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兒,得以依靠,怎能隨便放棄?儘管,她已看出自個兒不過是人家彼此較勁兒的籌碼,但不拼一回,到時後悔都沒處哭!
玄齡倔強得緊,直挺挺站著一動不動,道:“你不答應回去,我絕不離開京城。”爹爹已邀唐門三少主在君山島小住,等待的就是風燭。她深知,爹心裡也希望風大哥贏,因為他一直把風大哥當親兒子般看待,總想著義子能變半子。既然,她今生註定和他無緣,就指望佩兒了。唐門三少主一表人材,但正邪難測,佩兒嫁給他,會幸福嗎?也只有風大哥,才會讓她放心託付妹妹的終身大事啊。
“真煩。”風燭在老闆娘的耳邊道,“去再拿幾壇酒。”
“叼?〃老闆娘凝眸,注意到他陰鷙的神色,旋即心領神會,從他腿上下來,轉身出去吩咐。
風燭敲敲空酒罈,漫不經心道:“醉仙樓的規矩,飲罷三罈燒刀子換一罈佳釀。我讓老闆娘取幾壇酒。如果,你有法子用四罈燒刀子換兩罈陳年佳釀,我就跟你回去,怎樣?〃
雪韌和花凋面面相覷,都浮現出一抹錯愕。
別說三壇酒換不來兩壇的陳年美酒,單說那烈性的燒刀子,他們尚且受不了兩壇,何況玄齡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呢?這分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純粹在刁難人嘛。
老闆娘指揮夥計放好幾壇酒,打發他們下去。而後,風情萬種地走到玄齡面前,淺淺笑道:“姑娘,別勉強。燒刀子普通人是承受不起的,宿醉很難受呦。”
“你太多話了。”風燭撕開一罈的封條,豪飲道:“識趣兒的人自會滾開。”
玄齡一陣心悸,強穩心神,嘴唇嚅囁道:“說話算數?我能用四壇換兩壇,你就回六扇門?〃
風燭撇撇唇,若有所指:“風某豈是背信之人?〃
鮮明的影射使得玄齡一哆嗦,臉色更加難看,纖細的五指慢慢摩挲著酒罈的外壁,沉吟道:“好。”
雪韌不安地道:“玄齡,你千萬不要開這種玩笑。”
“玄齡?〃風燭挑挑眉,尖酸道:”你們倒是熟稔得快。“
玄齡沙啞道:“你不需要顧左右而言它,我接受你開的條件。老闆娘,允許我問你一個問題嗎?〃
老闆娘見多識廣,曉得面前的姑娘雖然婉柔,但骨子裡透著精細明朗,絕不是任人欺凌的泛泛之輩。她款款扭腰,站在桌旁,“當然可以,請說。”
“老闆娘。”玄齡深吸一口氣,鎮定地說:“俗話說:無奸不商,無商不利,無利不起早。你是生意人,倘若有人用一罈上好的美酒去換你的燒刀子酒,你肯不肯?〃
“當然肯。”老闆娘塗滿蔻丹的手指輕輕掩唇,含笑道:“此乃大賺的買賣,不答應的是傻子。”
玄齡微微一笑,“記住你的話喔,老闆娘。”說著撕開酒封,吃力地捧起酒罈便喝。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待在原地!
風燭目光閃爍不定,拳頭上筋脈暴凸,汩汩流竄的血液在毛管中橫衝直撞,若奔騰的海嘯,浪卷狂濤——
他視為明珠的女子,竟然為了和他賭氣,不惜折磨自己原本就孱弱不已的身軀。
燒刀子,那麼熾烈的酒勁,她冒失地喝到腹中?!
玄齡自然不好受,她在心裡拼命拼命告誡自己,就當做是良藥苦口利於病吧!反正,身子不過是一副臭皮囊,每嚥下去一口,便離成功又近一步,何樂而不為?
然而,胃一陣陣翻湧,嘔吐的慾望越來越強烈。昨日到現在粒米未沾唇,難怪會不適。
雪韌不禁走上前,拎起另一罈酒,“總歸是四壇,既然我們三個同來,就不會袖手旁觀。風燭兄,你的條件中並未要求一人獨飲,沒錯吧?〃語調依然溫文,卻透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風燭沉默不語,不置可否。
花凋一怔,指頭點向自己的鼻子,“三個人?我也有份?〃
雪韌回眸冷笑,剎那,掌中的彎刀已抵在他的脖子上,“我想你既然來了,便不會拒絕。”
花凋的肩跨下,苦著臉端起一罈酒,“就會欺負我。”
玄齡側目看著雪韌,以眼神告訴他不必如此。
雪韌對她淺淺一笑,“不是傾蓋如故嗎?〃
她理解他的無奈,並且守口如瓶;他投桃報李,回敬一罈酒——禮尚往來,不是嗎?
風燭冷眼旁觀,瞧著他們一來一往的眼神,更是怒火中燒。
好一個“傾蓋如故”!
他太小看玄齡的魅力了。短短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