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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讓鹿鍾麟決定退出北京的,還是吳佩孚的繳械覆電,吳既然不接受國民軍謀和的要求,留在北京等於是困獸在籠子中。

天下事的微妙即在於此,鹿鍾麟欲驅逐段祺瑞,想不到卻被段的伏兵所驅逐。

4月15日晚鹿鍾麟率領國民軍退出北京,撤退前要求退兵費200萬元,北京銀行公會勉強湊齊。

唐之道軍隊奉段令入城,即駐守警衛總司令部,段祺瑞也於當天從東交民巷返吉兆衚衕,並發表通電雲:

“民國成立十有五年,紛亂相仍,迄無寧日。本執政蒞事以來,振導和平,不圖德不足以感人,才未足以弭變。……本月九日之亂,關係國家紀綱,軍人職責者至鉅。曩臨時政府開始,曾規定應辦事項,此後是否按程繼進,本執政聽諸公論,當此亂極思治,不無貞下起元,共速擬妥善後,俾國政不致中斷,僉謀朝同,初服夕具。本執政從容修省,得為海煙逸民,休養餘年,所欣慕焉。”

段的通電主旨,在表示雖復職而依然願意下野。

才恢復自由幾天的曹錕,在15日傍晚即赴東交民巷格蘭頓旅館。

賈德耀於同日通電,恢復辦公。當天閣議決定齊燮元、張志潭、張英華、吳景濂,劉永謙等免予通緝。免除鹿鍾麟本兼各職。免除司法總長盧信職,以王文豹次長代理部務。

段這次復職,是打算聯絡奉張以抗吳,所以派遣親信策士曾毓雋到天津,會同吳光新遊說奉系諸巨頭。可是奉方對曾毓雋和吳光新都很冷淡。

國民軍退出北京後,奉軍、直魯聯軍和吳軍都向北京疾進,奉軍進駐北京城東北郊,吳軍進駐北京西南郊,直魯聯軍進駐北京東南郊,奉系派參謀長李藻麟晉京,與吳軍會商防區劃分問題。

4月16日北京城內組成了京師臨時治安會,由王士珍、趙爾巽、熊希齡、顏惠慶、江瀚、孫寶琦、惲寶惠、王家襄、王寵惠、汪大燮、江朝宗、馮恕、周作民、張嘉祐、高金釗、師景雲、吳炳湘領銜,於15日起在市公所辦事,辦事範圍包括(一)和平之呼籲,(二)民食之維持,(三)閭閻之治安,(四)外僑之保護。

17日國務總理賈德耀向段祺瑞投了辭呈,文雲:

“呈為弭變無方,引咎自劾,請予罷斥事。竊德耀猥以庸才,謬承知遇。投艱遺大,本屬難勝。月餘以來,備深兢惕。不圖事變紛乘,贊襄無策,上驚鈞駕,使中樞政務同時停頓。揆諸持危扶顛之義,既虧職責,彌疚神明。此時若再辱高位,不特難資表率,尤恐貽誤國家。惟有具呈仰乞鈞座俯予即日罷斥,另簡賢能,以重樞寄。不勝悚惶待命之至。謹呈。”

附呈段手摺:

“竊以四月九日變起非常,前警衛總司令鹿鍾麟,稱兵犯上,罪不容辭。現雖免其本兼各職,率師退去,紀綱具在,自應按法以繩。惟一年以來,京師治安,鹿鍾麟始終維持,不無功勞足錄。我執政豁達大度,靡所不容,擬懇寬其既往,免予深咎。是否有當?出自逾格鴻慈,無任惶恐待命之至。謹呈臨時執政!”

4月17日賈德耀致馮玉祥電雲:

“十萬火急,庫倫探投馮上將軍煥章弟賜鑑:自審輇材,難勝鉅任,受命危難,實秉尊旨。月餘以來,險阻備嘗,勉力支援,萬不獲已。所以然者,執政知遇之雅,吾弟督責之殷。苟利國家,寧惜頂踵。不意四月九日變起非常,事前既無所聞,臨時又無法補救。虎兕出柙,龜玉毀櫝,焉用彼相,良用咎心。我公平日主張,所以擁護執政者甚至。德耀之敢於任事,亦即在此。喋血都門,倒戈內向。此等舉動,明知決非尊旨,是以不敢隨聲附和,更背初衷,此中委曲,當荷鑑諒。今西北各軍全師以去,奉直軍隊亦未入京,以後政治應如何改善之處,自應聽之全國賢豪。惟德耀個人經此變故,外慚清議,內疚神明,已呈懇執政准予辭職。特將經過情形奉達左右。貴軍雖退南口,實力甚充,此次樹敵太多,各方應戰,以平日訓練之精,故能支援如是之久,紀律功績,有口皆譽。此後分駐西北,正可廣闢利源,精煉勁旅,撫此大地,永備於城。一時政治之得失,本不足計較也。素承推置,敢布腹心,佇候明教,無任企禱。兄賈德耀叩。”

段祺瑞復出後,能不能存在端在討馮諸軍對段的態度,因此,段於4月17日分電張作霖、吳佩孚、閻錫山、孫傳芳等,電雲:

“祺瑞自前歲出膺艱鉅,原冀內維國本,外應潮流。民國前途,期於鞏固。乃一年以來,事與願違,心力具瘁。能忍辱而不能負重,欲撒手而無以卸肩。進既招尤,退亦懼禍。迴心九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