍停必有不少怪異的人物到來,為免阻礙談話,故有適才之請。”
“你可敢保證。”
“晚輩敢和米老前輩賭個東道。”
“好!老花子今天反正是輸定了,不差這最後的一賭,說吧,你想怎樣賭,賭些什麼東西?”
“設若晚輩料錯,任憑老前輩吩咐代辦三件事情。”
異丐也立刻回答道:
“若你料對,老花子也輸上三件事就是。”
“不,要是晚輩僥倖料對,老前輩只輸兩件事就成了,第一件事是,阻住來者,不準有一人闖進谷口,第二件事,是晚輩與聖僧相談之後,帶路進谷,只要進了不歸谷,前輩就不能開口說話,出谷解禁,前輩意下如何?”
“咱們總要先有個時間限制吧?”
“自然,以五更為限,五更天內,有人前來,則老前輩為負,五更過後,不論有人來否,晚輩算輸。”
“就這麼辦了,老花子不賺便宜,也只要兩個條件,一是必須帶我和歐陽子規兄見面,再是告訴我你的出身門戶和師承,咱們話到此為止,老花子在二百步外,靜候不速來客,你們談吧!”米天成話聲方歇,人已飛縱而去,果然停步在遙遠地方,怪客不由心中暗暗佩服這位慷慨的武林奇客不止。
聖僧這時再次合十說道:
“施主所言,歐陽施主昔日曾為雷賊座上貴客之事,是真是假,老衲提醒施主一句,莫忘適才所說,雙方問答要各負其責的話!”
“晚輩不忘信約,歐陽子規之事是真。”
“施主能夠提出充分的證據!”
“能!有物證,也有人證!”
“物證或可令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