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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部分

中央軍以武漢——武勝關為作戰目標;

右翼軍以南昌——九江為作戰目標;

左翼軍以荊、沙——襄陽為作戰目標。

8月16日,蔣中正在長沙發表討吳宣言。

8月15日起援湘軍在汩羅河與吳軍大戰,援湘軍突破汩羅江防線,相繼攻佔通城、嶽州,五里牌、羊樓司等重要地點,吳軍潰不成軍,紛紛退入鄂省,向羊樓洞、趙李橋集中。鄂督陳嘉謨親率第十三混成旅及廿五師改編之一團,開赴汀泗橋增援。

15年8月21日吳佩孚在保定接李倬章等急電乞速南下,而北方戰局已告一段落,乃命齊燮元代總司令留長辛店處理一切,吳親率陳德麟、劉玉春所部南下。23日由保定乘火車南返,24日抵鄭州,途過郾城,先召開防務會議,25日抵漢口大智門車站,才下車即獲悉一片敗訊,前方藩籬盡撤,大為震怒。立即在督署召開軍事會議,這時漢口空氣非常緊張,租界堆布了沙包,房租一天天飛漲,汽車、馬車、洋車滿戴箱篋像潮水般流入租界,尤其是有財有地位的人跑得最快。吳在軍事會議上痛斥各路將領,並宣佈以劉玉春為聯軍第八軍總司令,並嚴令李倬章等收集嶽州、平江、商域敗退各軍堅守汀泗橋要隘。

8月20日吳親率劉玉春和陳嘉謨抵咸寧。這時蔣中正亦統率革命軍抵達嶽州,吳軍和革命軍在汀泗橋大戰,吳佩孚親臨前線,令營務執法總司令趙榮華組織大刀隊分八路把守各要口,監視各軍,遇有退縮官兵即一刀一個,人頭滾滾,一日之間殺了退卻的團營長九人,逃兵正法者不計其數,對於沒有戰意的北洋軍,稍挽頹勢。

吳佩孚自己立於猛烈的炮火中,劉玉春緊緊地追隨他。除了大刀督戰隊而外,又有機槍督戰隊。這場大戰真是殺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這是北伐軍討吳戰役中最激烈的一場戰役,如果不是革命軍英勇奮戰,前仆後繼,則吳的這一套戰術會守得住的。無如吳佩孚的運氣太壞,他遇上的是勇武無敵的革命軍,戰局稍稍穩定,吳率軍回鯰魚套,飛調海軍集中待命,並催援軍火速開到武昌來。吳仍在火車中設定他的總部。

有人向吳密告,說漢陽不穩,劉佐龍勾通革命軍,吳不相信。前線又傳敗訊,援軍遲遲不來,海軍又不及排程。劉玉春從前方敗了下來,直挺挺地跪在地下,滿臉淌著熱淚說:“我對不起大帥,我的人死了一半,請大帥把我正法吧!”吳正據案草擬反攻命令,獲知前線敗訊,乃停筆嘆了一口氣說:“好,你起來吧,你是盡了最大的力量。現在你仍回前方照料,我決定死在武昌了。”他最後一句話聲音沙啞,神情慘淡。

吳佩孚撕了反攻計劃,決定死守武漢三鎮。他下了三道命令:

(一)任命高汝桐為漢陽防守司令;

(二)任命劉玉春為武昌城防司令;

(三)任命靳雲鄂為武、陽、夏警備總司令。

吳佩孚雖然用大刀督戰隊和機關槍督戰隊,可是兵敗如山倒,潰兵退卻像打衝鋒一樣。賀勝橋不守,前線距離吳的司令部越來越近,潰退的北兵竟向吳的火車開槍,打死了一名副官和兩名衛隊。

吳忍痛接受了失敗的命運,不再阻擋退兵,下令設立水陸潰兵收容所,並在蛇山和龜山架設大炮以資防守。吳身邊除了劉玉春是一員戰將而外,四顧已無可用之將,吳本已不用靳雲鶚,可是靳到底還是一員戰將,所以臨危又起用了他。

在戰火告一段落時,劉玉春滿頭大汗地跑到吳的火車司令部來,仍然直挺挺地跪下,流著眼淚說:“大帥,一切都不成了,這些敗兵已經喪魂落魄,靠他們守最後一道防線是不濟事的。”吳岸然說:“我絕不放棄武昌,我吳子玉寧肯死在戰場上也比死在床上好。”劉慨然站起來挺胸大聲說:“大帥不能死,劉玉春願代大帥守武昌,劉玉春為大帥戰死,死也瞑目。”吳猛然雙淚奪眶而出,他提拔過不知多少封疆大吏,可是事到危急,竟無一人敢挺身任事,面前這名愛將本是一個無名之輩,卻忠義薄天,他慨然說:“事情都壞在峴亭(陳嘉謨)手裡,我不許他走開,要他同負城防責任。”

劉玉春當年48歲,是河北省玉田縣人,一副北方人高大魁梧模樣,頭髮帶著灰白色,他原是第八師第十五旅旅長,第八師本駐守宜昌,並非吳佩孚的基本隊伍。吳命寇英傑攻河南時,調第八師為正面進攻部隊,劉玉春率三團人參加。前面曾敘述過蔣世傑堅守信陽,而進攻部隊就是劉玉春,兩人可算棋逢敵手,將遇良材,信陽攻下後,寇英傑委劉為信陽警備司令。

蔣世傑死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