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望向段譽,卻只見段譽點了點頭,不禁一時間悲從中來,淚珠兒潸然而落。
段譽見她的傷心模樣,想想當初告知鍾靈之時,鍾靈也是一般無二的傷心愁苦,便輕嘆了一聲,只同木、鍾二人道:“從今往後,嫣妹與你二人一般,皆是我的好妹子。只望
53、五十三 恨意難消 。。。
你們三人能夠互相照料,這一路回去大理,只怕事務繁多,我也不大能夠顧得上你們平日的瑣事了。罷了,我先回房歇歇,你們三人……也別在這兒吹風,趕緊回去好好洗一把臉,稍事歇息吧。”
木婉清聽聞王語嫣同自己一般,皆是段譽的妹妹,一時間對她的敵意頓消許多,鍾靈更是平添了許多同病相憐之感來。二人便輕聲安慰了王語嫣幾聲,三人一併緩緩回了房去。
段譽並未想過將自己與段延慶是父子之事告知旁人,一來此事畢竟不甚光彩,二來他也想著以此絕了王語嫣對他的旖旎情思。
自此有了這兄妹之名,王語嫣自然也就能對他心灰意冷,待往後再替她尋摸一門好親事,安置妥當,也算無愧於段正淳在天之靈了。
段譽想起方才王語嫣出言為慕容復求情,不禁冷哼一聲,心道她對慕容複果然還未全然絕了情去,到了這般田地,還要救他性命。
只不過,有情又如何,無情又能怎樣?
人在他的手裡,更何況……心也在他的身上。
段譽思及此,忍不住帶了些許笑意,快步進了房中。
剛一進屋,便瞧見慕容復的目光狠狠瞟了過來,嶽老三將他放在了床上,段譽見他一動不動,拍了拍額頭笑道:“瞧瞧,我怎麼給忘了,你身上的穴道還未曾解開,一直這樣躺著,是不是累的很?”
慕容復冷哼一聲,開口嗓音略帶沙啞,“不必裝模作樣,假惺惺的沒得讓人噁心。”
段譽笑道:“我是好心好意的問你,你怎麼這樣不領情呢?不妨我便真做個好心人,替你解了穴道,你瞧如何?”
慕容復眸光閃爍一下,狐疑道:“你究竟又在打什麼歪主意,休要拖拖拉拉,拐彎抹角!”
段譽但笑不語,只是卻當真解開了慕容復身上的穴位,只見慕容復身子一鬆,還未緩一口氣,腕子便被段譽牢牢攥住。
慕容復眸子猛一睜大,還不待出聲,便見段譽一掌拍在他的任脈之上。
一日的勞頓加之不可動彈,慕容復力氣十分虛弱,痛哼一聲便靠在了床柱邊上,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滴下了汗來。
段譽走上前來,溫柔十足的替他擦了擦汗,伸手將他摟住。
慕容復此刻無力掙扎,只是心中的怒意卻幾乎要破膛而出,渾身都不可抑制的發顫,啞聲問道:“你廢了我武功?”
段譽的聲音彷彿帶著幾分笑意,十分輕快,“你這樣難纏,性子又彆扭,我自然要多提防一手。”
慕容復手中的拳頭攥緊又松,胸口不可抑制的劇烈起伏,咬牙道:“段譽,你夠狠!來日倘若你落在我手中,我定以十還一的還給你!”
“嘖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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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會兒嘴巴還是這麼不老實,倘若你肯早些服軟,我又何必廢了你的武功呢?”段譽微微一哂,吻了吻慕容復的耳廓,“不過你慕容家的功夫,也算不得什麼厲害絕頂的,往後你若乖了,我再教你別的,可好?”
廢了慕容復的武功,雖是狠心了些,卻也是不得已之舉。
依照慕容復的性子,只要尋著一刻逃離的機會,就絕不會多加猶豫的。
況且,自己也不能就這樣縛他一輩子。
段譽如是想著,卻見慕容復不肯言語,又好言說了幾句,那人卻仍是冷淡如冰,段譽不禁揚起俊眉,笑問道:“你如今心裡頭,是不是在盤算該如何殺了我?”
慕容復驀地睜開眸子,狠狠道:“你說對了,最好別讓我尋著時機。”
段譽反問道:“先前你不也有數次機會可以下手,卻仍是做的不夠絕情狠厲,這才縱我活到如今?”
慕容復咬牙不語,心中疼痛難忍,將臉龐偏向一旁。
段譽用手掌撫上他的下巴,輕輕摩挲,溫聲細語,“咱們之間只因立場不同,這才不得已做了仇人,其實你我二人,又有多大的仇怨呢?慕容,你再喊我一聲譽官來聽聽,好不好?”
慕容復冷笑連連,忍無可忍道:“你說咱們二人並無深仇大恨,興許從前尚無,只是如今你既廢了我的武功,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