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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說明各自困難,因此增加不少諒解,馮支援閻攻奉,而閻亦因有馮助才敢攻奉。

閻錫山參加國民革命,誓師討奉的電文,是由山西駐南京代表劉樸誠於16年9月30日出席南京特委會報告山西情況時宣佈,所以南京、上海的報紙均於10月1日披露,電雲:

“革命本不得已之舉,是以本總司令,雖師發在途,猶不惜委曲婉轉,與張作霖周旋。原冀其有所悟悔,以期和平解決。乃半載以來,屢與開誠相商,終見固拒。近更龐然自大,盤踞北京,不謀與民合作,只求一己尊榮。且日肆以武力壓迫國人。既無悔禍之心,何有改善之望。我師旅久滯於途而士怨,車輛常留軍中而田荒,既忍無可忍,又望無可望,茲不得已,隨諸同志之後,誓師北伐,以掃除三民主義之障礙,以達救國救民之目的。今與諸將士約:行軍所至,必須不擾民。與敵相遇,必須不怕死。怕死者殺不赦,擾民者殺不赦。更與將官約:痛除地盤思想,省政由省人解決,國事由國人解決,以奠國基。尤願國人以公平內政,圖全民之協進。以改善外交,謀國際之平等。國事甚大,治理甚難,勿輕易,勿憤激,當憂深思遠,慎重將事。敬為此誓!閻錫山。豔。”

閻錫山不是一個輕舉妄動的人,如果沒有周全的部署,他是不會輕於孤注一擲的。他在7月間即暗中策劃,並且和奉方虛與委蛇。他的重心是從整頓軍隊入手,而整軍工作以健全下級軍官最為重要。因此曾在南方秘密網羅黃埔軍校的學生到山西服務,從7月到9月,黃埔同學陸續至山西的,傳聞已達兩三千人,晉軍中的排、連、營長多數都是黃埔學生。

奉方確知晉閻正式參加革命軍討奉行動後,最為痛心,據吳俊升對人發牢騷說:“奉方對於他人容有對不住之處,但對閻錫山總算仁至義盡。去年馮玉祥進攻山西,奉方不分晝夜,拚命赴援。事定之後,綏遠地盤給予山西,鐵路收入雙方分取。追擊馮玉祥敗軍時,晉方要求奉方勿過綏遠,奉軍亦即照辦。要求奉軍勿置重兵,至今平地泉僅有奉軍兩營。於珍經晉軍防地而至平地泉檢閱部隊,隨身所帶不過參謀副官,足以證明奉方對晉毫無作戰部署與準備。奉晉雙方重要人員隨時均有見面,奉方整理內部,點驗軍隊,決無對晉作戰之意,晉方代表在北京豈有不知,即有懷疑,亦不妨明白質詢。今竟事先毫不表示即將於珍等人全部扣留,實在太不夠朋友。”

吳俊升這種想法也可以說是奉方大多數人的想法,同時他們認為閻錫山自以為棄暗投明,可是在時間上的選擇則非常錯誤,因為革命軍陣營中正鬧寧漢分裂,所以南方革命軍勢力不能給閻以強有力的支援,至於馮玉祥雖已消滅了靳雲鶚,但閻、馮之間並不能水乳相融。所以這個時候奉方可以全力對付山西,如果解決了閻錫山,北方腹心肘腋之患就可以消滅,河南、陝西問題均可迎刃而解,北方統一可以告成,這是奉方的如意算盤。

16年10月2日張作霖發表討閻通電,電雲:

“(前略)閻錫山長晉有年,從前一切政變,向不參預。上年為馮逆所迫,圍攻大同,蹂躪雁、代,晉北不保,太原垂亡。閻錫山信使往還,疊電告急,搖尾乞憐之態,如在目前。本大元帥以晉省系完善之區,晉民多純樸之眾。倘被赤徒惡化,地方不堪設想,用是激勵諸軍,力攻南口,接濟械彈,救其滅亡。南口既下,大同解圍。我軍直趨綏北,轉戰數千裡,兵無宿糧,馬無積秣,甫克掃除綏境。功成之後,舉土地、俘虜、械彈、戰利品一無所取,拱手讓晉,口不言功。此上年已往之事實,對於晉省人民,對於閻錫山個人,可謂仁至義盡,足以大白於天下者也。不意閻錫山狼子野心,認賊作父。年餘以來,倒行逆施,反顏事仇,與馮逆相勾結。今年春間,竟於我軍攻豫之際,出兵石家莊,意在斷我歸路,截我輜重。幸我軍見機尚早,全師而歸。當此之時,我軍若問罪興師,理無不可。本大元帥意存寬大,曲予優容,仍不忍以救晉者禍晉,非真於閻錫山之多行不義,毫無聞知也。自襲取石家莊,對於直境附近各縣蒐括騷擾,無惡不作,疊經派人疏通勸告,迄無悛改。其禍晉禍國之心,路人皆見。上月二十九日,突在大同附近,截劫火車,扣留我軍官佐,並敢進兵察境,公然敵對。本大元帥維持大局,維持晉省之苦心,至此乃忍無可忍。茲已分飭諸軍,實行討伐。惟是上年驅除馮逆之後,北方大局,汔可少安。今閻錫山被人利誘,甘為戎首,是破壞北方大局者,閻錫山一人當負其責。本大元帥護國救民,始終如一。晉省軍民,皆我一體。但期阡厥渠魁,決不窮兵黷武。倘閻錫山能悔過息兵,或其部下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