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藏匿什麼東西,勢必要搭上一家子前途,可謂是得不償失了。”
王夫人和寶釵面色登時一變,有些陰鬱之色。
賈母卻是長嘆了一聲,道:“三丫頭如今管家,自然慮得極周全。這也是前車之鑑,好歹留心,也保全了咱們這一大家子老小,可千萬別貪圖了一點子的利益,就招惹了他們家,白給他人留下了罪名兒。再說了,”
說著緊緊瞅著王夫人和寶釵,溫暖的目光中,竟如刀劍一般鋒銳,緩緩地道:“咱們家雖有娘娘,可是娘娘是內宮女眷,不能從政,再者,依靠裙帶始終不能長久,若出了一點子事故,誰能保全誰呢?甄家案子不發落,你們就不能肆意做主,落了話柄,可不是小事情。”
王夫人唯唯諾諾答應了,心中卻頗不以為然,便急急告辭了出去。
黛玉和賈母相顧長嘆了一聲,亦有些哀慼之色,和探春都是心中知道王夫人必定貪圖了甄家的財物。
姐妹們都不明白,亦是無言以對,倒是賈母咬緊了牙關一會,含淚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到底都是養了一些什麼東西啊!因果報應,因果報應,時候不到,一旦到了,如何自處?”
寶琴和湘雲三春都是心中自有心事,聽了這話,不由得都痴了。
寶玉忽然披著大斗篷進來,抖落了身上的積雪,笑道:“外頭好大一場雪,就是去年也不及今日大呢!”
黛玉聽了,想起城外佃戶百姓,如此風雪?可又如去年那般背井離鄉?
可曾穿得暖和,吃得飽足?
賈母探春早知賈家必敗無疑,卻又有心力挽狂瀾,可是力能使在何處?
朽木難雕,她又怎能忍心看著賈家如甄家一般被雍正所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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