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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告警的;爺,你多包涵,多多體諒,也千萬別再提起此事,看在各位要去‘飛雲島’除惡的份上,也請看在我這條賤命的份上,一切請相機處置,就當我從來沒說過這番話……”

宮笠深沉的一笑,道:“無論有什麼不測的變化發生,崔水蠍子,我都多謝了。”

崔水蠍子目光竭力遠眺海上,不與宮笠的視線碰觸,他沒有回答什麼只是極其僵硬的點點頭——動作細微到幾乎看不出來。

當然,宮笠知道崔水蠍子心裡緊張,不單緊張更且害怕,但這卻是無可厚非的事,設身處地想一想,人在這種景況中透露出這樣的隱密來,不啻是叛逆的行為,而不管他的動機是如何純正,他所背棄的物件是如何邪惡,卻總是江湖上最犯忌的事;但一個人的良知與正義感能夠戰勝他所畏懼的殘酷後果,這個人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於是,宮笠站直身子,頭也不回的下了舵樓進入艙中。

沿著六級狹窄木階上下通行的這個船艙,長約丈許寬有七尺,高矮剛容一個人站直,艙篷乃是用韌細的木條密排釘成,內外塗以厚厚的黑色油膠,兩邊各有一扇小窗,一張四腳釘死的大木床便緊靠著右弦窗下,床上Q廖衝師徒,凌濮等三人並排呼呼大睡,鼾聲如雷,此起彼落,似在相互應和—…。

宮笠輕聲將凌溥叫醒,凌淄累是累,困是困,但只一睜眼,立即便頭腦清醒,進入了狀況,他用力搓揉雙眼,一溜下床:“頭兒,有事?”

宮笠低聲道:“你到艙口窺探外面那六名船伕的行動,注意,暗中監視,不要叫他們發覺,他們只要往海里一跳,馬上就通知我!”

怔了一下,凌濮道:“這是怎麼回事?那幾個船伕為什麼要朝海里跳,是他們活得不耐煩了,還是有什麼其他的陰謀?”

宮笠道。“等下我再詳細說,現在你先去監視他們!”

凌濮匆匆爬上了艙口,伏在那裡,目光毫不稍瞬的注視著外面的動靜,口中又在低促的道:“頭兒,若是他們要跳了,不用加以阻止麼?”

宮笠搖頭道:“不必。”

回答著,他已發現艙板的左弦邊有一個鐵環把手,他走過去拉著鐵環,用力一掀,嗯,一大塊艙面板立時掀開,下面是溼漉漉,黴潮潮的底艙,可不是,一張小得可憐的竹筏子就是擱在那裡,竹筏上頭,一點不錯橫縛著兩把大漿!

宮笠將底艙的那張小竹筏子拖了起來,又把艙板蓋回去,竹筏子斜豎在船艙裡更不像個玩意——好是用五根碗口粗細的毛竹並排纏紮起來的竹筏,兩尺來寬七尺來長,看上去瘦嘰嘰,松跨跨的,真不知道能否載得了四個人的重量?

把竹筏擺置妥了,宮笠一扭頭,正好與早已怔愣著坐在床上的廖衝師徒打了個照面,廖衝睡眼惺鬆,滿面油膩的沙著嗓門道:“王爺,你這是想幹什麼?”

宮笠低聲道:“二位也該起身了,我的顧慮沒有錯,有人要在海上暗算我們,這張竹筏子就是我們暫時用來飄浮海上的工具。”

吃了一驚,廖衝尚存的三分睡意也頓時被嚇跑了,他緊張的道:“真有這回事?老弟,你沒有搞錯吧!這可不是玩笑得的!”

宮笠啼笑皆非的道:“當然錯不了,廖兄,我怎會開這樣的玩笑?”

伸腿下床,廖衝惴惴的道:“不知道是誰要截在這汪洋大海上坑我們?”

宮笠道:“還不清楚,但不必急切,很快我們就會弄清楚的!”

咒罵了一聲,廖衝恨恨的道:“好陰毒的王八羔子,雜種畜牲,你什麼地方不挑不揀,卻偏偏選了這麼一處水天相連的所在?孃的皮,分明就是想佔我們不擅水性的便宜,簡直可惡透頂!”

鮑貴財也迷迷糊糊的道:“二二叔,你既尚不知是……

是是哪個主主兒想算算計俺們,卻又又怎的會曉得這樁事事體來來著?誰誰誰告訴你的?”

宮笠道:“掌舵的那個,名叫崔水蠍子,他方才透露給我聽的。”

廖衝忙道:“他沒說是哪一個王八蛋使的壞?”

宮笠道:“沒有,他不肯說。”

鮑貴財磨拳擦掌的道:“不不要緊,二二叔,俺俺有法子叫叫他說出來……”

宮笠連連擺手道:“貴財不可造次,這崔水蠍子出自善意向我們示警,我們怎可如此以怨報德,糟塌人家一番好心?”

一瞪眼,廖衝怒道:“他既有好心,就該早點說與我們防備,弄到這步田地,船已來至滔滔大海之中了方才放這馬後炮,又算他孃的哪門子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