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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部分

張作霖,第二次直奉戰爭,直系慘敗,盧永祥遂想借奉系力量重返江浙。

北京執政府下令免齊燮元江蘇督軍,而以韓國鈞暫兼督辦江蘇軍務善後事宜。為了顧慮齊燮元抗命,乃以盧永祥為蘇皖宣撫使,統率奉軍沿津浦鐵路南下。江蘇問題急轉直下。

齊燮元在江蘇並不得人望,部下也漸次離心,因此不敢抗命,北京執政府12月11日人事命令釋出後,齊於12日致電段祺瑞,願遵令於14日交卸於韓國鈞。不過齊也有他的部署,他下令著宮邦鐸回任第六師師長,以參謀長劉玉珂繼宮任第十九師長,劉未到任前由魏朝彥先行代理。

14日韓國鈞通電接受齊燮元交代,就任暫兼督辦江蘇軍務善後事宜。蘇軍將領表示體諒督軍意旨,服從韓督辦,但反對另有軍事大員來蘇,危害蘇境。其意是指的盧永祥。

蘇軍將領想以韓國鈞過渡,以拒阻盧永祥率奉軍南下,可是盧和奉軍南下已成定局,這一來不止是蘇軍感受威脅,蘇省士紳也表示反對。齊燮元本已決定離開南京,這一來就改變了決定,認為士氣民心均有可為,乃擬用保安總司令名義調遣蘇省軍隊,佈置攻守事宜。同時計劃聯絡孫傳芳、方本仁、蕭耀南共同抵抗北軍。江蘇的情勢突然劍拔弩張,山雨欲來了。

江蘇人本來全心全力在驅齊,通電四布,代表北上,合力同心,有非達目的誓不甘休的態勢。待齊免韓兼,盧永祥宣撫蘇皖,加以奉軍五六萬旦夕南下,這才感到是以暴易暴,驅狼引來了虎。因此驅齊運動一變而為拒盧反奉,一部分則宣稱只拒奉軍而請盧簡從南下,還有強硬派則請齊速去,請盧也不必來,江蘇問題與齊、盧脫離關係。

13年12月24日,齊燮元離南京去上海。同日陳樂山宣稱奉執政府秘書廳密令,赴松江復任第四師師長職,原任師長夏兆麟被逐赴杭州。陳的行動事先沒有和各方接洽,於是引起了孫傳芳的疑慮,認為不利於浙江。乃通電斥陳假竊名義,蓄意搗亂,派兵進擊。29日北京執政府電令孫傳芳、陳樂山停職,候中央解決,並接受孫的要求,任命孟昭月為寧臺鎮守使。

奉軍添調後備隊入關,其南下軍隊3萬人由張宗昌統率進駐徐州,原駐徐州軍隊奉陳調元令護防,退往碭、蕭兩縣。

12月30日北京陸軍部電宮邦鐸回任第六師師長,所遺第十九師師長即令何豐林繼任。南京第六師部隊一部分譁變,在駐地附近搶劫。

14年1月2日孫傳芳部隊攻入松江,陳樂山逃走,第四師向上海潰敗,孫部尾追。由於孫軍頻傳捷報,孫傳芳的發言權遂大增,1月5日和6日孫連發激烈通電,反對奉軍南下。

事實上奉軍已大舉南下。14年1月5日孫傳芳致段祺瑞電:

“北京段執政鈞鑒,陳樂山假竊名義,擾亂地方,傳芳不得已飭部防禦,幸得驅除。然松江一帶已不勝遷移焚掠之苦矣。陳亂未已,里巷又復紛傳奉軍南下,意不專於對蘇,證以齊督離寧,而奉軍到寧,無的放矢,必更有的。傳芳本無所慮,亦常深省其咎,攻浙乃軍人服從之天職,事純被動,既不敢妄成戍首之罪,入浙乃浙江軍民所歡迎,兵不血刃,亦不敢妄居克敵之功。至於入浙以後,市廛無驚,苟欲羅織為擾民,浙人先不忍羅織,舍此數端,百思不得,敢乞鈞座勿對傳芳一人別有難言之隱,遂使浙人萬姓,日陷恐怖之中,有罪而當奪職,固望明示其罪以肆諸朝市。無罪而當避賢,亦懇明示其賢以公之天下,倘於兩者皆有難言而疑傳芳誠有未至,即懇明示對國對浙,必如何而後可謂誠之條件,傳芳謹當高之浙士,質之國人,決不敢違眾而抗所當從,亦不敢固位而默所當辯。若於宣佈罪狀之先,還以巧取豪奪相試,是直弁髦政府,毀墮紀綱,惟當視同穿窬,御以盜劫。上肅國憲,下去害群,一息苟存,百死不惜,遭時方長,高位難據,鈞座天人順應,尚有省愆弭劫之痛文,傳芳憂患備嘗,寧以厝火積薪為得計,所謂籲請明示者,上欲政府示天下以光明,下求浙江勿連類而塗炭,至於一身生死,且等鴻毛,進退更無足計矣。臨電迫切,祈候明示,孫傳芳叩。歌。印。”

孫傳芳致馮、胡、孫電:

“北京馮總司令煥章兄、開封胡督理麗生兄、保定孫省長禹行兄鈞鑒:諸公所為蒙極大之犧牲,以僕此而興彼者,為欲違停戰之目的致國家於和平。今者或幽囚,或敗遁,或遵命解職而去,無一存焉。然則戰爭可停,和平可致矣。諸公亦聞陳樂山勾煽傳芳所部軍隊戰事復起乎,松江一帶,又焚掠一空乎,亦又聞奉天軍隊五六萬眾,浩蕩南下,路人紛傳為景公復仇不專對蘇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