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聯為一國,則危機可泯,邦本可固。國民對於貴喇嘛同深感戴,必當優為待遇,即各王公及他項人員等,亦必一體優待。此後一切政治更須博訪輿情,詳為規定,以饜蒙族保安之希望,為進大同之化,共和幸福其各無涯量。否則鬩牆不已,禍及全國,將有同為奴隸之悔,以貴喇嘛之明智仁愛,當必不出此也。至蒙古與內地,合則兩利,分則兩傷,前電已痛言之,所有應行商榷各節,電內未能盡達者已派專員前往庫倫,趨謁駐錫,面罄衷曲,商議一切,到時切希賜晤,至為企禱,仍望見覆。”
袁向哲直接致電,是從政治上希望有所挽救,局勢到了那種程度,僅憑文電是無法解決的,這時北京成立了一個“漢蒙聯合會”,發表了一個宣言:
“我漢蒙自元代以來,異徵聯合,然文言不同,政教懸隔,凡國家之法律,人民之習尚,往往多守‘蒙自為蒙,漢自為漢’之舊,而莫得溝通……方今五大族聯為一家,放歷史未有之異彩,我漢蒙鼓舞歡欣,情何能已。同人等鑑宇內之近勢,慕歐化之大同,爰立斯會,冀以群策群力,同享和平之幸福……漢蒙若能聯為一氣,則凡行政諸大端皆可共謀幸福,同進文明……以實業上言之,金礦之富,甲於全球,煤鐵鉛錫之饒,更所在多有,鹽鹼之產,森林之多,種種實業斷非一人一家之力所能成……必合眾擎以舉,乃可漸次觀成……本會用是集合漢蒙閎通達識之士,公同研究,以上諸大端,以扶助共和成立之新基,而系東亞和平之大局,是為啟。”
外蒙附俄獨立已成騎虎之勢,北京政府乃不能不爭取內蒙,袁世凱把這個任務文給了上任不久的綏遠將軍張紹曾。
前面已提到,內蒙古分為六盟,即東四盟(哲里木、卓索圖、昭烏達、錫林郭諾),和西二盟(烏蘭察布、伊克昭)。西二盟共轄13旗,但屬地頗廣,南界山西,西南連陝西,北抵上謝圖三音諾顏,東南鄰察哈爾,南北相距500餘里,東西相距1300餘里。西盟自共和宣佈後並未和綏遠連絡,張紹曾於民國元年10月29日照會烏、伊兩盟各旗,令派要員至綏,其照會曰:
“共和成立,五族一家,從前藩屬名稱悉已化除,本將軍奉命前來守土,以造福盟旗為當務之急。惟前此種種困苦,應如何一律解脫,後此種種障礙,應如何一切排除,各盟旗身家所繫,觀察較詳,文到之日,務各遴選通達政體蒙員作為各盟旗代表,限於本年舊曆十月二十五日齊集綏遠,公同籌議一切辦法,苟有可以利各盟旗者,本將軍自無不樂為設施也。”
張紹曾召集西盟代表來議的理由:(一)是謀求各盟旗的福利,(二)是斷絕庫倫的羽翼,(三)是曉喻蒙人瞭解共和真旨。不料張的照會送去後,烏蘭察布盟各旗聯銜反對,張乃密派朱泮藻少將為招撫使,督領馬隊一營、步隊一營、機關槍炮隊各一連、巡防馬隊二隊,徑趨烏盟四子部,包圍四子王府,以武力迎烏盟長勒旺諾爾布親王返綏。勒王抵綏後晤見張紹曾,傾談之下,頓釋前嫌,張復派團長孟效曾率隊往迎伊克昭盟正盟長阿爾賓巴雅爾,同時烏盟盟長勒王亦發通電給烏、伊兩盟各旗,勸導來綏協商贊助共和,勒王的文告略雲:
“竊念我蒙族僻處塞北,地方遼闊,文化阻遏,人民固守成見,一聞改革,罔不驚疑,受專制之慘酷而不知,被外人所欺騙而不悟,深堪浩嘆。本王此次到綏,張將軍待遇優厚,恩禮有加,日夕暢談共和成立之起源,人民應享之權利,外人居心之奸險,自由平等之幸福,本王聞之憂然大悟。……茲將利害禍福為我盟長及各族諸公一述之。夫共和之成立,原以前清政體崇尚專制,國家事無鉅細均由一二人主持,因是內政外交諸多失敗……補救之道,非合五大民族結成一大團體,群策群力,不足以彌外患而振邦威,是以不憚犧牲,不惜生命,造成今日之共和……況待遇蒙古,尤為情至義盡,平等而外,更有特別之條,我蒙族何樂用不為民國之民乎?我蒙地接俄疆,俄人窺伺已久,輒欲假保護蒙古之名,以遂其併吞蒙古之願。即以此次俄庫協約條件而言,蒙民自由剝奪幾盡,併吞之心,顯露言表,將來果入俄人範圍,其苦處更何堪設想。此皆庫倫哲布尊丹巴活佛等蠢爾無知,甘受其愚所致也。凡我蒙人當知俄人之詭謀,活佛之無狀,非為我蒙謀福利,實為我蒙遺隱憂,本王有鑑於此,幡然醒悟,洞悉共和政體之善,深望我蒙族諸公,與我同心協力,贊助進行……”
張紹曾同時發出召集西盟會議的第二次文電:
“本將軍照會各旗,派令通達政體人員代表各扎薩克來綏會議……此次會議大都為各旗謀福利,為國家策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