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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縈的人!

她緩步走了過去,看到軍須靡轉過頭來,直直的望著自己,眼眸裡沒有任何表情,彷彿要看穿她一般。

迎著這樣的目光,細君冉冉走到他的身旁,悄然坐下。看著那一道飛瀑,升騰起薄涼的水霧,直從高山處墜入湖面,蕩起無數水花。

軍須靡沒有開口。

細君也沒有打斷他。兩個人都看著這飛瀑,聽著那喧囂的水聲,似乎都沉浸在這熱鬧的天籟之中。

涼意慢慢襲來。

軍須靡突然伸出一隻大手,將瑟瑟發抖的細君攬在自己的懷裡,下巴抵在她的肩頭上,雙手摟著她的腰肢,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狎暱,只是默默的感受著彼此身上的溫暖氣息和心跳聲。

細君任由著他這樣擁抱著自己,心中升起絲絲暖意,即便他永遠忘記了過去,那麼她也願意與他全新開始,再不會有猜疑和傷害。

有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軍須靡的眼中現出了幾絲迷茫,自從他失憶開始,他的心從未有過踏實的感覺,無論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真是假,他只想保持這片刻的安寧。

這些天來,他都是獨自坐在這裡,卻想不出任何記憶的片段,就像是硬生生的將所有抹去。歸齊說他在沙漠中被蛇咬傷,發燒傷了腦子,所以才會如此。

可是——真的如此嗎?

鬆開細君,軍須靡從袖中取出那塊絹帕,看著上面的字跡愣愣發呆,細君轉過頭,見他還在沉吟,就掏出自己的手絹,就近蘸著湖水,在那塊大石上寫下:“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怖,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然後將手帕遞給軍須靡,軍須靡接過手帕,沾溼水的帕子一角,宛若一隻軟筆,他遲疑的在那幾行小字旁邊,照著絹帕上的字寫到:“樂莫樂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別離。”

望向大石上的字,再看看絹帕,居然一模一樣,這塊帕子果真是他們合寫的?是什麼時候?在哪裡?難道真如她所說,她是他的妻?

可是,他為何一絲一毫都想不起?轉過身,一把將細君扯在懷裡,望著她盈盈如水的眼眸,他的心怦然一動,剛要說話,猛地聽見背後有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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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歸來:三更完畢。謝謝AIR末夜打賞的7顆鑽石,sunnayuel贈送的鑽石,小雨點打賞的588小說幣,xzm369258贈送的蝸牛,這是雨收到的第一個蝸牛,⊙﹏⊙b,人家更想要鮮花。

第十八卷 黃雀在後(1)

瀑布下激盪的水聲,一直喧囂在想,軍須靡卻仍然敏銳的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推開細君,轉過身來,看見歸齊正向這邊走來,走得近了,臉上露出淡淡的邪笑:“王兄,好興致啊!”

細君被他掃過來的眼神刺到,他到底想做什麼?他將軍留在此地的目的是什麼?他毒啞紫蘇,又想毒啞自己,分明想讓失去記憶的軍成為他的傀儡!

軍須靡站在那裡,偉岸的身材投下淡淡的黑影,他的眸光平靜的望著迎上來的歸齊,開口道:“有事?”

歸齊望了一眼大石上仍然可見尚未乾涸的字跡,微微一笑,看向細君,突然改用漢話道:“想和這位故人聊聊天。”

軍須靡皺了下眉,目光遲疑的看著細君,見她居然點了點頭,原本握著她手腕的手倏然鬆開,面目表情的沿湖離開,背影蕭索。

大石邊剩下歸齊和細君兩個人,歸齊向前走了一步,已經逼近細君,卻見她臉上並無太多懼意,目光灼灼的對望著歸齊,臉上帶著凜然之色。

歸齊的唇角笑意更濃,他開口道:“樂莫樂兮新相知,在下歸齊,車師國二王子,姑娘是漢人?”

細君並未開口,只是警惕的看著他,就聽歸齊接著說:“姑娘但說無妨,不若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做一場交易。”

細君終於開口,冷聲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何利用他?”

歸齊道:“姑娘,怎麼如此說話?他是我王兄軍宿,因為不願去匈奴做質子所以準備出逃焉耆,不料父王又立三弟烏貴為太子,烏貴結交匈奴,一路追殺我等,所以避難於此,姑娘想必認錯人了!”

“你很清楚,他到底是誰!你不過是用他來挑起車師內亂而已!”

歸齊讚賞的點點頭道:“姑娘果然聰明!不錯,他是何人,本王子並不在意,只是如今已非內戰,大漢已發兵交河,匈奴亦帶兵來救,王兄是太子,流