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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好在目下人多勢眾,不需他親自出手對付勁敵。

他把所有的人,集中在貴賓室四周,佈下了嚴密的防衛網,除了一半人休息之外,全夜分兩班警戒,一有動靜,休息的人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指定的位置,發揮全部陣勢的統合威力。

虹劍電梭五女,也分配一角之地。

而不遠處的賓館,防守似乎更為嚴密些,除了寄宿託庇的四十餘名男女賓客之外,祝堡主派了不少高手保護賓客的安全,賓客是天長堡的財神爺,祝堡主有義務提供安全保證。

得人錢財,與人消災;天長堡保護賓客從來投出過差錯,決不許外人找上頭來傷害賓客。

自己人傷害是例外,即使發生了也無人知悉。

三更將盡,每個人都提高警覺,睜大眼睛拉長耳朵,留意周遭的動靜。

一個灰影,無聲無息隱沒在賓館的房舍內,所有經路上的明警暗哨,皆不曾看到形影。

灰影利用房屋花草的暗影,隨環境而改變外形的體積,似已幻化為附近的景物,移動時乍隱乍沒,令人目力難及。他像一條變形蟲,夜間人的眼睛哪能看得到蟲,何況是一條變形蟲。

有時,他伏在高僅及脛的矮花叢中,體積似乎已縮小了四分之三,人怎麼可能縮小至如此極限的?

他就可以辦得到,小得不可思議,完全消失了人的形態,似乎手腳和頭部都不見了,像在變魔術。

握在手中的連稍劍,更容易隱藏。所穿的衣褲,是他改變形態的最重要道具,張合間便變了形狀,連站在左近的人也毫無感覺,變形術神乎其神。

禹秋田早就弄清了天長堡的形勢格局,不像千幻夜叉進去就摸不清東西南北。

戒備品嚴的地方,是聚寶樓全堡中心地帶。但他不想操之過急。反正聚寶樓不會搬走的。

聚寶摟並不是他的主要目標,他來天長堡主要是殺人,

殺掉這些渦滅天良,慘無人道的非人家霸。

他曾經被剝光宰殺,與潼被殘害的廿九裸屍堆在屍坑等待掩埋。

做出這種慘烈的人間絕事,決不是祝堡主兩父子的個人罪惡。

他不是聖人,無法用寬恕仁慈來回報殘害他的人。

接近了貴賓室,他的行動慢了下來。

貴賓室是一棟擁有五進房舍的大宅,裡面有廳、有堂、有院、有廂,可住宿的客房不下卅間之多,僅供貴賓密議的密室就有五問,可以分別與各種身份不同的人密商。

接近第四進的東廂,第三進住的貴賓,就是鷹揚會的卅餘名高手。佈下嚴密防衛網的住宿處。

每一進只有幾名奴僕居仕、聽候使喚而已,派不上用場,人都不問外事入寢了。

繞過一處屋角,發覺不遠處的窗扇,有不曾閉緊的徵兆,行家一眼便可看出,窗露了一條縫,有人在窗內向外窺伺。

要把裡面的人弄出來,可不是容易的事。

他在牆根坐下,雙手按上了嘴唇。

室內有兩個人,兩個老江湖,武林的高手,在江湖有他們的地位。

鷹揚會的人,沒有份量怎能入會?

對面是另一棟房合,有窗有門,門窗都是緊閉的,裡面根本沒有人住宿。

兩個高手利用窗縫向外窺伺,留意任何聲息動靜,一人監視,一人在旁休息,隨時可以發出警訊,透過敞開的房門,通知警告房外的人。

一陣若有苦無,卻又可以聽辨的聲浪,時斷時續從窗縫傳入,引起監視人的注意,提高警覺凝神傾聽,目光落在十餘步外那座緊掩的小窗。

“沈兄,你來聽聽看。”監視的人伸手拉拉同伴的手臂,似乎並不緊張,這種聲浪大概不重要:“看你能聽出什麼來?”

“混蛋!這種緊張時刻,居然有哪一個混蛋抽空偷懶,跑到空屋子裡偷香,可惡!”同伴聽了片刻,破口大罵:“把咱們這些盡職的人當傻瓜,去他孃的混帳!”

的確像男人女人的爭吵、打罵、哀求等等聲浪,聽得不怎麼真切,但仍可分辨。

“唔!聽!真是偷香,不打罵了,那女的笑得好淫。”監視的人低聲響咕:“沈兄,好像女的不是咱們的人,淫笑聲很陌生,但十分撩人動聽……”

“老孫,你真驢。”沈兄冷笑:“咱們來的幾個女人,要偷歡又何必出去找地方放野?每個人都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