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我權當無事麼?”
段譽嘆道:“我廢了你的武功,卻也是為你著想,你說說,倘若你往後再生別想,惹我不快了,那我是罰你還是不罰呢?如今你武功盡失,我便也可安心很多。”
說罷,便欺身覆上慕容復的身子,低聲道:“慕容;往後我一心一意,只對你一個人好,你莫要讓我傷心失望,好不好?”
慕容復聞言一怔,只覺眼前情狀實在像極了當初他失憶,二人情濃之時。
苦澀之意湧上心間,恨意卻又難消去,慕容復重重的吁了口氣,十分痛苦的低聲說道:“段譽,我真是看不懂你,為何到了今時今日,你卻始終不肯給我一個痛快?徒留我在這世間飽受折磨,你便覺得快活了不成?”
段譽抬起眸子,靜靜的注視著慕容復,道:“我這輩子也不會下手去殺你,並非不能,也非私心,而是我……”
慕容復黑白分明的眼珠一動不動的瞧著他,神情似是憤恨,又似委屈。
段譽瞧了半晌,心腸驀地軟了下來,嘆了口氣低聲道:“罷了,我說出來,你也不信,說與不說倒也沒什麼要緊的了。”
說罷便將慕容復的身子向裡挪了挪,自己翻身上床,兀自摟住慕容復,道:“趕了一日的路,你便不乏麼?闔眼睡上一會兒,到了用晚飯的光景我再喊你便是。”
53、五十三 恨意難消 。。。
慕容復背過身子,面無表情的闔上了眸子,半晌過後,才輕輕嘆息了一聲。
而這一聲之後,便再無動靜,只是段譽的手臂卻摟了愈緊了幾分,不肯挪開。
兩日之後,靈鷲宮鈞天部使女果真傳來訊息,只說巴天石和朱丹臣二人在路上被西夏兵馬圍困,如今已脫險境。段正淳等人的靈柩不可耽擱,段譽當即便決定啟程上路,與他們在大理境內相會。
段正淳任鎮南王數十年來,深得民心,大理百姓聞他死訊無一不含淚相迎,十里長街浩浩蕩蕩,哀哭之聲不絕於耳。段譽扶柩入宮,段正明痛哭的不能自已,含淚迎上道:“好孩子……這世道怎會如此?唉……”
段譽見狀哀嘆一聲,彷彿不忍再提,只將段正淳和刀白鳳二人說成為段延慶所殺,自己當時是裝死才得以活下,又將自己身世一事也瞞了下來。段正明聽聞段正淳身中一劍即刻便亡之時,忍不住再度哀哭出聲,搖頭道:“你爹爹一聲為人正直,豈料最後竟不得善終……好孩子,多虧保住了你的一條性命。我與皇后多年來膝下空空,一直無所出,本想將帝位傳與你爹爹,誰知他卻……唉,如今我便冊封你為太子,往後這段氏江山,就要全權交予你去打點看顧了。”
段譽心中一驚,沒想到段正明今日便提及此事,忙道:“侄兒年輕,經事又少,只怕難以當此大任。”
段正明正色厲聲道:“胡說!你心腸仁厚,聰敏機智,你若為君,那是大理百姓莫大的福氣。噯,此事不必再說,待到上朝之時,我自會昭告百官。”
段譽雖對大理江山勢在必得,卻也覺得不必急於一時,眼下慕容復一事尚且未穩,若是再為新君,必定更加手忙腳亂。
只是段正明說一不二,段譽也只好俯首謝恩,叔侄二人又說了一陣子的話,段正明心情沉痛,便要段譽也早早的回了鎮南王府先行歇息。
段譽自宮中出來,自有侍衛在外等候,剛入了王府之後,便見嶽老三跑上前來,急聲道:“師父師父,你可算是回來了,大事不好了!”
段譽一驚,皺眉道:“何事如此驚慌?”
嶽老三指手劃腳,說的模糊不清,段譽只聽他嚷道:“……也不知怎麼弄的,木姑娘就去了我師……呸呸呸,去了慕容公子的房中,眼下約莫已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木姑娘不准我進去,還將門從內拴上了。”
段譽聞言,連一刻也不加耽擱,腳底生風一般飛似的跑到了王府內院,慕容復所居院落之中,只聽屋內似有幾分動靜。段譽一腳將門踹開,當中景象令他觸目驚心,幾乎怔在了原地。
木婉清手執長劍,面容冷肅,立於慕容復對面。
53、五十三 恨意難消 。。。
而慕容復則右肩一片血紅,左手舉起當空,牢牢捏著木婉清刺來的劍刃,鮮血順著劍鋒,一點點的滑落而下。
作者有話要說:哼哼,段GG,讓你廢人家武功
現在你妹子造反啦,這個姑嫂問題一貫都是家庭矛盾點哈~~嘎嘎嘎嘎
54
54、五十四 輾轉反側 。。。
“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