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印象頗深,並探悉城內晉軍原有五團,計三團步兵,一團炮兵,一營工兵,一營機關槍。傅入城後即實行糧食管理,計養軍民不下8萬之眾,被困雖已兩月,士氣民心都未動搖。
閻錫山由太原到五臺,因繁峙情況較緊,即到代州指揮。晉軍長於取守,奉方亦承認已到大犧牲時期,但謂實逼處此,和平無從說起,只好打向前去。奉方軍隊在晉東晉北兩面為張作相部吉軍、湯高之熱察軍、第三、四方面之第八、九、十、及於芷山之卅軍,人數不下7萬。晉軍實力亦相差不遠,惟晉境多山,軍事進行不易。奉軍又時懍孤軍深入之慮,所以雖具猛攻決心,但發展似甚艱難。
自晉方縮短防線,晉軍即完全採取依險防守計劃。其主旨乃在乘間整頓內部,增加實力,靜待寧豫各軍發展,然後再會師反攻。而奉軍方面,亦以激戰之餘,需補充休養,且天寒道遠,地勢生澀,不願孤軍深入。故月來各路戰事,均成對峙之局,無任何新發展。龍泉關間,雖有一度激戰,然亦只能認為遊擊性質,並非正式動員。此時晉軍戰線,純取包圍固守形式,非至迫不得已,絕不輕易攻擊。故目前只在防衛方面,多方努力。其目的欲利用天然之險隘,誘敵深入,乘機以圖有功。北路方面兩軍現亦仍在對峙,毫無任何動作。平型關間形勢,目前雖亦經一度緊張,但因奉方窺破晉軍系誘敵之計,故亦急急後退,局勢又歸沉寂。該處正降大雪數寸,氣候異常寒冷,山嶺崎嶇,道路泥滑,行軍守尚較易為力,攻則極感困難,此亦奉軍未急進的一個大原因。京漢南端之正太線,奉軍仍駐守石家莊,晉軍前線在獲鹿井陘間,前鋒雖時或有小衝突,但非主力戰,無關得失。12月10日張學良、韓麟春自保定歸京,韓於13日復由京赴奉,可見京漢軍事,已不甚緊張。汲金純亦曾一度入京,旋又赴石。張、韓等入京任務,是商討應付戰局辦法,與涿州問題等。
傅作義堅守涿州城,五次擊退奉軍的總攻,受到中外的重視。
傅作義是閻錫山所部第四師師長,於16年10月14日進入涿州城,以旅長白某為衛戍司令,團長彭慶曾為城防司令,傅的守城戰術很巧妙,不只是以少擊眾,而且設法使被截留於城外的挺進部隊偷奪奉軍械彈糧秣由地道運入城中,且在城內設有陷阱,奉軍突入即落陷阱中,因此奉軍雖先後五次總攻,但終能堅守孤城,擊退奉軍5萬以上兵力。
奉軍攻城統帥張學良鑑於傅作義守城頑抗,乃採取長期圍困方法,傅作義針對奉方新策略,一方面積極從事於工事補修,一面掘取暗壕以防奉軍的坑道攻擊,一面於涿城西南角後方百公尺處添築第二線防禦陣地,構成極強固之散兵壕及炮兵掩體,並附以外壕,壕前利用半截樹根構成鐵絲網,通路上設定拒馬,更於城西南角之兩側城牆上構築極堅固之機關槍掩體,俾以火力封閉缺口。更在城內築成第二線城牆,以期固守。
10月27日至30日之間,奉軍曾以坑道進迫,經守兵察覺,以火藥爆炸。奉軍乃改以城外構築工事,掘外壕設地雷鐵絲網等,以圍困守軍。這時隆冬酷寒,守城官兵於冰天雪地中,忍凍守城,困苦特甚。而城內食糧僅能支援三日,軍心不無恐慌,傅作義特電閻錫山報告,並與所部團旅長等聯名簽署,電文如下:
電一:“(銜略)連日敵猛攻甚烈,城牆被炮轟平者數處。室無完璧,彈糧將盡。敵雖傷亡甚夥,我亦損失三分之二,退則無路,勢必星散。刻擬設法保全實力,待機謀敵。否則唯有成仁,以報知遇。”
電二:“(銜略)敵以五萬之眾,及炮工兵全部,未下涿城,已傷亡大半。抑使抽調南下,其氣已餒。近則京、漢列車,多載重武器北上,已有退意。我軍當此千載一時良機,若能火速反攻,則職等為牽制計,於旬日內當日食一餐,以竟全功。不繼則以草根樹皮濟之,舍此則報國雖切,無能為也。彼時痛惜,曷其有極。”
12月8日,涿州守城部隊,奉到閻錫山兩電,其文如下:
電一:“(銜略)該師固守涿城,力撐大局,忠勇奮發,喜慰良深。所有全師官佐,著一律進一級待遇,頭目則以排長記名,士兵賞洋十萬元。其尤特別出力之官佐士兵,著該師長擇保,陣亡官兵均著進一級給恤,其死傷最烈者,並著查報,從優恤賞。”電二:“(銜略)頃奉國民政府魚電開:‘閻總司令轉汲州傅師長鑑:涿州屏藩三晉,鎖�九門,形勢之雄,兵家所重,傅師長力撐大局,固守斯城,軼淮陰背水之奇,恥南人乞援之舉,得道多助,無慚仁義之師。眾志成城,何慮金湯不守。敵不得逞,民有所歸,彌著功勳,實深喜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