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在外,如若此時帶兵護國,就是奪回王儲的千載良機!”
細君沉聲道:“只怕是你以他為傀儡,兵敗你自可脫身,如若得勝,登上王儲的人只有你!無論勝敗,他都絕無生還之理!”
歸齊再次哈哈大笑,不停的頷首:“姑娘冰雪聰明!歸齊的心思竟然被姑娘一眼看透。不過,太聰明的人,只有兩個下場——”
細君淡淡的說:“你要殺了我?”
歸齊搖搖頭。
細君微微一笑:“你不怕我喚起他的回憶,讓你算盤落空?”
歸齊望著眼前這個女子,長髮微揚,星眸如水,骨子裡有著極為高貴的氣勢,與那個男人相似,他唇角的笑意更濃:“姑娘既然冒死去沙漠尋他,想必他定然是姑娘最重要的人,所以,姑娘一定不希望他清醒的死去,而寧肯他這樣的活著吧?”
細君臉色一變,歸齊的話語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他的意思分明是,如若她喚起軍須靡的記憶,那麼他就會殺他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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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卷 黃雀在後(2)
細君望著歸齊那張陰邪的臉,開口道:“為何與我說這些?何不乾脆殺了我與紫蘇,豈不一了百了,也不必如此費心遮你這彌天大謊?”
歸齊微微一笑:“原本我也正有此意,不過——現在我變了主意,倘若姑娘能與我聯手,只要奪回王儲之日,歸齊可以保證,定然送二位安然離開。”
細君淡淡的看著歸齊:“第一,你為何非要他來冒充你王兄?第二,我不過一介女流,有何資本能與二王子聯手?還請明示。”
“既然姑娘想問個清楚,歸齊不妨直言。第一,我與王兄出走焉耆,是避免到匈奴做質子,誰料三弟烏貴一路追殺,令我與王兄逃難於此,為東山再起,故劫掠過往商旅財物、馬匹,數日前已得知烏貴立為太子,他即將迎娶匈奴公主,王兄以車師太子的名義給各路諸侯送出密信,大漢同意派兵助我,匈奴欲與大漢爭奪車師,就在此關鍵時刻,不料王兄突然死於那人手上,我本待殺了他為王兄報仇,見他勇猛難當,又已失憶,故決定由他假冒王兄,繼續原來計劃!這點姑娘可明白了?”
半晌,她才點頭道:“我如何信你,事後可以放他安然離開?”
歸齊將手中的藥瓶遞給細君,微笑的說:“這種藥喝下去,並不會有任何不適,三個月後如若不服解藥,就會全身潰爛、血脈寸斷而死。可惜這藥太過稀少,所以只有最重要的棋子才配使用。”
歸齊微微一笑,從口袋中掏出一瓶藥水,放在掌心道:“現在不是姑娘與我講條件的時候,而是你不得不這樣做。我若現在殺掉你二人,易如反掌,如今我既然同意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別無選擇,只能與我合作。我只想得到我的王儲之位。至於你們,是生是死,我根本不在意。”
歸齊搖搖頭道:“姑娘放心,歸齊從來不做這般沒把握的事,你看這瓶藥——”
歸齊道:“此時正是用人之際,姑娘既是漢人,如若能夠充當本王子與大漢的信使,說服大漢與我聯手,擊退匈奴後,助我登上王儲之位,歸齊自然會放二位離開!但是在這之前,姑娘必須讓他為我所用,如何?”
細君冷笑一聲:“難道你不怕弄假成真?現在他是一個失憶之人,倘若他果真相信自己就是車師太子,在漢人襄助之下果真奪回王儲之位,到時他羽翼豐厚,不肯離開,自己登上王儲之位,你的算盤豈不是落空了?”
細君點了點頭:“你打得好算盤!那第二個答案呢?”
細君輕皺了一下眉,她去做信使?這如何使得?如今她和軍須靡的命全都捏在歸齊手上,如若軍須靡恢復記憶,只怕二人未等逃出,就已死於歸齊之手。他的話有幾分可信?現在她無法送信給烏孫與大漢,兩人已是甕中之物,識時務者為俊傑,只得如此?
細君握著藥瓶,厲聲道:“你給他下了此毒?”
歸齊無辜的點點頭,微笑道:“裡面還有一半,姑娘是要自己喝,還是由我來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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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黃雀在後(3)
細君望著手中的那瓶藥水,遙望軍須靡的帳子,帳門緊閉,他在想什麼?是不是仍然無法相信自己?
摩挲著白色的藥瓶,她的唇角漾起一絲苦澀,她怎麼會怕死?開啟瓶塞,一種奇異的味道飄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