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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瓶蘇選⒙礓'、宋鶴庚、廖家棟、魯滌平、王得慶等,北軍將領吳佩孚、李奎元、楊春普、馮玉祥、張宗昌、王承斌、閻相文、蕭耀南、張學顏、張福來、潘鴻鈞、張克瑤等聯名發出寢電,請“馮代總統頒佈停戰命令,東海先生出任調人領袖,曹經略使、長江三督帥及岑、陸兩總裁同擔調人責任。”這個電報將北京政府與軍政府平列在前面,是吳佩孚所主稿,向南軍將領建議,用聯合名義打出去的。這是自從南北戰爭以來,南北軍人聯合起來,反對北洋派領袖的第一次。對段祺瑞來說,像是地震,像是火山爆發。以前雖有北方軍人主和的議論,可是卻不是南北軍人聯合在一起的行動。現在吳佩孚唱出的“和平戲”,卻是全面的,共同的。這個通電到達北京時,安福系的分子慌作一團,他們嚷著說:“吳秀才造反了!”

段祺瑞則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他認為這不是主和主戰問題,而是北方將領背叛、通敵、降敵的問題。他要以通敵有據的罪名下令討伐吳佩孚。但他的左右勸他忍耐,因為主戰派已無可用之兵,討伐令只是虛聲恐嚇,而吳佩孚現在是常勝將軍,不會被嚇倒的。

安福系議員鄧熔在參議院提出懲辦吳佩孚的緊急動議,但另一安福系議員張敬舜(張敬堯的兄弟)反對,因此不提付討論。眾議院議員賀得霖提出懲辦吳佩孚的建議,也只能交付審查而無下文。

曹錕在保定,被他的愛將吳佩孚的一連串政治攻勢搞得目眩五色,置身無地。因為他究竟是吳佩孚的直接長官,為什麼竟沒有半點影響力和約束力,所以他很難自解的。

9月30日曹錕不得不發出兩個電報,一個電報致吳佩孚,告誡他:“嗣後一切行動必須請命而行。”一個電報致北方各省,表明自己態度:“以此言護法,恐終不能造成法治;以此言和平,恐終不免於戰禍。……國家前途,必須中央有所主持,庶幾政局重新,亂源可弭。”

段祺瑞雖然不敢下討伐令,但也不能不表示自己的態度。9月30日他以國務院名義通電駁斥了南北軍人的聯名寢電。隨後北洋軍人紛紛起而作應聲蟲,倪嗣沖斥為“謬談法律,破壞大局”。楊善德斥為“曲說亂真,逞以欺世”。閻錫山斥為“妄談法律,徒逞私見”。長江二督之一的王佔元也認為“吳師長竟與南方諸將領聯合署名,不勝詫異。院電駁斥,義正詞嚴。一隅之論,不足以淆惑觀聽”。張敬堯因為在長沙,對吳不敢過分指責,只說:“敬堯惟知服從中央,不知其他”!

至於張作霖,他早於9月8日被北京政府任命為東三省巡閱使,地位在北方各省督軍之上。他於10月2日發表冬電說:

“前當譚浩明等抗命之初,作霖曾派少將劉鴻恩晉謁大總統請示方略,奉論張督若有一師相助,即當從事討伐。迨長嶽淪陷,作霖復派劉少將依前晉謁,奉論如初。曹經略使之南往,亦奉大總統明令,復由大總統頒佈氣死、羞死之通電。是政府之主戰政策,作霖與各省同志一致贊成,均系服從大總統者。……其他依法選舉兩院議員,依法選舉大總統,亦均奉大總統命令而行。而彼等一則曰不完全,再則曰非真正民意。所謂不完全者,乃削除叛亂分子耳,非真正民意者,僅無暴動分子耳!……近聞有人因國會已成,大局漸定,急思設法破壞,以遂一己之私,不惜輦金四出運動,淆亂視聽,破壞國家。此等僉壬,是真民賊,人人得而誅之。作霖正擬查訪明確,聯合同志,呈請元首依法懲辦,以謝國人。”

10月3日以譚浩明、吳佩孚為首的南北軍人繼續發表講電,對駁斥寢電者予以駁斥。講電說:

“駐湘雙方各軍,因受中日軍事協定之刺激,同謀息爭禦侮。自六月廿五日停戰,迄今已四閱月。師長等屢請中央頻布罷戰明令,而合肥(指段)斥西南無誠意。師長等不得已本諸公理,再擬通電,徵求西南同意,於寢日聯名拍發,可見西南謀和誠意,信而有徵。乃合肥仍不加察,謂為莠言惑眾,破壞大局。夫和則全國一家,戰則南北分裂,究竟大局在和乎在戰乎?……如雲國會非由強造,何以不令西南各省選送議員而任意指派?如雲選舉合法,何以九月魚日合肥勸徐就職通電,除卻西南五省?是合肥自認為不完全之總理,且將強東海為不完全之大總統也。保全大局者,果如是乎?縱使合肥自認為不完全之總理,竊恐東海未必甘認為不完全之大總統也。縱使東海甘認為不完全之大總統,而軍民各界不肯甘心為不完全之中國人也。……總之,正義所在,是非自有公論。全國人之心理方為真正民意,非強造者所能假託,非強詞者所能狡辯,更非一二人之言所能厚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