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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來形容,站著的,坐著的,靠著的,抱著鮮花,捧著蛋糕,拎著果籃的男生女生,堵塞了半個走道。

瞧那架勢,簡直直追明星接見粉絲團。

牧這才恍然醒悟,名古屋也曾經是藤真的地盤,憑著藤真的能力和魅力,有這個場面自己早該料到了。

早知如此,多一個少一個諸星大,壓根兒沒什麼區別。

躊躇了一會,牧還是硬著頭皮朝病房走去。就算不能跟藤真單獨相處,他也一定要看一看藤真,確認一下他的傷情才放心。

“喂,排隊。”伴隨著沉悶的聲音,旁邊伸出一條穿著運動褲的長腿,橫在牧的面前。

循聲望去,牧看見了一張細眉細眼,面無表情的臉龐,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叫長谷川?

旁邊坐著的,帶著黑框眼鏡的高大少年,識別度就要高多了,藤真的隊友兼室友——花形透。

他正把一張紙條遞到牧跟前,儘管不太理解,牧還是接了過來,瞟了一眼,。紙條上寫著一個數字,29。

“牧君是今天上午的第29號。”花形又好意的提醒了一句,“我看還是先去吃個午飯,再過來吧?”

29號……牧無語,如果加上諸星,就正好可以湊一個排的人數了。

牧把紙條捏進手心,默默的轉身,突然花形在背後叫住了他,“等一下,牧君。”

花形走到他面前,難得的笑了笑——說是笑,其實也就是兩邊嘴角,各往一邊擴張了半公分而已。

“多謝幫我們幹掉了豐玉,這個算是報酬。”說著就把一個硬硬的東西,塞進了牧的手心。

牧不解,剛要發問,花形已悠悠然的走了回去,姿勢舒服的往長椅上一靠。

滿腹疑團的牧繞過了樓道拐角,才翻出手心裡的東西——是一塊有醫院標誌的塑膠掛牌,上面寫著:請勿打擾。

正午的陽光和蟬鳴,正如此刻同牧的心情,熱烈而躁動。即使在樓下陰涼處坐了一個小時,牧還是汗流浹背,亂了他仔細梳好的小中分頭。

終於花形和長谷川並肩走出了病區大樓,牧立馬蹦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直奔目的地。

果然,那才熱鬧非常的樓道,已是寬敞安靜。站在病房門口略一躊躇,牧還是掏出了那塊“請勿打擾”的牌子,悄悄的掛在了門把上。

手掌搭上門把的瞬間,冰涼的觸覺和耳後的驟然一熱,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引發牧的心跳開始不穩定,呼吸也濁重起來。

大約是聽見了門外的動靜,藤真從病房裡悠揚的應答了一聲,“請進。”

牧突然有些後悔,剛才在樓下光是著急的乾等,居然沒有打好腹稿,見到藤真該說些什麼。

深深了吸了一口氣,牧轉動了門把,推門而入。

藤真正半倚在床頭,雙手安靜的放在雪白的薄被上,笑容優雅清淡,透著些禮貌的意思。

看見是牧,藤真端著的肩膀聳一鬆,笑容立時燦爛而隨意,“阿牧?坐吧。”

眼前的藤真有些不同,原本稍長的額髮已經齊齊的剪掉,額頭上纏著紗布,左邊額角的部位,微微鼓起了一小塊。

“髮型很可笑是吧?沒辦法,縫了十一針。”藤真抹了抹短短額髮,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真有點兒像……櫻桃小丸子。藤真這個動作和表情,讓牧一下子輕鬆了許多,忍住笑意,“不會,你怎樣……都好看。”

好看?最刺耳的,就是這樣的“讚美”了,藤真習慣性的挑起了眉尖。

然而,眼前的牧正直直的看著自己,目光認真誠懇,沒有半點戲謔的意思,剛剛升騰起來的一點恚意,也就慢慢的落了下去,在胸口化作一股既美好,又不安的暖流。

自從表白了之後,只要是單獨相處,這傢伙似乎就毫不掩飾對自己的那點……意思。

尷尬的沉默只持續了幾秒,藤真就找到了自然轉移的話題,“聽說你們打贏了豐玉?恭喜,現在是四強了吧?”

“嗯,明天對陣秋田的山王工業。”牧儘量說的很輕鬆,其實,面對連續七年全國冠軍的球隊,一向很激勵球員們求勝心的高頭教練,也只說了一句“盡力去打就好”,從學長們的態度來看,更是對勝利不抱什麼信心。

“很可惜,明天不能去看比賽了。醫生說,有輕微的腦震盪,要住院觀察幾天。”藤真的手撫上了額角傷處,憮然的嘆了口氣,“阿牧,我……又敗給你了。”

大約是有些失神,使的力氣大了點,藤真噝了抽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