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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是多麼殘酷的事實。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歐陽權鋒強扯出一個虛弱的微笑。

是自嘲?還是瞭然?

“明明是我的錯啊。”歐陽權鋒充滿愧疚又帶點顫抖的聲音讓我的一陣刺痛。

連跟父親說上一句帶有絲絲親情的話都覺得奢侈的我為眼前這個父親感到心痛。

“很抱歉,對於這件事,我很抱歉。”危冷焰忽然淡淡地說道。

32:錯綜複雜的關係3

我和歐陽權鋒都大為吃驚,比聽到歐陽浩的病情還要吃驚。

危冷焰居然道歉了?從來不會道歉,不會向任何人道歉的危冷焰居然道歉了?心像石頭一般的危冷焰居然道歉了?

因為危冷焰的一句話,我們陷入了沉默。

“談完了嗎?談完的話,危冷焰要不要進來一下?”沉默了好一會兒,項澤零突然拉開落地窗和窗簾,逆光站著。

病房一下子被橙光充斥著。

危冷焰毫不猶豫,猶如預料之內一般,起身走去。

窗簾即將閉合的一瞬間,我看到了陽臺盆栽架上一朵格外突出的花。

花兒在夏風中搖搖綴綴,血紅的花苞太過飽滿,以至於細小的花枝承載不了它的重量,花枝彎了,花苞垂了。

病怏怏的,好似床上的歐陽浩。

花苞太過飽滿,花兒經過毫不留情的風兒摧殘後,不久就會凋謝的吧。

它的名字叫玫瑰。

有點虐心的名字,至少對於我。

拉上窗簾後的病房,陷入了微暗。

房裡依然死寂。

歐陽權鋒還未從危冷焰的道歉中回過神來,愣愣地微張著嘴。

我也不出聲,比起驚訝於危冷焰的道歉,更在意於躺在床上的歐陽浩。

我走到病床旁,輕輕地把歐陽浩插著針管且青白的手放入被子裡。

他的手,好冷。

現在已經不是計較誰對誰錯,驚訝於誰的行為的時候了不是嗎?

歐陽浩醒過來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伸手,剛想把歐陽浩額前有些凌亂的劉海理一理,身後就傳來了拉窗簾的聲響。

整個病房又再一次被陽光充斥,有一種溫暖的味道。

“走了。”危冷焰拽過我,冷冷地說道。

我不明前因後果,抬頭看了看危冷焰,一臉陰沉。

再轉頭望了眼項澤零,臉上的笑容燦爛得與陽光融為一體。

好明顯的對比。

怎麼回事?

他們之間都說了些什麼?

我不得而知。

危冷焰拽著我,沒有再說一句話,走出了病房。

我不敢問原因,也不敢說話,更不敢掙脫被危冷焰緊抓著的手。

他這個樣子,很危險。

就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時候,身穿白色運動服的另一個他走了進來。

三個人同坐一臺電梯,誰都不說話,原本就密不通風的空間變得更讓人窒息了。

我只能低著頭,視線避開電梯裡的玻璃鏡,定格在電梯地板上。

“叮~”像穿越了一個年代那麼長,電梯門終於開了,我像是死裡逃生一樣,深呼了一口氣。

再慢一點,我可能就會被憋死。

剛走出醫院大廳的旋轉門,百靈鳥般好聽的聲音就傳入了耳畔。

“零表哥!”

我一驚,這聲音……

我聞聲望去。

還未等我看清聲音主人的樣子,對方就已做出了反應。

“樸昔雨?!你怎麼在這裡?”

我停住了下階梯的腳步,定定地望著花壇旁的女孩。

〈世界真的很奇妙,它化成許許多多不同的地方,卻又把我們都分在相隔萬里的小圓裡,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可在不經意間你我結緣,不恰當的時間,不適合的地點,才發現,原來你我有關聯。〉

〔這錯綜複雜的關係,到底要誰來理清?〕

33:項澤零的吻。

似乎是想襯托她耀眼的紫眸,花壇旁邊的她把原本亞麻色的長卷發染成了漸變紫色,臉上化著淡妝,深棕色的一字眉盡顯無辜。一席白色的花裙,讓她變得小鳥依人。

給人一種仙子的錯覺。

好美。

表哥?簡宸艿跟項澤零是表兄妹?

“我在問你為什麼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