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能牢牢牽絆住那淡薄儒雅的雪韌!甚至令雪韌為她亮刀?
她可以對任何男人好,但惟獨負了他?為什麼?無言的嘶吼盤旋在心潮澎湃的思緒中——
玄齡!
第四章
四壇酒。
玄齡一罈,雪韌一罈,花凋兩壇——哦,他完全是被迫飲下的,基本上在喝完後,人已飄飄欲仙。
玄齡酡紅的面頰燦若朝霞,秋波流轉,眉目盼兮,連老闆娘都被她偶爾流露出的嬌態所惑,視線不願離開。
玄齡為剋制醺醺欲眩之感,悄然咬破唇瓣,藉著灼熱的刺痛來醒神,輕輕道:“四壇酒都喝完了,按照規定,可換一罈陳年佳釀,是不是呢?〃
老闆娘一怔,“是……是不錯,但風爺要求是兩壇。”
“你別急。”玄齡抹去嘴角地血沫,曼笑道:“我剛才問你,如果用上好的佳釀換取燒刀子,你肯定答應,對吧?〃
“對。”老闆娘點頭。
“你看。”玄齡捧著空酒罈一一擺放在桌上,“我用三個空壇換一罈佳釀,仍剩下一罈,如果,我向你再借一罈燒刀子,不就把剩下的空壇和佳釀又湊三個壇,得以換取第二壇酒?〃
聞言,老闆娘哼道:“我為何要借你一個壇?〃
玄齡氣定神閒道:“你借我的燒刀子使我湊夠三個壇,成功地換取第二壇酒後,我把得來的佳釀給你。其實,相當於是老闆娘用空酒罈換佳釀,不值得嗎?你之前說,穩賺的生意不做是傻子,對吧?〃
這個?
老闆娘瞠目結舌,完全不知自己早被玄齡套入圈中。
雪韌和花凋雖然也是醉眼蠓隴,但隱約看出了門道兒,不由得心生感慨,暗暗歎服玄齡反應的敏銳。她不但達到了風燭的苛求,還同時反將了老闆娘一軍!
風燭聽著聽著,不禁有種被擺一道的飲恨感。他只是隨便說說,誰料到玄齡真的完成了他的要求?
“折騰一個早上,”他撣撣身上的脂粉,緩緩起身,“你就是跑來跟我玩這一場鬧劇?〃
“風大哥,你答應跟我回去的。”玄齡斂眸,疲倦的眉黛陰影密佈,“我們走吧,好不好?〃近乎哀求了。
風燭繞桌而行,在與她擦肩的時候冷冷反問:“你說呢?〃
轟——
君玄齡傻了。
六扇門。
午後的陽光慵懶無力,透著一絲少有的鬱悶。
榻上的玄齡秀眉緊攏,嚶嚶囈語,睡得極不安穩。她的手無意識間抓住床上的錦緞,指尖在絲帛間遊弋,火辣辣的摩擦像是小小的焰簇,一牽發而動全身,逐漸蔓延。
驚夢!又是那個血染的驚夢!
她翻身坐起,喘息交織,接著胃部一陣痙攣,身體也隨之顫慄。
“你夢到什麼了?〃
耳邊忽然響起的嗓音令她喉頭一緊,嚇得脫口驚叫。房中的黑影手疾眼快,大掌立即堵住她柔軟的紅唇。
“叫什麼?你嫌給別人惹的麻煩還不夠?〃
玄齡定睛觀瞧,坐在她榻邊的高大男人正是早上一別就杳不知其所蹤的風燭!
“是你……”她蜷縮著身子,悄悄往床內側退。
“不然你以為是誰?〃風燭粗魯地一把將她纖細的身軀拉回,毫不客氣地抱在懷內,”你在我的房裡,躺的是我的床,難道看到的不該是我?〃該死的女人,只會惹他生氣!
溫暖熟悉的渾厚氣息包圍著玄齡,她卻好難受。頭痛,心痛,渾身痠痛——她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回答我的話!〃他不願受到冷遇,鉗住她越垂越低的下巴,蠻橫地抬起來,朝向自己。
“痛。”她皺著秀眉,小手緊緊攏住他粗壯的胳膊,拼命往下拽。
“痛?原來你也知道痛?〃他根本不將那小雞兒一般的力氣放在眼裡,輕輕一扯,便制服了她微弱的抵抗,”我還以為你早已不食人間煙火了呢。“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玄齡覺得嗓子快燃燒了,灼痛得根本說不出清晰的字句。
“不知道?〃他嗤笑著,一掌自後拖住她的頭顱,另一掌反剪她的雙手繞到纖細的柳腰後,”以前,我死活都想不通你拒婚的理由,現在是徹底明白了。雪韌……你喜歡的是那種儒雅風流的男人!而我一個粗俗的蠻人,根本配不上你,對吧!〃
玄齡委屈得紅了眼,口齒不清道:“你、你冤枉我!〃他怎麼可以如此看待她?即使,她負他,卻始終沒有背叛感情。他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