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有點讓我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不易擺脫她。”
“她不是百倫百順嗎?”
“百依百順,是指我容許她跟著雙宿雙飛的時候。要打發她離開,那就不同了。”
“呵呵!那是你的難題,好在你詭計多端手段高明,玩膩了定可如意地打發她走路,條條大路通九泉,呵呵呵……”擒龍客的怪笑和所說的話,充滿凶兆和詭異味:“就算她的電梭十分厲害,她又能怎樣?”
“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哦!”八表狂生離座往房門走:“我到各處走走,希望今晚平安無事。”
“我代勞吧!你的心已經在她的床上了,呵呵……”擒龍客也隨後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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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秋田一點也不急,從容準備夜行的用品。
他很少帶劍,任何物品到了他手中,都成了致命的兇器,但用劍比較靈光些而已。
假使碰上功力相當的人,有劍在乎有如猛虎添翼。
今晚他帶了劍,可知他已有應付眾多高手的準備。
四周漆黑,滿山獸吼梟啼,加上大力神和北人屠的鼾聲,形成不調和的山林大合唱。
身旁多了一個人,少女身上特有的芳香淡淡地散逸。
“帶我一起去好不好?”李春萱幾乎倚在他的肩上了,嗓音柔柔地、甜甜地,像是撤嬌:“答應嘛!我的輕功很不錯呢!只要你肯放慢一點點,只一點點,我就可以配合你了,配合不上你再攆我走好不好?”
“一點也不好……”
“不要嘛!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我為何要生你的氣?”
“那天我們三個人,不問情由就向你攻擊。我賠過不是,對不對?我年紀小,你是大丈夫……”
“大丈夫早就死光了,你找錯了物件,小女孩。”他惡作劇地擰了小巧的鼻尖一把。
姑娘們小嘴甜,再存心巴結親近,必定討人喜歡,比那些驕傲自負的女人可愛一百倍。
禹秋田對三仙女聯手攻擊的事,雖則心中不悅,但並無太大的反感,事情過去也就算了。三仙女居然敢遠來天長堡討公道,那一點點反感早就煙消雲散,而且暗暗佩服她們有膽量,佩服也就產生好感。
李春萱與千幻夜叉,是兩種型別的人,千幻夜叉的野心和貪念,形諸於外的表現,就是隻知有己,不知有人,也就與性格剛強的人有了衝突,不論內在外表,都顯得格格不入,終將走上相互傷害的道路。
“大丈夫如果真死光了,這世間就更為醜惡……就不怎麼可愛了。”李春萱用詞相當謹慎,可知她決不是一個憤世嫉俗的俠女:“至少我爹還健在人間,我爹就是人間大丈夫。你也是,你想否認也沒有用……”
“呵呵!任憑你說得如何天花亂墜,我也不會帶你一個小女孩去聞龍潭虎穴,大丈夫豈能累及婦人女子?所以,你趕快死了這條心。”禹秋田笑吟吟地調侃她。
姑娘傻了眼,語病被抓住啦!
一怔之下,禹秋田已經失了蹤。
“你追不上他的,小萱。”黑暗中傳來春雷周如的聲音:“不許胡鬧!你跟去會誤他的事。”
她想溜走,只好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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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館與貴賓室雖建在同一處,但相距仍有一段距離,中間隔著幾棟房舍。花圃、院落。這兩處安頓的賓客,也性質不同。
賓館中多是長期食客,身份各異,祝堡主甚至在其中設了性質有如百貨店的鋪面,供應品應有盡有,甚至可以供應女人陪宿,可知規模不小。
貴賓室卻是安頓真正外賓的地方,最多住上十天半月便會離開,因此派在貴賓室伺候貴賓的人,都是一些老成勤快、手腳並不怎麼利落的僕婦,伺候貴賓的人不需是一流高手。
祝堡主要求八表狂生的人,負責居處的自衛,原因在此,早已申明不另派堡中的人手保護貴賓,當然含有利用八表狂生一群人的用意。
八表狂生不需祝堡主派人保護,他有充足的人手自衛,甚至表示願助主人一臂之力,對付入侵的人。
祝堡主捉住了千幻夜叉,八表狂生更是心中大定,入侵的人不過如此,哪用得著他鷹揚會的人相助?
可是,入侵的人是禹秋田。
想起在大力神的店裡,酒菜淋身的滋味,他真的後悔了,他的確沒有勇氣面對武功深不可測的禹秋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