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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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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佩孚東山再起後,11月13日段祺瑞的執政府正式下令討伐吳佩孚和孫傳芳。

吳的總司令部人才極一時之盛,最著者為參謀長蔣方震、秘書長張其鍠、總參議章炳麟、軍務處長張福來、外交處長張志潭、交通處長高恩洪等。楊雲史屈居秘書幫辦,張方嚴降為高階參謀。司令部規模之大不啻變相的軍政府,其處長人選不啻未來各部總長的人選。自吳到漢以來,全國視線集中於武漢,以武漢為樞府之地,以吳為各路諸侯之長,其聲勢之煊赫不減於當年四照黨點將之時。孫傳芳馬電呼吳為“我帥”,有“傳芳不敏,願執鞭以隨其後”之語,極端不就範的蕭變成了極端恭順的蕭,其討奉養電極力摹仿吳的語氣,有“秦並六國,胡人入主中原”之語。繼之以陳調元、方本仁、白寶山、馬玉仁、王普、鄧如琢、杜錫珪等一片討奉聲及一片擁吳聲,陣容為之一變,耳目為之一新。

第一個不速之客是吳景濂,率領大批賄選議員到漢口來,恭請本家大帥組織“護憲軍政府”。當時吳認為最切要的一件事是恢復曹的自由。曹是飽經世變的人,且過去有賄選汙點,復職問題固談不到 ,但憲法非以賄成,卻有加意護持之必要。那麼他的組府計劃何以中道而廢呢?第一、張謇連來數電勸吳不可擁曹(愛曹是另一問題),而護憲則必擁曹,過去賄選是直系瓦解的一大因素,也是吳的一大心病,萬不可重彈舊調,作繭自縛。張的話吳奉之若金科玉律。第二、此次唱重頭戲的是孫,孫以聯馮、討奉為其目標,變憲則必討馮,吳在事勢上不能不遷就孫的主張。第三、吳對賄選議員素來存著唾棄的心理,他們紛紛到漢如群蠅之亂飛,因之更不願抬出“護憲”招牌來替他們造“飯碗”。

第二個不速之客是齊燮元。孫軍攻下南京後,他馬上到南京欲與孫平分江南春色,孫對之非常冷淡,而他的舊部早已投入新主人之懷抱,不復為舊主人所用,乃赴漢依吳,吳任之為討賊聯軍副司令。

第三個不速之客是吳的老鄉還沾點師生關係的靳雲鵬。他隱然以結合新北洋勢力為己任,且有自居領袖之意。靳是段手下四大金剛之一,直皖作戰時忽然倒在直系之一面,段倒後靳雲鵬組閣,還跑到府學衚衕段邸哭拜於地,說是“不得已而為之”,時人譏為“軟”倒戈的發明者。他曾經在開平當過教官,所以把開平出身的吳拉做他的高足弟子,可是吳的眼睛生在額角上,根本不承認這個從黑灣裡鑽出來的老師。靳的乃弟雲鶚是吳手下數一數二的大將,靳憑著同鄉資格,憑著老師資格,還憑著乃弟的實力應該是“鵬程萬里”的機會了。不料吳的眼睛不會從額角上搬下來,同時他的老弟也不肯賣老哥的帳,“打出來江山讓老哥坐,天下那有這樣的笨伯。”靳雲鵬擦了一鼻子的灰,氣得拂袖而走。

二二八、郭松齡聯結馮玉祥

郭松齡字茂辰,又字牧臣,遼寧瀋陽人,陸軍大學出身,生於光緒八年(1882年),早年曾入四川陸軍小學,後東渡日本習軍事,回國後,曾赴廣州參加革命。從他這些經歷看,他不是個純東北的土包子,當他回到奉天投效張作霖時,他既不是東北紅鬍子出身,又不是從最低職位跟著張作霖往上爬,而是一個已有學歷和經歷,且曾到過四川和廣東的中級軍官。

他在張作霖下面,先擔任遼寧陸軍講武堂的講師,張學良就是這個時期在遼寧講武堂唸書。郭辦事認真,他在講武堂擔任教官,每屆假期期滿,必親自站在校門口監督,如有學生回校過了規定時間,那怕是一分種,也要關禁閉,決不循情。據說少帥張學良那時就對這位郭教官印象甚為深刻。郭為人正直,能打仗,也會帶兵,張學良雖然年輕,可是卻能知人善任,對郭特別賞識。

張學良和郭松齡關係之深,在民國野史上可以大書特書,兩人睡一張炕,在一間房辦公,郭一直是張的部下,張的副手,可以說郭的決定就是張的決定。張時常說:“郭松齡就是我,我就是郭松齡。”張學良對郭推心置腹,信人不疑,而郭對張則死心擁護,真是相得益彰。正因為兩人關係太深,所以當郭倒戈後,使張學良在他父親面前簡直無法交代。

這可由張作霖給李景林一通電報證明。當郭松齡倒戈通電發出後,李景林也響應郭,自天津給張作霖一電請張下野,把東北交給少帥,張復李景林電說:“你如出關 ,我拱手相讓。我與張學良今生父子,前世冤仇。”從這句話中可見張老將痛心之深。

張學良、郭松齡之間,不只是相知,而且相諒。郭為人胸襟狹窄,不能容物,性又燥急,求好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