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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由公爵親自簽名蓋印的這份命令就返回來,再過二十四小時,它將開始生效,我向您保證。再見了,夫人,這就是我要告訴您的全部內容。”

“我也要回答您,先生,這種濫用權力,這種以假設的姓名處以流放是一種卑鄙的行為。”

“難道您寧願以真名實姓被吊死,米拉迪?您是知道的,英國法律對褻瀆婚姻是無情的,請您坦率地回個話:儘管我的姓名,或不如說我哥哥的姓名在這當中被攪得魚龍混雜,但為確保我要一舉擺脫您,我也會甘冒因一場公訴招來的丟臉之險。”

米拉迪不回答,但面如死灰。

“噢,我看出來了,您更喜歡長途跋涉。好極了,夫人,有一則古老的諺語說得好,旅行鑄青春。說真話,您到底沒有錯,生命是美好的。就是為了這一點,我也就不擔心您會奪走我的生命了。剩下的就來解決五個先令的事吧。我表現得有點兒太小氣,是不是?我堅持這樣做,就不提心您會腐蝕看守了。況且,您還總有您的魅力去勾引他們嘛。倘若您在費爾頓身上的失敗還沒有使您對這類把戲倒胃口,那就請您再試試。”

“費爾頓什麼也沒有說,”米拉迪暗自想,“那就什麼也沒有失敗。”

“現在,夫人,再見吧。明天我將來告訴您我使者的行期。”

溫特勳爵站起身,譏諷地向米拉迪鞠個躬,走出門。

米拉迪喘口氣。她面前還有四天時間,這四天用來完成誘惑費爾頓,她也許足夠了。

這時她又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就是溫特勳爵很可能派費爾頓去找白金漢簽署命令;這一來,她就失去了費爾頓,所以女囚要成功,她就必須連續施展誘惑的魔力。

但是,我們已經說過,有一件事她是放心的,那就是費爾頓確實沒有說。

她不願意因溫特勳爵的威脅而顯出激動,她坐上桌吃飯了。

餐畢,她像前一天一樣,雙膝跪地,大聲重念祈禱經文。

值崗士兵也像前一天一樣停止走動,站在那裡聆聽。

不久,她聽見比看守稍輕的腳步從走廊盡頭走來,佇立在她門前。

“是他。”她說。

於是,她開始吟唱前一天晚上使費爾頓大受激奮的同一首虔誠的誦歌。

可是,儘管她那甜美的圓潤的清脆的嗓音比任何時候都更具有和諧的撕心裂膽的震撼力,而房門始終是關閉的。米拉迪向小視窗偷偷溜一眼,透過緊密的鐵柵欄,她似乎看到了年輕人那雙火燙的眼睛;但是,無論這是真實還是幻覺,這一次年輕人竟有力量剋制自己沒進屋。

但就在她結束虔誠的唱詩後不久,米拉迪覺得聽到了一聲長嘆;隨後,她剛才聽到過的那同樣的腳步聲,緩緩地又像是毫不情願地遠去。

全書 第五十五章 軟禁的第四天

第四天,當費爾頓走進米拉迪的房間時,他發現米拉迪正站在一把扶手椅上,手中拿著一根甩幾條麻紗手絹撕開後編成的繩子,那是她用手絹條子互相編織後一段一段結成的。聽到費爾頓開門聲,米拉迪輕輕跳下扶手椅,試圖將她手中拿的那根臨時湊合的手絹繩藏到身後去。

年輕人的臉色比平素更加慘白,他那雙因失眠而發紅的雙眼表明,他是在發燒中度過了一整夜。

但他的前額卻顯示出比任何時候更為嚴肅的泰然。

他慢慢走近米拉迪。米拉迪是坐著的,拿著那根編織成的致命繩,或許出於不小心,或許出於有意,她讓那根繩的一端露了出來。

“這是什麼,夫人?”費爾頓冷靜地問。

“什麼也沒有,”米拉迪極善於在微笑中帶著痛苦,痛苦中帶著微笑的樣子說,“厭煩是囚犯的死敵,我厭煩了,就編成這根繩子取取樂。”

費爾頓舉目看看房間牆上的標位點,他發現米拉迪剛才站過的現在坐著的那張扶手椅,正對這個標位點,在她頭上方,他看到一個嵌進牆內的金掛鉤,這掛鉤或是用於系犬索,或是用來掛武器的牆裝飾。

他顫抖了,女囚看到了他的顫抖;因為,儘管她低著頭,但什麼也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您剛才站在這把椅子上幹什麼的?”費爾頓問道。

“這跟您有什麼關係?”米拉迪回答說。

“但是,”費爾頓又說,“我想知道您在幹什麼。”

“請不要審問我,”女囚說,“您知道得很清楚,對於我們這些真正的基督徒,我們是不許說謊的。”

“那好,”費爾頓說,“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