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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二三百、四五百不等,即司馬到營之始,僕役口糧,亦照差官發給,今恩誼所在略不顧,義利之辦略不省,此其一。筱公以副營畀司馬,有舉賢自代衣缽相傳之意。受人知者,雖其人之一事一物,亦須顧惜,而司馬自矜家世,輒譁然謂是區區何足奇,便統此六營,亦玷先人。夫子孫當思祖父所以榮當時,而福後人者,兢業以紹其休,不應蹈君家公路、本初四世三公之陋說。且由司馬之說,則令叔祖端敏公、令堂叔文誠公進士也,尊公及令堂叔子九觀察舉人也,司馬何以並不能博一秀才,玷有先於此大於此者,何不此之恥,而漫為誇說,使人轉笑筱公付託之非,易一人而如此焉,司馬謂其尚有良心乎?此其一。販煙有誅,宿娼有禁,司馬所律以殺人刑人者,而煙膏鬻自三軍,府則容之,官妓三名,聚宿三軍,府則躬與之,不知何以對所殺所刑之人而無愧,此其一。教練新建營會辦朝鮮防務,司馬所得預者,軍事耳,此外朝鮮一切政事,豈應越俎。而尹泰駿之被褫歸第,李祖淵之解去兵符,司馬公然為關說;張敬夫所購湖桑,必不值一萬四千金,此中弊竇,人人所曉,司馬公然為之主持。司馬今日方謂憑我一言,何事不辦,以此自鳴得意,雅不顧有識之嗤於其後,此其一。筱公於北洋三十餘年之舊部也,孝亭亦三十餘年之舊部。司馬於北洋輾轉因緣而竊承其呼吸者,裁年餘耳。司馬嘗為僕等說李某忌文誠公先公事,憤恨不已,今何以裁得其一札,公牘私函便一則曰稟北洋,再則曰稟北洋,豈昔所謂怨者,今已修好耶?抑挾北洋之虛聲以籠罩一切耶?抑前所云者,不過因李某方冒天下之不韙,而姑假此說以附清議之末焉?是皆不可,況北洋未必盡吞噬天下之人,天下之人亦未必盡如司馬之皈心委命於北洋,不然,愚人而徒自露其先後不侔之跡,此其一。茅少笙、紀雨農,此二人者,司馬曾親為僕等言其輕躁貪鄙、販貨挾妓之狀,且述二人酗酒辱罵筱公語,斥其病狂喪心。當時意司馬誠知人,誠然於筱公有昔賢待府主之義,今何以此而暱之。所聞司馬之議論,且如出茅紀二人之口,此其一。僕等與司馬相識,今三年矣,以司馬往日之為人,疑其不應如此,以司馬今日之行事,恐其不止如此。試為溯其源:則司馬胸中既恃家世,又謂二十許人作營務處營官,姓名見知於一新辦洋務之宰相,是曠古未有之事,又有虛憍者浮檢者圓熟者庸惡陋劣者左之右之,頌功述德,務求合乎司馬之所樂,而司馬亦遂志得意滿,趾高氣揚,而不顧蹈於不義。試為窮其流:則司馬既與尹泰駿等換帖矣,必益聯絡朝鮮之中使外務衙門,張皇體面,高掌遠蹠,使孝亭不安而退;必用兼併之術,揚此抑彼,輕此重彼,使筱公舊人互相不安而退;必借北洋以干預朝鮮一切用人行政之權;必交歡閔氏,俾國王專奏力薦,希攬防務商務之柄;必以取重於國王者,因取重於北洋,希作海關道。凡此之說,未免近於逆臆,然欲檄總兵劉朝貴為提調,分明是鬧標,分明是制郭春華,是何體制,而飭其詞曰以符體制。此次國王來函,無一不稱曰袁會辦,而孝亭轉似在牽連得書之例,此得謂非司馬之心思力量手眼之所構耶?今僕等於司馬隔若秦越,亦何樂嘵嘵,竊念當時交誼,實不忍徒引闇於知之咎,而坐視其沉迷,故痛切言之,冀大聲疾呼以寤司馬。或者謂司馬見此訊必大怒大罵,必有人助司馬大怒大罵,必來見筱公辭差,必以訊併入浮言之例,告稟北洋,以箝將來之口,而益堅北洋之信;或謂司馬雖大怒大罵,然必故事含宏,謙詞謝過,指天誓日以明無他。是二者意司馬必不出此,亦不必出此,司馬誠試思所說有虛者否?有不是者否?願司馬息心靜氣,一月不出門,將前勸讀之呻吟語,近思錄,格言聯璧諸書,字字細看,事事引鏡,勿謂天下人皆愚,勿謂天下皆弱,腳踏實地,痛改前非,以副令叔祖、令堂叔及尊公之令名,以副筱公之知遇,則一切吉祥善事隨其後矣!此訊不照平日稱而稱司馬,司馬自思何以至此,若果然復三年前之面目,自當仍率三年前之交情,氣與詞湧,不覺刺刺,聽不聽其司馬自酌之。”

六、甲午戰爭與馬關和約

甲午中日戰爭在中國近代史佔極重要的一頁,經過這場戰爭,日本才成為亞洲的強國。

光緒廿年(1894年)五月初三日,李鴻章奏派直隸提督葉志超、太原鎮總兵聶士成共率蘆榆防兵四營援朝。聶士成率前鋒800人先發,初六抵朝鮮後,兩天後葉志超亦趕到,合屯牙山。牙山在仁川之南,成歡之西,去漢城150裡。

清廷當時判斷日本因明治維新後,議會可能阻礙政府,所以日本不會出兵朝鮮,因此在清兵出動後,根據《天津條約》照會日本,說明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