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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部分

傳芳個人進退不足惜,浙江一省治亂亦不足計,獨惜諸公蒙極大之犧牲,以求停戰者,乃以挑四方之戰,以求和平者,乃以開破壞之端。往日之戰雖不祥,尚託名於國家相爭以政見,今日之戰,直明目張膽標尋仇報復之名,樹爭城爭地之幟,而無所顧忌矣。諸公手創此局,豈能毫無預聞?誠未聞耶,則一詢之道塗,一考之事實,諸公初志,向即如是也,則請緘口閉目,以聽天下之相殘,斯民之無孑遺可也。萬一非諸公之意,傳芳即敢再頓首以求諸公,先為浙人呼籲於有權者之門,如天之福,迴天之聽,先止南下之兵,一切留候善後會議,國民會議解決。能如是尸祝諸公者,豈獨浙人哉。設有權者必欲尋仇報復,必欲爭城爭地,亦求諸公代叩當復者幾仇,當爭者幾地,諸公但能保證此仇者相率避去,此數城數地者拱手獻出,即可停戰和平,傳芳豈惟不求罪狀之避,且獻城以解諸公之難,且任勸告其他當避且獻者,均無問所犯之條,惟當速避速獻,毋使天下人既加諸公以大不韙之名,以挑天下之戰,開破壞之端,逮獄於諸公也。別上執政一電,特附錄奉閱,執政本愛和平,然而在位無權,無以貫徹其愛,以後種因,造自諸公,人曰有權者,可箝天下之口,而不能納諸公之言,諸公幸勿以局外自遁,而使所種善因盡成惡果也。當戰當停,待命進止,臨書迫切,立盼賜復,弟孫傳芳。歌。”

1月7日段祺瑞復孫傳芳電:

“歌電呈悉,陳樂山本非假竊名義,業經退回,已在成事不說之列,至子嘉(盧永祥)酌帶奉軍南下,事誠有之,始因齊之負嵎,繼因花旗營之毀路設防,子嘉不能不有以自衛,餘亦不能責子嘉以單騎赴蘇也。今齊雖在滬,尚有密謀,浙滬毗連,豈無聞見,蓋攻浙之事,吾弟既無所慚,何所謂咎?昔日因服從而攻浙,今日亦當本服從而不擾蘇;昔日入浙為浙軍民所歡迎,今日蘇未歡迎,更不宜侵入蘇境。中央本無責難之意,吾弟又何必有引咎之辭,即令謙沖為懷,則安民保境,正足為補過之資,餘以誠待人,當不輕事吹求也。吾弟英年重寄,篤實為先,欲宏遠猶,必勳明德。段祺瑞。虞。”

14年1月7日盧永祥抵達蚌埠,張宗昌率奉軍第一軍進駐浦口。盧永祥舊部第十師亦由江北開赴南京。原駐南京之齊燮元舊部第二、第六兩師及補充旅奉韓國鈞令,悉調駐鎮江、江陰。

1月10日,盧永祥、張宗昌進入南京。11日上海事變。上海是由宮邦鐸和張允明分治南市、北市。宮邦鐸是主力,他是淞滬護軍使,北京承認的第六師師長兼第十九師師長。齊燮元到上海後,即運動宮的部隊迫宮去職。宮無法指揮,遂於10日晚致電段祺瑞和盧永祥,宣佈辭職。齊燮元掌握了第六、第十九師後,即聯絡孫傳芳的軍隊聯合攻擊張允明,張軍被攻潰散,張允明則逃入租界。於是齊燮元即自稱淞滬聯軍第一路總司令,孫傳芳稱第二路總司令,聯銜宣言佔領上海,拒絕奉軍南下。

上海事變後,段祺瑞即於1月12日責成盧永祥會同蘇軍總指揮秦洸迅速戡定上海事變。同時電令安徽軍務善後督辦王揖唐就近派兵協助盧永祥,並令何豐林收編已潰散的陳樂山舊部第四師。

孫傳芳也派謝鴻勳為第四師師長,收編陳樂山的潰軍。

上海總商會則乘宮邦鐸、張允明被逐時,宣佈上海為不設軍職、不駐軍隊及將兵工廠遷移他處的不設防城市。

東南大學校董和教職員則反對北京教育部將校長郭秉文免職,主張教育獨立,不宜隨政潮進退。

14年1月13日北京執政府下令獎勵孫傳芳撤兵回浙。

這顯示段祺瑞把齊孫分別處理,孤立齊燮元。

同日又令派陳調元幫辦江蘇軍務善後事宜,白寶山為海州護軍使,馬玉仁為淮揚護軍使。

在上海的張允明部一師一旅,及陳樂山的第四師殘部只有少數投入齊、孫兩軍。其餘為數1萬餘人悉向租界繳械,即由租界當局收容。

上海的領事團,鑑於戰爭可能波及上海,乃開會決議:禁止中國失意軍人在租界活動,並調各國的海軍陸戰隊登陸,監視所收容的中國潰兵。

盧永祥在南京組織宣撫軍,以奉軍軍長張宗昌為宣撫軍總司令兼第一路軍總指揮,參謀長臧致平兼第二路軍總指揮,軍務幫辦陳調元兼第三路軍總指揮,江蘇全省水陸警備司令冷遹為戒嚴總司令。

蘇軍總指揮秦洸在蘇州被當地駐軍攻擊,蘇州商會付出一筆錢請秦洸離蘇州。上海齊燮元軍隊即透過蘇州,與常州鎮江的齊氏舊部聯合。

1月14日淞滬聯軍孫傳芳齊燮元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