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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信,施主這‘人證’之言,不嫌說得過分莽撞了些?這件事情有幾十年了!”

“聖僧之意,可是指著晚輩的年紀說的?”

“不錯,施主在那個時候?似乎還沒……”

“晚輩彼時尚未出生。”

“著呀!如此這人證兩字,豈非笑談?”

“晚輩適才曾對米老前輩說過,我見過雷嘯虎。”

“施主之言令人心驚,雷嘯虎莫非還活在世上?”

“聖僧剛剛也曾親眼目睹過昔日‘九子一劍’雷嘯虎獨門的‘九子血燈’,那就是他自己所發的訊號!”

“施主果有凜人心膽的話語,只是施主可曾想到,雷嘯虎為當事人之一,所言似乎不應採為憑信吧?”

“雷嘯虎沒對晚輩說過這件事,故而晚輩無法回答聖僧此一問題,不過聖僧可放全心,晚輩乃盡責之言。”

“施主怎地對歐陽子規成見如此之深,有仇?”

“談不到成見二字,晚輩只講求事實,和歐陽子規直接之間,並無仇恨,但他卻間接地傷害過我。”

“能將始末一談?”

“聖僧恕我,此非其時。”對話至此,聖僧天覺暫時止聲,怪客也不發言,四野立即悄靜,驀地聖僧沉喟一聲,自言自語道:

“花子輸了,果有不速之客來到!”

怪客卻淡淡地手指著谷口峰頂說道:

“其實就這一會兒的工夫,已經又有兩個人飛入谷中了,連適才我們看到的那人算起來,恰是三個。”

聖僧慈眉一揚,奇怪地問道:

“兩個加一個,本來就是三個,施主為什麼卻用‘恰是’這個字眼,來形容這當然應該的數目字呢?”

怪客神色沉重,聲調低幽,緩緩說道:

“兩個加一個為什麼一定叫‘三’個呢?”

聖僧聞言心頭一凜,他暗自驚孩怪客的超特思想,他深知怪客言中之童,但卻無法答覆,故作平靜地說道:

“老衲只知佛學,不解哲理,施主請答前問。”

“佛,哲同歸,僧、俗一家,聖僧矯情!”

天覺再次暗驚,遮醜地說道:

“施主這是說‘大千世界,無我無人’了?”

怪客聞言突地仰頸長吁了一聲,幽幽說道:

“固知無物還天地,怎敢將身玷祖宗!”

聖僧天覺聽得此言,霍地高喧一聲佛號,滿面肅誠靜穆,雙手合十,對怪客深深一躬,朗朗說道:

“感蒙施主教我,貧僧為歐陽施主悲!”

怪客全身一抖,隨即恢復了寧靜,也敞聲既然說道:

“聖僧一代禪宗,恕晚輩狂妄之言。”

“施主自‘來處來’,點我‘迷津’,渡我‘苦海’,貧僧即將‘去處去’,米施主乃性情中人,施主!……”

怪客擺手止住了天覺的話鋒,正色道:

“聖僧怎作‘自了’漢?何不‘地獄’一行!”

聖僧聞言哈哈大笑道:

“未達‘去處’怎能由我‘自了’。”

怪客這才微笑著說道:

“敵蹤已現,莫使米老俠生怒而殺生,聖僧作個解人如何?”

“施主真是慈心佛腸,貧僧怎敢不遵。”聖僧話罷,仍然恭敬地對怪客一躬,才當先走向米天成站立的地方,怪客還禮之後,相隨而行。

此時已有六條黑影,疾射而來,遠遠看到老花子阻住進路,俱在十丈以外停步,內中一人揚聲喝道:

“什麼人攔路?”

米天成適才已經聽得有夜行人飛縱之聲,心頭怒火己起,他並非為了打賭的輸贏,而是因為此事又被怪客料中。故此他已存了放手對付來人的心意,聞言立即答道:

“你花子爺爺!”

其實按異丐米天成在武林中的地位來說,自稱一聲“爺爺”,似乎不差什麼,不過今朝來者,卻都是橫行了一世的人物,生平除畏服一個人外,其餘不論對武林中客或江湖同源,從未放在心上,又怎會生受老花子這句侮謾的回答?因此這六個夜行不速客,聞言都冷哼了一聲。

老花子氣惱不自一處來,對方一陣冷哼,越發惹得這位武林奇客發火,他也雙手抱肩,嘿嘿地冷笑起來。

六人中適才發話喝問的那一個,向前走了幾步,狂傲激諷地說道:

“要飯的,你大概就剩下這條狗命了吧?”

老花子冷嗤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