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宸艿踩著白色高跟鞋小跑過來,自然地挽著項澤零修長白皙的右手。
“她是來看你浩哥哥的。”項澤零知道我不會回答,好心地為我接話
這話讓我更驚訝了。浩哥哥?簡宸艿歐陽浩哥哥?項澤零又跟她是表兄妹?項澤零又出現在歐陽浩的病房裡。
他們到底是歐陽浩的誰啊?
我像木頭人一樣立在原地,腦子一時運轉不過來。
好混亂。
“那……他呢?”簡宸艿指著我旁邊的危冷焰問道。
手不經意地收緊項澤零的手臂,奶白的臉頰微紅,紫眸閃爍著。任誰都能猜出她的心思。
還未等項澤零回答,危冷焰就拉著還沒緩過神來的我向地下停車場走去。
這一拉,把我的思緒一同拉了回來。
我不掙扎,輕聲問到“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們跟歐陽浩又是什麼關係?你是知道的吧?”
前面的危冷焰稍稍停了停腳步“以後再……”
“我想現在就知道!”我不安,有種莫名的不安感正向全身蔓延。
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好害怕他們之間有關聯。
“先上車再說吧。”危冷焰微微抓緊我的手,似乎想要我平靜下來。
我瞥了一眼他右頸處的蠍子刺青,為什麼我感覺現在並沒有那麼恨他?
坐上車,關緊車門,危冷焰發動車子,把車子倒退,打了個急轉彎,還沒駛出停車場,突然來了個急剎車。
我的身子隨著慣性向前傾去。
“瘋子!”危冷焰氣紅了眼,咒罵了一聲。
透過前車窗,熟悉的白色布加迪威龍與危冷焰的賓士只離著一米不到的距離。
車窗嚴實地遮蔽了車裡的人。
他瘋了嗎?
“項澤零找死嗎?!”危冷焰的聲音已經冷到了極點,聽得我不由一顫。
危冷焰怎麼知道那車是項澤零的?
只見項澤零下了車,快步走到我身旁的車窗敲了敲。
我不明所以地透過玻璃看著他紅中帶白的薄唇一張一合。
危冷焰的車是經過改裝的,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裝置甚至隔音效果都特別好。
項澤零皺著眉,只能用手勢示意,讓我開窗。
我伸手,按了下旁邊的按鈕。
“不要開!”危冷焰話音剛落,擋在我與項澤零之間的車窗也緩緩地消失。
項澤零突然一把拉過我,骨骼分明的手左手按著我的後腦勺,緊接著,溫熱的鼻息噴在我的臉上,那帶著梔子花香的薄唇穩穩地覆蓋住我微張的嘴。
一瞬間,淡淡的梔子花香佔據了我的呼吸。
我吃驚地瞪大了雙眼。
大腦一片空白。
項澤零淺笑著放開了我“嘻嘻,不吻你一下,我怕你會太想我。”
背脊後面一股壓抑感向我撲來。
“項澤零!你瘋了嗎?!”危冷焰大吼著,一把拉開車門。
項澤零則像兔子一般,快跑直躥回他的車,一個轉彎,快速駛出了我們的視野。
布加迪威龍車速真不是蓋的。
如果說危冷焰花了一千萬改裝的賓士是防禦聖手,那項澤零的布加迪威龍就是逃跑高手了。
“嘭!”“該死的!”還沒走出幾步的危冷焰一拳捶在車頭。
我感覺整輛車都震了。
34:危冷焰的擁抱。
危冷焰突然開啟車門,坐回位置,一把扯過我,伸出因捶打車頭而變得紅腫的右手,用略粗糙的拇指指腹狠狠地擦拭著我還留有淡淡梔子花香的嘴唇。
好像在擦拭著很髒的東西一樣。
直到嘴唇被摩擦得發紅發腫,危冷焰才停了下來。
我這才看清了他的臉。
佈滿血絲的雙眼,兩鬢暴起的青筋,以及那緊抿著的花瓣薄唇。
那是一張因生氣而變得微微扭曲的俊臉。
我不可思議地啞著聲音問道“你們到底談了些什麼?”
危冷焰慢慢地恢復了以往的神情,雙眼變得黯淡,那黑瞳是萬丈深淵,一對視就陷入萬劫不復。
許久,忽然一股綠茶葉的味道混入我的呼吸道。危冷焰抱過我,頭輕輕地靠在我的右肩上。
我大驚失色。
被他擦拭過的嘴唇緩緩張開,越張越大。
我感到了我的呼吸變得急促,透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