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知與我對壘者為晉軍第二軍楊愛源,第三軍徐永昌,第四軍傅存懷,第六軍豐玉璽。第十軍李維新各全部,當經我軍迎頭進擊,復派二十九軍戢翼翹,騎兵集團張樹森部,銜枚急進,業先後佔領定縣、石家莊、包圍側翼,斷其歸路。敵軍前線潰退,不復成軍。是役斃敵確數計旅長二員,團長六員,營長以下七十餘員,士兵約近萬人,生俘官兵約數千人,步槍數千支,大炮數十尊,機關槍數十架,其他輜重無數。軍資遍野,骸骨積山。晉民何辜,肝腦塗地。是閻氏一手之誤,因利投機,陰行詭道,天奪其魄,自取敗亡。足使背棄信義反覆之徒,垂為炯戒。我大元帥誠心公道,天日為昭。威德廣被,故能將士用命,迅奏膚功。學良、麟春何德何能,適逢運會,根求源本,士氣激昂,一鼓殲敵者功什之一,天心佑順,百驗不爽者,功什之九也。現在分飭諸軍,乘勝進擊,分別繳械中。詳情續達,先露布以聞。張學良、韓麟春。真未。”
當時在北方的軍事觀察家認為晉軍戰略上欠斟酌,分析當時形勢甚有見地,特抄如下:
“一般人觀察,晉當京漢主守,而京綏主攻,如佔南口京師震動。奉軍即在京漢獲勝,亦當回顧後方根本。乃晉軍不知如此,兩路均採主攻,該軍平日訓練,又系守重於攻,今突取攻勢,已嫌教育不夠,而配置不合,亦為失著。蓋京漢路晉軍有六萬,京綏路則只出有三支隊。奉軍退出張家口後兩日,晉軍方進,似終無急進模樣。此路奉軍原本最少,晉不以主力進取,誠奉方之幸事也。複次晉軍有一大病,即兵力太分。奉軍專守,力易團結,晉方兩路同攻,此處置一旅,彼處進一團,奉軍則預置防軍,來則擊之,凡此皆晉軍戰略錯誤,致不能收速戰之利。晉更有一失算之事,即認為奉軍三四方面之軍,已不堪一戰,故以重兵壓迫京漢路,又希冀馮軍可以加入。不知迂迴計劃成功仍出於三四方面之部隊,而馮軍來援者,又復不能踴躍,終致失敗,可見用兵料敵之不易矣。不過奉軍雖勝,但據幹部人云,此次戰爭,奉系被動,晉主力既已損失不小,自難再戰,奉方則始終認馮為敵,願與閻友。閻此刻即罷戰言和,奉不願窮兵攻晉,誠以閻在山西,究有治績,奉實無利其土地之意。且易一人去,亦未必便比閻好。不過閻受包圍,恐已欲罷不能,奉亦只有相與周旋耳。”
自奉軍在京漢路正面告捷後,奉軍就控制了保定以南,可是當張學良報捷電發出後,京漢後路突起變化,距北京城百餘里的涿州,於10月11日下午發現晉軍三團將城佔領,京保交通遂告中斷,奉軍卅軍軍長於芷山趕往指揮,12日將晉軍擊退,可是奉軍甫撤,晉軍又來,涿州二次陷落。15日張學良親率勁旅會同於芷山等包圍涿城,鄒作華亦派炮兵轟擊,結果又將涿州車站奪回,晉軍仍據城堅守。26日張學良到松林店視察防務,隨即下令於27日早發動第三次攻擊,戰況雖然劇烈,但奉軍毫無所獲,30日奉軍第四次攻擊,以張學良合衛隊旅為中堅,萬福麟親自到前線督戰,雙方激烈戰鬥一日夜,涿州城雖然兩度轟開,但卒未攻克。
晉軍守涿州的是傅作義,這一戰使傅作義大露頭角。而涿州的攻防戰也取代了京漢、京綏兩線的重要性而成為奉、晉兩軍的主戰場。觀察家認為涿州若果為孤城,則守者無益,攻者亦可不必亟亟,于軍事上自無重要意義,但兩旬以來奉軍總攻達四次之多,城失而復,高潮迭起。奉軍除利用重炮作掩護而外,並預備泥沙五萬袋,木杆數千條作步兵爬城之用。但涿城守軍在城腳挖掘深穴,同時準備大量滿盛沙土的麻袋,城垣遇炮轟開缺口時,沙袋立即堵塞,當奉軍逼近城牆,守軍機關槍及手榴彈同時齊發,因此進攻的奉軍所受損失比起守城的晉軍為大。
11月17日奉軍第五次猛攻涿州,仍未得手,傳說在這次攻擊中奉軍曾使用毒氣,閻錫山為此致電張作霖質問,電雲:
“張雨帥勳鑑,迭接涿縣敝軍傅師長電稱,自銑日起至效日止,貴軍用毒瓦斯彈,攻擊涿城,人民因不明防護方法,受毒氣而死者甚眾等語。毒瓦斯國際間尚且禁用,況對國人乎?弟亦深知毒瓦斯之能殺人,所以不敢用者,亦以子孫須長久作中國人民,因一時之勝負,而為子孫得罪中國人民,想亦我公之不許也。閻錫山。印。”
張覆電雲:“閻百帥鑑,電悉,涿洲之役,傅作義受執事亂命孤軍深入,以致糧盡援絕,坐待滅亡。越境而侵入,不能援城亡亦亡之義,負嵎而禍眾,更難以效死弗去為宜。晉軍何辜?而使效困獸之鬥。涿民何辜?而使受魚池之殃。凡此種種罪惡,皆由執事之認賊作父,一念之差,有以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