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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作什麼!”段譽左手猛的向前,少商劍立時而出,只聽“當”的一聲,木婉清手中的長劍便折為兩截。

腳下也一刻不停,轉瞬便到了慕容復跟前,用手拖住他的臂膀,急聲問道:“你可還好?”

慕容復氣色十分難看,右肩和手掌中的傷處皆是一片血紅,段譽見他不語,忙將他扶回榻上,頭也不抬吩咐道:“嶽老三,你將木姑娘帶回房中,無事不得邁出房門半步!”

木婉清聽他對自己竟不以“婉妹”相稱,而是喚作“木姑娘”,一時間心頭酸苦不堪,怒道:“為何不肯讓我殺了他?爹孃分明就是死在他的陰謀之下,如今你非但不加以懲處,反而供他好吃好喝。你今日倘若不給我一個解釋,往後只要我木婉清活著一日,他就休想安度太平!”

段譽卻對木婉清之言恍若未聞,復又沉聲對嶽老三道:“嶽老三,你是傻了不成?還不快將木姑娘送回房去。她若再做下什麼糊塗錯事,我便為你是問!”

嶽老三聽罷,連忙對木婉清道:“木姑娘,木姑娘,你也聽見啦,我師父要我送你回房,倘若你不肯自個兒出去,那我也只得對你不敬啦。”

木婉清眼眶發紅,咬牙掙開了嶽老三,衝到段譽跟前問道:“你究竟為何不肯殺他?你給我個緣故,難不成父母之仇,你全都忘了麼?”

只是她話音未落,便覺身上一輕,嶽老三竟將她攔腰扛在了肩上。

木婉清又氣又怒,惱火之極的叫嚷道:“你放我下來,你這混賬,也配碰我麼?”

嶽老三粗聲粗氣的嘿嘿一笑,道:“我是我師父的徒弟,自然只聽我師父一人的差遣,你便是有怨氣,我也是無法。”

說罷,便大搖大擺的將木婉清扛出了屋去。

段譽見慕容復只是緊蹙著眉頭,薄唇抿著不肯說話,又是心疼又是自責,從懷中取金瘡藥先行替他敷了些,又道:“你等一等,我這就喊大夫來診治。”

待吩咐好了之後,段譽再回屋時,見慕容復仍是合眸不語,彷彿睡過去了一般。段譽嘆了口氣,輕輕撫去他額前的碎髮,低聲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如何會同她打鬥起來的?”

只是慕容復卻好似真當入夢了似的,再未回應段譽一句。

御醫到的極快,替慕容複診治之後,便道:“這位公子傷口雖深,好在沒有傷及要害,這金瘡藥用的也極是時候,待老臣開方取藥,調理月餘,便無大礙。”

段譽聞言點了點頭,又指著肩上那處傷口問道:“這兒,可會落下瘡疤麼?”

御醫見狀恭敬道:“這個不大好講,劍鋒極快且利,下手之時可見毫不留情,幸而是刺進了肩胛,倘

54、五十四 輾轉反側 。。。

若再往下偏上幾寸,那可就回天乏術了。”

段譽低嘆了一聲,吩咐侍婢隨御醫前去煎藥,自己卻在慕容復床邊坐了下來。

“可是我做錯了?倘若不是我廢了你的武功,婉妹又豈會是你的對手?”

慕容復的身子驟然一僵,而後忽然睜開了眸子,冷笑道:“不必這樣假情假意的,如今瞧我如此狼狽,你心裡頭不應當更為快慰才是麼?做出這一副貓哭耗子的慈悲相來,真以為我還能再上當不成?”

段譽本欲好言好語同他去說,誰知慕容復話音一出,便好似熱鍋上的油一般驀地潑上心尖,段譽的臉色一沉,皺眉道:“你這說的叫什麼話?我便是廢了你的武功,但這些日子待你可還不好麼?今日婉妹出手傷你,是我大意了,只是我待你一片真誠,你為何總是要把我以小人相比?”

慕容復眸中盡是輕蔑之意,“你若為正人君子,豈會使出廢人武功這樣下三濫的招數手段來?想我當年‘北喬峰、南慕容’之名何其響亮,如今竟淪落至如此田地……哈哈……哈哈哈哈……”

他話說至後已帶了幾分悽然之色,段譽心中又是不忍又是憋悶,咬牙道:“倘若不是你心懷不正,妄圖害我爹孃,又豈會至此?”

慕容復驀地瞪大了眸子,厲聲道:“不錯!我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只是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如今廢了我武功,我便形同廢人,為何你就是不肯給我一個乾脆?”

段譽忍無可忍的一把捏住慕容復略顯單薄的下頜,怒道:“你若是不想我拿鐵鏈子將你拴起來,就休要再提那四字!可別忘了,你如今也並非是無牽無掛之人,你爹身在少林,倘若我真想取他性命,你以為就一定不成麼?你的好表妹如今也在我這兒,這女子的終身所依無非就是覓得良緣,如今她已無父母,長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