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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岸本驚異的轉頭看南烈,發現他正死死盯著牧的背影,繃緊的面部肌肉,顯示著內心的極度不平靜,可是目光卻是一片茫然。

“哈哈,不就是,海南嗎?我們一定可以……”岸本誇張的大笑一聲,貌似張狂,可半句話卻卡在了喉嚨口。

有那麼極短的瞬間,他忽然覺得,那背影彰顯出的賁勃力量,是他無法戰勝的。

“阿神,走了。”牧向北野監督微微欠身,不再多說一字,揚手招呼神走人。

才走到體育館中庭的空地,迎面就跑過來一個人,喘著粗氣,一身是汗,還穿著溼漉漉的球衣。

是諸星大,看他這副模樣,應當是剛剛結束了在另一個球館的比賽。

“哎,阿牧?我正找你呢。”諸星一把抓住牧,火急火燎的問:“剛才聽你們海南的人說,藤真在和豐玉比賽的時候,被撞傷了?”

“不是撞傷,是打傷。”牧沉聲回答,想起那一幕的情形,以及剛才南烈的回答,不由又握緊了拳頭。

“打傷?嗐,那,那就是故意的了?”諸星嚇了一大跳,“豐玉的人這麼野蠻?對了,下一場你們不是——”

“他們也就到下一場為止了!”牧語氣鏗鏘,斷然截住了諸星的話。

“好,阿牧,有你的。”諸星讚了聲好,朝牧翹起了拇指,“等著你給藤真報仇了。”

牧瞟了神一眼,見他的神色間有些訝異和慌張,只好輕咳了一聲,“呃,也不是這麼說,每場比賽,我們都會全力以赴——”

“得了得了,阿牧,就別虛偽了。”諸星的手在牧面前掄了一個大圈,不以為然的大聲反駁,“報仇就報仇,怕什麼?你要是打輸了,還有我呢。可惡,居然破壞我向宿命的對手挑戰的機會!”

“哼哼,我怎麼可能輸!”

“哼哼,要是輸了,你也沒臉去看藤真啦。”

神瞧了瞧牧,又瞧了瞧諸星,原本在他看來,對陣豐玉也不過就是一場尋常比賽而已。然而

看著眼前情緒洶湧的兩張臉,他忽然也覺得手心灼熱起來。

哨音響起,南烈接球、奔跑的身勢,宛如一個人從懸崖踏空一樣,陡然失措的停了下來。

他習慣性的望向場邊的監督席,北野老師正站起身,雙手啪啪的拍了幾下,給了他一個寬慰的微笑。

這個笑容和往常一樣,溫和、輕鬆,無論輸贏,它總會在比賽結束的那一刻,出現在北野老師蒼老瘦削的臉上。

現在,南烈覺得,如此熟悉的笑容竟令他無法直面。

他扭動有些僵硬的脖子,望向記分牌,89比77,紅色的液晶數字如同一塊烙鐵,讓他的眼睛一陣刺痛直到心裡。

那個人正站在記分牌前,橫著手背,摁住顴骨部位的一塊青腫,從手背上方射出兩道凜冽的目光,南烈幾乎可以感受到他手掌背後,蔑視和嘲諷的表情。

這場比賽中,他火力兇猛的砍下了整整40分!

在比賽中曾經有過一次衝撞,自己的手肘擊中了他的臉頰,卻在身體對抗中被他撞飛了出去。

而裁判的判決,是豐玉的阻擋犯規。他的技術、力量都令自己無解,而且還散發著一股駭人的凌厲氣勢。

直到比賽終結,南烈都無法再次面對牧紳一,揚起他的充滿殺傷力的手肘。

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手一抖,籃球從南烈的雙掌中滑落,悄無聲息的滾出界外。

85、請勿打擾

85、請勿打擾 。。。

褲兜又是一陣振動,手機鈴聲大作,牧照舊望著公車駛來的方向,堅決不理。

“哎,先生。”旁邊的老頭碰了他一下,指著他的褲兜,好心的提醒。

牧只得報以一笑,無奈的掏出手機,偏偏鈴聲很湊巧的停止了。牧趕緊把手機切換到靜音狀態,塞了回去。

他知道是誰,諸星大。也知道他找自己幹嘛,去醫院看藤真。

可是,去看藤真這種事,牧是絕對不想跟諸星一起的,乾脆給他來個裝聾作啞。

光是想著,藤真現在可能已經剪掉了漂亮的慄發,額頭上纏著雪白的紗布,孤單的躺在病床上,有心無力的追悔著那場慘痛的比賽,牧的心口就暖暖的疼惜著。

可是牧完全想錯了,真實情況跟他想象的截然相反。

當他在護士站問到了藤真的病房號,迫不及待的衝上樓梯,才到病區的樓道口,就傻眼了。

藤真病房的門口,可以用門庭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