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胡椒蘇木折俸。武官們在儲濟倉鬧事,按理是違悖了朝廷###,應當嚴懲,可是在京各衙門的官員,對他們卻是同情有加。人心向背,這裡頭不言自明。這一波還未平息,緊接著又是一個聖意嚴厲的京察。直弄得兩京官員人心惶惶寢食難安。誰都知道,胡椒蘇木折俸、京察,都是你的主意,你這樣做,不是要結怨於百官吧?”
張居正聞言只有苦笑,他試圖向博老說明:我既當上了首輔,豈敢為俸祿懷私罔上?一國之政順與不順,檢驗民心便可得知,如果為官之人一個個怙勢立威,挾權縱慾,排除異己,諂媚上司,其直接後果,就是皇上的愛民之心得不到貫徹,老百姓的疾苦得不到疏導籲救。上下阻隔,人心不暢,出現了這種局面,身為宰輔不去大刀闊斧清除弊政,而是謹小慎微去博一個虛偽的官心,那國家的政權、廟堂的神器,豈不成了好好先生手中的玩物麼!我既身居宰相,當以天下為公,豈能懷婦人之仁?但楊博顯然不同意這個說法:“叔大,君恩浩蕩無遠弗屆。民有福祉,官亦應有福祉,身為宰輔為百官謀點利益,怎麼能說是婦人之仁呢?”
張居正走到几案前,抽出兩張紙遞給楊博:“博老,你看看這兩首打油詩。”
楊博接過念道:
一部五尚書,
三公六十餘。
侍郎都御史,
多似景山豬。
再念第二張:
漫道小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