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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張學良都能容忍。兩人時常爭得吵架,吵完後就抱頭痛哭。凡事如果張學良堅持,郭最後終是服從。

張學良歡喜讀中國古書,兩人在一間房內,郭見張一天到晚抱的是線裝書就生氣,有一天把那些四書五經一齊撕了,狠狠地說:“讀這些有什麼用?”郭讀的是比較有新知識的書,張學良也氣了,伸手就把郭的書箱扔在院子裡,兩人又跳又吵,最後大哭一場。

第一次奉直之戰,奉軍被逐出關,張老將埋首練新軍,在瀋陽成立陸軍整理處,老將自兼總監 ,姜登選和韓麟春擔任副監,可是實際的練兵工作在郭松齡手中。

第二次奉直戰前,有張學良、郭松齡、李景林、張宗昌四人義結金蘭之說,四人向張作霖表示,此次入關打一場好仗,只許贏,不許輸,請張給他們充足的糧餉彈藥;四人且強調擊敗直軍後,不搶地盤,不做督軍。這四人變成了奉軍中新起的四大金剛。

奉軍入關,直系垮臺後,李景林的部隊佔領了天津,天津是直隸督軍所在地,李景林自然不肯把已經到口的肥肉吐出,他首先就揚棄了在關外時的諾言,一心設法如何讓張給他直隸督軍。

可是,張作霖早在關外就把這位子答應了直系要角王承斌。王雖是直系,但卻是東北人,第一次直奉戰爭,奉軍敗退出關 ,吳佩孚命王承斌率軍追擊,王在山海關適可而止,張作霖因此對王感激。第二次直奉戰爭時,王暗中亦未支援吳佩孚,所以張作霖答應把直督一席給王。

張王的默契,李景林自然知道,可是佔領天津的,是李景林的部隊,近水樓臺先得月,他佔了很多便利。當張老將以勝利者的身份來到天津時,天津著名的曹家花園便成了張作霖的帥府,警戒的責任也落在李景林手中。

張作霖一到帥府,便一疊聲叫人找王承斌,而王承斌卻始終不見應召,張心想也許王是直系,直系垮臺,他不好意思來見。他沒想到都是李景林在作梗,李既然知道老將答應過把直督給王承斌,就使盡了力氣,不讓王見到張,只要老將找不到王,就不會發錶王的直督。他命令他的警戒部隊,在王的座車駛往帥府時加以阻攔。王承斌果然施施然而來,可是他的座車卻無法透過赴帥府的路。王做夢也沒想到是李景林的花樣,還以為是老將不見他。

不知道李景林做了些什麼手腳,張作霖竟然答應了他出任直督。由於李景林食言而肥,破壞了當年關外的承諾,所以張學良、郭松齡和張宗昌都對李不滿。郭松齡嚷著說要殺李景林。當張學良把這些不滿向他父親陳述時,老將卻很輕鬆地回答:“哦 ,是這麼一回事嗎,我已答應李景林了。”老將既然有了言語,大家還敢講什麼。

奉張這次入關,顯然對於國內政局有了更多的興趣,當他和馮玉祥劃分勢力範圍時,他得到江蘇、安徽、山東、直隸四省,於是就著手安排這四省的督軍人選。他有一個先決的肯定,就是不讓他的把兄弟們入關,因為人家都笑他們是紅鬍子出身,都是些強盜綠林,為了減除國人的恐懼,他對這四省督軍的任命特別考慮。當時,郭松齡有一個擬議,他不反對大家做督軍,只是對於擇人擇地有意見。他認為直隸是近畿,應該由少帥張學良擔任督軍。至於江蘇可由張宗昌,張宗昌不是奉軍正統,他的軍隊有白俄,也有吳佩孚的敗軍,是道道地地雜牌部隊,他與江蘇還有一點歷史淵源,早在馮國璋任蘇督時,張曾做過馮的副官長。由張宗昌做江蘇督軍的意見,張老將似乎也同意,所以才有由張宗昌率兵護送盧永祥到江蘇赴任的命令。至於李景林,郭則主張派為由東督軍,姜登選為安徽督軍。郭表示自己仍舊輔助張學良,同時勤練軍隊。

郭的意見沒有被張老將接受,李景林督直在天津會議後成為定局,接著14年4月張宗昌督魯,9月楊宇霆督蘇,姜登選督皖,這一連串命令使郭均為之不快。郭曾對左右說:“真是可笑,搖鵝毛扇的軍師跑到第一線去擋頭陣,簡直不知這是什麼安排?”

這樣的人事安排,在郭看來是不合理的,有戰功的人沒有得到應有的褒賞。郭在奉系中是陸大派,而楊宇霆和姜登選則是士官派;士官派好像總是佔上風,對郭來說是憤憤不平的。

10月中旬,浙江督軍孫傳芳組織了五省聯軍向奉軍進攻,楊宇霆在江蘇不戰而退,不止退出上海、退出南京,而且退出徐州、退出蚌埠。若不是張宗昌在山東,奉軍還不知要退到什麼地方。這時郭松齡正在日本觀操,奉張急電召郭返,要他帶兵進攻馮玉祥。

楊宇霆喪師失地,回到奉天仍然就任總參議,仍然大權在握,得到奉張的寵信,在郭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