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找出他們三人是怎生喪命的麼?”
葛天森忽然搖頭道:“沒有!不過,戴兄,不瞞你說,他們三位並未真個死去!”
戴天行大大的一怔道:“他們未死?”
葛天森道:“不錯,沒有死!只是與那死人卻也沒有什麼分別!”
石承先心中也大為驚訝,忖道:“世間哪有這等怪事?一個人怎會明明死去,卻又不曾當真的死去呢?”一時間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葛天森道:“這……因為他們昏迷不醒,除了胸前一口氣在,長日沉睡,不是與那死人一般無二麼?”
石承先道:“有這等事?他們不吃不喝麼?”
葛天森道:“問的好!老弟,他們如非被愚兄運回終南,只怕早已餓死在那山野之中了!”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接道:“不過,他沉睡不醒,這吃喝之事,確實叫愚兄費了一番周折,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被愚兄想出了一個法子來了!”
戴天行道:“什麼法子?”
葛天森道:“戴兄,他們昏迷不醒,吃喝之事,兄須撬開牙關,喂將下去,到也不難,但那拉撒之事,可就十分麻煩了!”
戴天行道:“不錯!不只要人服侍,而且還無法知曉他們何時要拉撒,終不能有人鑽到他們胸腹之中等著檢視啊!”他話音一頓,接道:“兄弟,你用什麼法子,解決了這等困難之事?”
葛天森道:“兄弟費了三個月時光,找出了一個甚是簡便的方法,讓他們既可長睡,又不用拉撒的妙方,將近二十年來,倒也除卻不少困惱!”
他說得十分輕鬆,但石承先卻在心中暗道:“這等人事,只說除卻不少困惱,這位葛兄的心胸當真有著常人難及之處!”
戴天行可就應聲道:“什麼方法?一個人總不會不吃不喝,不拉不撒的不死吧!”
葛天森笑道:“不拉不撒,乃是真的,但如不吃不喝,卻是不行……”他微微頓了一頓話音,接道:“只是,兄弟給他們服用之物,並非五穀雜糧,而是一種固本培元,維持體力性命的藥物而已!”
戴天行大大的喘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兄弟,也真虧你想得出來!”
葛天森道:“若無這等方法,兄弟真不敢想象,他們三人又怎能躺著長達二十年不死……”
顯然,葛天森自己也覺著甚為此事驕傲!
石承先卻極於想知道這三人之中的另外兩人是誰,是以葛天森話音一落,他立即笑道:
“葛兄,除了華山掌門人之外,另外的兩位是什麼人?”
葛天森道:“另外的兩位麼?一個是武當第一高手,當時武當掌門人天聰道長的大師兄天靜真人。”
戴天行忽然大笑道:“還有一位必是一心大師了?”
葛天森道:“不錯,正是那崑崙長老一心!”
石承先對這三位高人之名,也曾聽得師父說過,當下忍不住看了蕭瓊一眼,心中暗道:
“她那師父的一身武功,當真如此高明麼?”
敢情,他記得師父曾經說過,九大門派的掌門,並非因為武功高過同門之人,才能充任,而是除了武功之外,才智心性,都有著過人之處,方會被師父選任,那武當派中,天靜道長的功力,就高過他那掌門師弟不少,而崑崙長老一心大師,更是比他那掌門師侄通慧和尚高出數籌,結果,他們卻依然陷身勾魂燈陣,落下個不生不死的局面,自然顯示出燈陣主人的武功,確有不可思議之處了!
就在他尋思之間,耳中傳來戴天行長嘆之聲,道:“兄弟,你適才一再和蕭姑娘查詢她師父歧黃之術,可是想明白他們三人是被何種藥物所迷麼?”
葛天森道:“兄弟正是此意!”他皺眉望向蕭瓊,接道:“姑娘,葛某想向你請教一事,不知姑娘願否回答?”
蕭瓊笑道:“老前輩可是想知道,先師用的什麼藥物,迷倒了那三位老人家麼?”
葛天森道:“正是!不知姑娘可願相告?”
蕭瓊道:“老前輩這些年來,想必一直在試用各種藥物,為那三位前輩治療的了!”
葛天森道:“說來慚愧,葛某用了不下千種藥物,卻是沒有一樁有效!”
蕭瓊格格一笑道:“當然不會有效的了!老前輩即令把天下藥物用盡,只怕也救不醒他們三人!”
葛天森呆了一呆但瞬即長長一嘆道:“姑娘說的不錯,葛某似也有著這麼想法,故而近五年來,業已不再浪費心力,尋配藥方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