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以待國民軍的和談代表,可是鹿鍾麟自前線電李鳴鐘,認為國奉二軍和議,須奉方先退兵,且反對立即談和。這一來,國民軍和奉軍和議即流產。
奉軍這次入關;專以國民軍為敵,所以目標一面是灤州,一面是熱河。關內奉軍防線由秦皇島至北戴河,由海陽至撫寧,由昌黎至安山,大本營設於錦州。
2月2日張學良由榆關進抵秦皇島視察,並分配作戰任務。張學良任第一路,由昌黎攻灤州;韓麟春為第二路,由撫寧攻盧龍。此外萬福麟一軍進佔冷口,進攻永平,湯玉麟部攻朝陽。原屬奉軍的魏益三部自從投靠馮玉祥被編為國民軍第五軍後,本來駐守灤州,因張學良入關,魏益三所部頓呈不穩,國民軍乃將魏部調至保定。
國民軍防奉的部署,灤榆方面:一軍韓復渠第一師,佟麟閣第十一師在古冶鎮向灤州。鄭金聲第三師及劉汝明第十師抵榛子鎮沙河驛,孫連仲騎兵第二師在盧龍。熱河方面:張永榮師在錦州。劉山勝師出朝陽。宋哲元師出冰口喜峰口,牽制奉軍後路。張之江並以鄭金聲為京奉防務總司令,唐之道為副。
3月20日灤州失守,國民軍南北兩路均退。
直魯聯軍攻入天津後,李景林自己不好意思回任直魯,乃以褚玉璞為軍務督辦,李爽塏為省長。
國民軍以韓復渠守廊房,石友三守高碑店,鄭金聲守順義,以衛守京師,各路國民軍均紛紛後撤。
3月30日奉軍和直魯聯軍分三路攻京師,中路李景林攻通州,左路張宗昌攻黃村,右路張學良攻順義。
4月2日起,奉軍出動飛機轟炸北京,當時的炸彈比起今日的,相差天壤,損害也極輕微,可是這已夠嚇破了北京城內人民的膽了,因此京城人心皇皇,有錢人紛紛走避。
北京被炸後,在北京的北洋父老,由王士珍領銜,要求奉直諸將領停止轟炸。茲將往來各電抄後:
王士珍等致天津調人電:
“天津鮑廷九(貴卿)總長,並轉盧嘉帥、田韞帥同鑑:連日飛機來京,拋擲炸彈多枚,毀屋傷人,商民惶駭奔避,莫知死所。迭電向軍事當局呼籲,迄未制止,似此舉動,于軍事並無裨益,徒擾閭閻,尤失人心,且致人詰責。諸公仁慈為懷,務速賜轉交,力予制止。京師百萬生靈,延頸待命。至軍事問題目前難解決,只可先其所急,以救無辜之商民。專電拜託,佇候惠復。王士珍、孟錫銓、惲寶惠。支。”
王士珍等致奉直各方電:
“奉天張雨帥,漢口吳玉帥,天津張效帥、李芳帥、張漢卿總司令鈞鑒:和平之報書不至,飛機之炸彈頻來。饗國乎?饗民乎?國非諸帥之國乎?民非諸帥之民乎?於敵方何損乎?吾輩老朽憫無辜之就死,懼牽動於外交,每機翔舞之時,輒鵠立庭階,情甘以己身拜受群賜,冀以贖人民之冤命,以杜鄰邦之釁端,以醒諸帥好生之心。昨午團城之落彈,距老朽會議之純一齋不過咫尺之高,在飛機憑高視下,不過一分秒耳。古云兵交使在其間可也,如何而後可?如何而必不可?總應有一表示。如一味用武,仍非敵方所能瞭解也。今者闔城洶湧,而敵方視之漠然,徒苦無辜,果何意耶?夫京師首都有千百萬之生靈,有數十國之梯航,有千餘年之建築,有數千年之古物,專事破壞,即令權握於諸帥之手,而經此塗炭,生民懷切膚之痛,鄰邦來賠索之苛,城市呈破碎之象,將來收拾補綴,煞費周章,究於諸帥何益之有!現狀病在沉悶,病在隔閡,疏之通之,劃然可解。不必驚天動地,未始不可天靖地寧。諸帥不求其易而求其難,果何意耶?茲再披瀝直陳,請暫停飛炸,明示大旨所在,俾得稍效奔走傳達之役,以釋眾惑。否則緘口而退,諸老朽皆靜待偕亡而已。王士珍等。支。”
奉軍將領復北京各團體電:
“北京公益聯合會三十七團體鈞鑒,江電奉悉。本軍飛機到津,已經多日,然為尊重人道起見,並未施行轟炸。乃日來敵人盤踞京師,籌餉籌械,糜亂大局,日甚一日。彼方既出以敵人行動,我自應以敵人對彼,公理昭然,各有攸歸。掬誠電覆,諸希公察。張宗昌、李景林、張學良、韓麟春、褚玉璞。支。叩。”
二三六、國民軍退守北京
早在郭松齡兵變前,民國14年11月,國民軍第二軍軍長兼河南督辦嶽維峻,即曾派李紀才為總指揮,率田維勤、陳文釗、王為蔚三師入魯,驅逐奉軍張宗昌。雙方部隊曾在泰山以西的山麓展開激戰,奉軍張宗昌雖然是雜牌軍,可是戰鬥力極強,又有東北兵工廠製造的迫擊炮,因此嶽軍傷亡頗重。在作戰過程中,李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