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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了刑具下獄。阮氏、曹代放了,吩咐將曹成埋了。又封發皮來行,將貨封了,改了口供,申詳上司,那阮氏回家,抬了小轎進曹府。不表。

再說鳳林下獄,那些禁子都是平日受過恩的,將藥與他搽了,有人報信說:“阮氏進曹府去。”鳳林氣上加氣,不知鮑剛那裡去了。滿城百姓,個個皆知阮氏先與曹成有奸,後與曹公子有奸,命曹代殺了他,來害鳳林,怨聲震地。曹公子怕弄出事來,自到上司安頓,把鳳林辦了死罪,不待京文,只候督撫發命出決,不知鳳林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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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重改口供順奸惡

話說王二府受了曹公子賄,將鳳林屈打成招,問成死罪。

人見怨聲散滿合城,又到上司處謀幹,不待京詳,候王命處決。不提。

且說鮑剛離了湖廣,到了杭州,直奔吳府而來。到了大廳,只見眾人圍一大漢,在那裡說話,你道是誰?就是馬俊從開封府來,郝鸞見鮑剛也回來了,心中大喜。馬俊問了鮑剛姓名,鮑剛又問常柳姓名,見禮已畢。大家書房坐下,馬俊見鮑剛勇武,心甚歡喜,說:“久聞兄的大名。”鮑剛道:“小弟有勇無謀之人,怎比得兄。”大家謙了一會。家人捧上酒,依次坐了。

酒過數杯,常讓道:“前日周兄回來,說馬兄在開封,幹這些事,小弟聽了,不知仁兄怎得脫身?孫佩弟怎樣?”馬俊道:“險些不得相會。”將前後之事說明。郝鸞道:“幸馬賢弟有通天手段。”郝鸞又見眾人,俱是歡喜,惟鮑剛悶悶不言。郝鸞問;“賢弟與鳳二員外上襄陽,半月有餘,今日弟兄相會,如何不悅?”鮑剛就把鳳林被害之事,細說了。馬俊一聽大叫道:“天下那有這不平之事,待我救了孫佩回來到襄陽,殺那贓官,並姦夫淫婦,救出鳳二員外,方顯手段。”鮑剛道:“兄請放心,開封府去救孫佩,這鳳二員外在我身上。”馬俊道:“非我不能救,奈無本事,這一回要個膽大的,方可成事。”鮑剛說:“小弟去襄陽,也要幫手才好”周龍道:“小弟不才,願與馬兄到開封走走。”馬俊道:“若是賢弟去,救得出孫佩。”周順想:馬俊是個黑夜做事的人,不敢與同走。這鮑剛不像他做事,不如同他去,開口便道:“愚兄同鮑賢弟去。”鮑剛看了周順兩眼,暗想道;要得這樣漢子,才驚人,便說道:“好好。”郝鸞說:“非是愚兄惹事,怎奈舅爺與奸相有仇。今馬兄到開封府劫獄,是件犯法事。鮑兄弟到襄陽或劫獄,或搶法場,亦是犯法事,兩處得了手,總到揚州相會,倘被人知覺,惹出吳府奸相,再上一本,豈不害了母舅。據我想來,必須尋了下落,方才兩下歸一,與我母舅無干。”常讓道:“兄言正是。”陳雷笑道:“小弟倒有一個去處。”常讓說:“有個何處?”陳雷道:“等馬兄鮑兄四人來了,我同郝兄上鐵球山,與焦豹、王常、樊衝三人聚齊,招軍買馬,做他一番。”眾人聽了說:“妙。”擇個好日起身。常讓道:“小弟有一事奉告,聞柳年伯升了禮部尚書,柳兄弟奉母命進京,明日起身。小弟母舅,升揚州太守,亦奉母命恭賀他,亦是明日起身,不能相送。事別之後,小弟二人再到來會。”郝鸞道:“我奉嬸母慈命怎肯。”留眾人飲到更深,灑淚而別。不言。

且說,郝鸞等過了一宵,次日,馬竣周龍、鮑剛、周順,各各收拾行李,多帶銀子,分路而去。郝鸞往後堂別舅母、表妹說:“愚甥在此許久,要回去走走,多則兩月便來。”老夫人說:“你要早來,勿忘母舅囑咐。”郝鸞道:“曉得。”出來吩咐家人,小心辦事,又叫將行李送往陳雷飯店。到了陳雷飯店,陳雷叫人收拾,同郝鸞背了行李,又吩咐小二好生看店,二人徑上鐵球山來了。到了山寨,陳雷引進見禮,走出鳳公,驚喜非常,二人各敘別情。又告知救孫佩。而鳳老聽了心內悲傷,那焦豹見郝鸞正氣,願讓郝鸞為大王,郝鸞再三推辭不過,只得允行。當日,殺牛宰羊,祭天告地,焦豹挽郝鸞坐了中間,張魁、樊衝率小頭目參見,犒賞嘍囉,在大廳飲酒。且不表。

說鮑剛、周順那日到了黃昏,進襄陽叩張星如門,打棍出來開門,認得鮑剛,又見有個大漢到了,廳房坐下。行主出來行禮,問了周順姓名,擺上酒來,三人飲了幾杯,鮑剛問道:“咱去後,不知王二府將鳳二爺怎個審法?”張星如嘆口氣說:“好人莫有好報。”就將曹公子到上司謀幹,及阮氏入曹府,一一說出。將貨封了,只等王命處決。鮑剛怒道:“天下有這淫婦,反了!反了!咱怎肯與王二府幹休,不殺這淫婦,不為丈夫。”張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